纪屿谙狂追着那身影不放。

    就在这时,纪屿谙突然碰到了沈忱。

    深夜中,纪屿谙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对他淡淡的说了句:“别让那个黑影跑了。”

    三人一直你追我赶,在屋檐上,在地下,树影中,都有几人的身影,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在黑夜中的黑影就像鱼,穿梭着,让人没办法,让人捉不住。

    但就在这个时候,黑影掉进了死胡同里,那黑影朝后望了望,以为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结束了,刚想松口气。

    但孰不知,暗处突然跳出一个女人,猛扯下她的面具,黑影也没预料到,自己就这么暴露了,她手里的刀突然挥向那人。

    只见那个人身手也不错,躲开了。

    那黑影想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做个了结,但是突然沈忱出现了,黑影只得把手中的刀倒径直撇向那个身手敏捷的女人然后逃走。

    沈忱没去追那黑影,而是走向那个身手敏捷的女人。

    “我说大小姐,身手不错啊,不过你也太鲁莽了吧?”沈忱把玩着把那黑影扔出来的刀。

    “切……国师大人,我要是刚刚没有躲过那一刀,是不是您还要一直看好戏?”

    纪屿谙暗骂着沈忱冷血。

    其实沈忱刚刚一直在屋檐上看着自己与那黑影搏斗。

    真是个傻缺啊,要是他能早点来帮忙说不定就知道那黑影是谁了。

    “当然不会啊,我怎么会舍得大小姐去死呢,我可是会伤心的。”沈忱笑着,但是眼底是冰冷的。

    ……

    沈忱和纪屿谙坐在屋檐上,看着天上的圆月。

    “国师大人,您不怕被传染吗?”纪屿谙问道。

    “我不怕,小爷我百毒不侵。”沈忱笑着说。

    “喂,说正经的,我好像看清了那黑影的脸,有点模糊,但是我看出了她是女性,嗯……还有一抹银色。”

    纪屿谙皱着眉说。

    “银色?”沈忱凑近纪屿谙说。

    “嗯,对,还有一种特别的香气。”纪屿谙有点嫌弃的往后坐了坐。

    “香气……唉你干嘛往后撤啊,难不成我会吃了你?”说着,沈忱又往前挤。

    “这……可难说。”纪屿谙扯了个敷衍的笑。

    “什么叫难说?难道我是变态吗?我告诉你啊,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文能武,会弹琴会骑马,我怎会是那种人……”沈忱瞪着眼睛说。

    纪屿谙一本正经又无辜的接话道:“那你知道不会弹琴的男人叫什么吗?”

    “叫什么啊?”沈忱说。

    “叫禽兽。”纪屿谙回答道。

    “反正我不是禽兽,我会弹琴!”沈忱一脸傲娇。

    “但是你知道会弹琴的男人叫什么吗?”纪屿谙又问。

    “叫什么啊?叫少爷?叫公子吗?”沈忱满眼期待。

    “错!叫衣冠禽兽!”

    纪屿谙说完,就立刻从沈忱身边跑走了。

    沈忱看着纪屿谙敏捷的身手,也跟着她从屋檐上跳到地下。

    “我说大小姐啊,你身手不凡啊?”沈忱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纪屿谙身边。

    “你身手不也不错不是么?我还以为你真是纨绔子弟呢。”纪屿谙打趣道。

    现在纪屿谙连国师大人也懒得叫了,渐渐的,两人越来越熟。

    “拜托,乾坤未定,你我皆黑马。”沈忱双手抱胸,翻了个白眼。

    我看你是牛马还差不多。。

    纪屿谙心里暗暗想着。

    ……

    次日,纪屿谙从那个感染人员的小屋里醒来,忽而她看到一旁桌子上的信。

    纪屿谙打开信,大致一看,是男人写的字,字体端正瘦长,笔力挺拔矫健,她想着是那个帅哥给自己暗暗来信,一看署名,啧,是沈忱。

    纪屿谙大致看了看信的内容,原来是沈忱已经对着瘟疫的源头有些思路了。

    “喂,大小姐,起来了没?”突然,窗外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起来了。”纪屿谙一听便是沈忱的声音。

    “呐,给你的早饭,快吃吧,饿死了可就没人帮我解决瘟疫了。”沈忱语气里透着傲娇。

    他说着,纪屿谙就看见从窗外扔进来一袋东西。

    纪屿谙接住,打开一看,正好是她喜欢的。

    接着,纪屿谙开口问道:

    “我说国师大人,您在信里写的内容,除了废话有点多外,其余的您说的都挺对的,为什么当时皇帝让您来治理邑州瘟疫您……”

    沈忱在屋外的窗边与纪屿谙隔着墙对话,他回答说:“因为你行不行啊,你太聪明了把我也给传染了。”

    纪屿谙翻了个白眼,很不屑,什么破理由啊。

    沈忱听见纪屿谙那边没了声音,就又说:“你快吃早饭吧,我走了。”

    纪屿谙接了一句:“嗯,拜拜。”

    沈忱刚要走,就又折回来,说:“对了大小姐,你还是别叫我叫国师大人了,我听着不对劲……我走了拜拜!”

    还没等纪屿谙答复,空气中就只剩下前一秒沈忱说的“拜拜”之余音了。

    ……

    “我不是邑州的人,我是别的地方的人,之前偶然来到这里买东西,恰巧染上了瘟疫,就回不去咯。”唐如音说。

    唐如音,也是染了瘟疫的人,和纪屿谙在一个屋子里,两人年纪相仿,便闲谈了起来。

    纪屿谙看着眼前的女孩,说:“真是可怜啊。”

    纪屿谙对唐如音还是有些防备的,毕竟是陌生人,而且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会远到邑州来买东西呢?

    另一方面则是,这唐如音与自己昨晚碰到的那个黑影十分相像,但是……没有香味,也没有银色。

    接着,唐如音又说:“哈哈,其实还好啦,不过我看你这……倒也不像染了瘟疫啊。”

    这句话,让纪屿谙有点警觉。

    看来这唐如音,不是普通人,能一眼看出纪屿谙不是染上瘟疫的,医术定在韩顾言之上。

    “真,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纪屿谙装作很震惊的样子。

    唐如音笑着说:“对啊,你不会有事的。”

    ……

    当日傍晚,纪屿谙就再次跳窗出去了。

    纪屿谙找到了悠然小丫头,让悠然传话给南山,再让南山把话转交给沈忱。

    纪屿谙要约沈忱见一面。

    “你说什么?她要见我?”

    沈忱有些吃惊,自己不就是送了一次早饭,就这么。。拿捏了?

    南山点了点头。

    ……

    纪屿谙在昨晚那个屋檐上等着。

    纪屿谙约沈忱的时间是天黑,不过沈忱早到了。

    “呦,大小姐,比我来的还早啊?”沈忱跳上屋檐,调戏般的说。

    这馋猫儿不会真的被我拿捏了吧……

    “说正事。”纪屿谙说,“你的信我看了,信里你写了一种花叫做毒萝花,中了它毒的人都认为自己是过敏没放在心上,最后就因错过了治疗时机而死。”

    “对,所以你有没有可能是过敏?”沈忱正经的说。

    纪屿谙看着沈忱的眼睛,自己这几日简直是对他刮目相看。

    沈忱身手不是盖的,就连是过敏还是染上瘟疫,也都能分辨的出来……

    这不禁又让她想到了唐如音,还有那个黑影。

    “说的没错,我是过敏,蜂蜜糕过敏,我自己也知道。”纪屿谙说。

    沈忱没有说话。

    纪屿谙接着说:“我觉得你的思路是对的,这次瘟疫并不是鼠疫,但也不是过敏,而是投毒。”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但是毒源是什么呢?毒萝花虽然说名字上有‘花’这个字眼,但是它并不是花而是草,是枯草。”

    沈忱侃侃道来。

    “对,而且毒萝花只有生在土里的时候有毒性,□□便没有毒了。”纪屿谙接着他说。

    两人接着,陷入了沉思。

    突然,沈忱说:“大小姐,你头上挽的步摇真漂亮。”

    纪屿谙听他这么说,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步摇,说:“这是石榴花的,我最喜欢的……”

    果然国师还是那个国师啊,什么时候都可以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上面。

    这步摇还是……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纪屿谙突然说。

    “什么想法?”沈忱饶有兴致的看向纪屿谙。

    “你不觉得,昨晚那个黑影,很像衣莫公主吗?”纪屿谙紧皱眉头。

    她承认自己确实有点荒唐,衣莫是依布国的人,现在已经在京城安家了吧,怎么会呢……

    ……

    纪屿谙回到了那个满是感染人员的屋子。

    “谙谙,呐,给你,这是我们那个地方的宝石。”突然,唐如音给纪屿谙递过来一个东西。

    “啊?谢谢……谢谢啊。”纪屿谙连忙接过那宝石。

    “我们那里的宝石很多都是有香气的哈哈哈,不过我们家没有,要是我有那种有香味的宝石送给你就好了……”

    唐如音十分天真的一句话让纪屿谙心中的警铃大作。她攥紧了手中的宝石。

    深夜里,纪屿谙一直睡不下,她在思索着。

    她怀疑昨晚那黑影是衣莫公主,或者是唐如音,可是如果那黑影是唐如音,她又为什么告诉自己宝石呢?

    可是如果是衣莫公主的话,她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

    再者,现在毒源还未确定,会与有香味的宝石有关系吗?

    现在纪屿谙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理不清,她的直觉告诉她,那黑影就是衣莫公主,可是证据是什么呢?

    是香味?还是那一抹银色?

    都不能证明。

    所以,当务之急要找出毒源是什么。

    就在这时,纪屿谙的脑海中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系统』:我亲爱的2608号宿主,恭喜您获得了“邑州瘟疫”首次线索,作为奖励,我将会告诉您这瘟疫的毒源是什么?

    接着,系统就开始为纪屿谙讲解这次瘟疫的毒源,但是由于别的什么原因,系统出了故障,声音也一卡一卡的。

    纪屿谙只能听到几个词眼,分泌,宝石,香,水,有毒性,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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