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生日派对, 中也被迫玩了他从没有接触过的各种游戏。
不管玩什么,太宰治总能稳夺第一,让钉崎野蔷薇不停的嘀咕他在开挂。
趁人中也去倒水的间隙, 一群人特别有气势的围住了太宰治。
太宰治手里把玩着棋子, 眼皮抬了下,冷冷淡淡的问了句:“你们要做什么?”
少年褪去笑意的眼角眉梢都带着万事不在意的阴郁,没了伪装,这才是他最本真的模样。
伏黑惠并没有参与其中, 和爱丽丝单独坐在角落, 陪她玩着跳棋。
爱丽丝探头看过去:“他们围着太宰在做什么?”
伏黑惠厌厌瞥了眼,表情都没变:“交流。”
“和太宰有什么好交流的。”
爱丽丝握紧拳头晃了晃:“用这个才好和太宰交流。”
爱丽丝稚嫩的脸颊莫名和某个在海外的人重合, 她一定会和五条悟很有共同话题。
狗卷棘率先开口:“木鱼花。”
太宰治不为所动, 一句“听不懂”轻而易举将狗卷棘打发。
狗卷棘捂着胸口, “受伤”退场。
“好、好强!”
这是个劲敌, 熊猫有了危机感。
他拉过真希和钉崎再次商量,准备和他打直球。
“喂!”
钉崎野蔷薇瞪了他一眼:“你这个混蛋, 今天派对的主角是中原中也, 你一人赢了所有游戏很能出风头啊!”
太宰治依旧不咸不淡的反驳她:“你是因为一直输给我才找这个借口吧。”
“笑话, 我会输给你?”
钉崎野蔷薇拿起骰子怒火中烧:“再战!”
熊猫急忙拦住她, 被控制住上半身的钉崎野蔷薇只能用脚踢,一片凌乱。
真希提醒了一句:“回来了。”
熊猫和钉崎立刻正襟危坐, 别扭的露出灿烂的笑容,让端着水出来的中也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他们……脸抽了吗?
一个熊猫露出这样的表情, 真是非常一言难尽。
五条情订的蛋糕到了,中也脱下的印着“生日派对”的纸冠又被钉崎野蔷薇戴了上去。
中也瘫着一张脸, 强忍住冲动, 不要和一个女生打架。
钉崎野蔷薇瞥他一眼, 口吻嚣张:“你不服?”
中也哼了一声,并没有和计较。
五条情将蜡烛插上,惋惜道:“可惜我厨艺不佳,亲手做不成美味的蛋糕。”
太宰治道:“我对厨艺很感兴趣,或许可以和母亲大人一起探讨。”
“好……”
五条情“好”字刚出口,就被中也和森鸥外同时打断。
“不行!”
两人对视一眼,想起了太宰鬼斧神工做出来的堪比生化武器的食物。
两人一起探讨的话,毁掉的恐怕不止一个厨房而是整个世界了。
分工明确。
中也眼疾手快捂住了太宰治的嘴。
对付太宰治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物理攻击。
森鸥外则占据了主动,巧妙的转移话题:“家中很好有这么热闹的时候,感谢大家为中也办的这个派对。”
禅院真希实话实说:“没必要感谢,这个派对早毁的差不多了。”
森鸥外:“……”
这话让他怎么接?
直接打直球以及单细胞一条筋的人是最难对付的人。
狗卷棘眼睛提溜着,手指伸向了他手中拿着的蛋糕,两指并拢,然后快速往中也脸上一抹。
中也:“????”
熊猫有样学样,但中也早就有了警惕。熊猫没成功不说,反倒自己沾了一身的奶油。
无辜被殃及的爱丽丝跺脚大叫道:“我的裙子!你们这群家伙,给我看招!”
被松开的太宰治偷偷摸摸的举起蛋糕就往中也身上砸,被他灵巧躲开,落到了钉崎身上。
“混蛋!受死吧!”
奶油乱飞,客厅一团糟。
一块蛋糕不知道从哪里飞来,森鸥外快速拉住五条情往后躲,转身用背帮她挡住了飞来的蛋糕。
粘腻的白色奶油在黑色西装上面特别显眼,五条情拿了包纸,推着森鸥外去厨房避难。
门被关上,门上的布帘被拉下,屋内屋外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森鸥外低着头让五条情清理背上沾到的蛋糕。
垂落的黑发发梢都沾着奶油,他索性将西装拖了下来,只穿着一件白衬衫。
衬衫袖子被挽起,露出一截线条流畅充斥着力量美感的小臂。
他并不瘦弱,体术不差,有意的锻炼保养身材,让他跟实际年龄相比,小了十来岁。
吵闹声从门外传来,他扯了下领带,将一丝不苟扣着的衬衫扣子解下来两颗。
领口微微敞着,锁骨上面还印着一个鲜红的吻痕,凑近看,喉结上面还有着不易让人发现的吻痕。
他苦笑一声:“有的闹了。”
五条情将他发梢上面沾着的奶油用纸擦干净,但也只是表面的干净,粘腻的奶油沾着他的发梢粘在一起。
森鸥外不舒服地皱眉,他有轻微的洁癖,想到奶油沾在身上就浑身难受。
五条情打湿纸巾,又去擦他的头发。
注意到他的表情,低声问了句:“不舒服?”
森鸥外心情不太好,口吻僵硬的“嗯”了一声。
五条情继续擦着,哄他般的亲了下他的眼睫:“忍忍吧,我现在可不想出去,谁知道会不会迎面撞来一个蛋糕。”
“咒式?”
五条情挑眉反问:“你确定?”
想到那好似被塞到滚筒洗衣机内转上一百零八圈浑身器官都错位的感觉,森鸥外现在都反胃。
“不了。那种感觉没人想体验第二次。”
哪怕是他,也不会想。
五条情笑道:“有这么夸张吗?”
“我情愿忍一下这浑身难受的感觉,也不想被塞到滚筒洗衣机里面第二次。”
森鸥外问:“你没感觉吗?”
五条情还在帮他擦,试图让他好受些。
听到森鸥外的问题,也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习惯了。”
即使穿过分割折断扭曲空间的感觉有多不好受,五条情也习惯了十几年之久。
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受不难受的,纯粹是习惯让她适应了。
“情。”
森鸥外突然叫了句。
“嗯?”
五条情还在摆弄着他的头发,沾着奶油的发梢已经湿漉漉一片,她用手指拨开,没了粘腻的感觉。
“应该好多了。”
森鸥外抱住她的腰,失重感让五条情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颈。
五条情被他抱着坐在了台子上。
五条情俯身看他,一脸无奈:“森先生你这又是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手掌压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
没有情欲也没有侵略性的一个无比纯粹的吻。
五条情能看到他一向不留痕迹的双眸中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这双眼中有过港口fia,有过横滨,现在也有她。
扣着她手掌的手下移,抱住了她的腰,又将她从台子上带了下来。
他下巴上微微冒出的胡渣扎的五条情有些痒。
森鸥外唇瓣上沾着些许的水渍,很快就干涸,和唇瓣融为一体。
“森先生这又是整哪出?”
森鸥外一脸坦然:“没什么,就是想亲你了。”
五条情摸着他的下巴,触感很奇妙,掌心刮的痒痒的,又让她有点流连忘返。
她提醒道:“森先生,该刮胡子了。”
森鸥外自然而然地问:“帮我?”
“报酬呢?”
森鸥外大方道:“随你。”
五条情好心提醒:“我没试过帮人刮胡子,要是技术不行在森先生这张脸上留下一点小疤痕可不要翻脸。”
森鸥外套用钉崎野蔷薇的话:“伤疤,能算是男人的勋章。”
五条情无情道:“你要是脸上留了伤疤,我可是会毫不留情的去找长的更好看的男人。”
森鸥外:“……”
没想到他的脸这么重要。
外面的动静小了些,精力这种东西也不是一直都有的。
一直等到吃了晚饭,五条情才叫车将几个孩子送走,并嘱咐他们到了高专要联系她。
中也站在门外,等最后一个人上次,只剩下越来越远逐渐消失的车灯后才回来。
他已经开始准备清理一团糟的客厅。
墙壁、地板、沙发……上面都沾着了奶油,清理起来想必会很麻烦。
“不用了中也,我请了专门的清洁人员,等他们明天来打扫就行了。”
五条情从角落里拖出原本丢在沙发上的礼盒:“还好我及时将这些礼物放好了,要不然这些也不能幸免于难。”
五条情拿起一个盒子:“这是太宰送给你的礼物吗?”
太宰送的礼物?
酒?!!!!!!
被发现就完蛋了!太宰这混蛋果然是想害他。
中也快速找了个箱子,一把拿过五条情手里的盒子塞到里面,掩饰性的也将其他礼物塞到了里面。
五条情将准备好的礼物交给他,是一张唱片。
“上次说你喜欢音乐,原本打算带你去音乐会的,可派对闹得太晚,没时间了。”
中也捏紧唱片,他并不是个善意表达的人,只能僵硬的说了声“谢谢”。
五条情揉了下他的脑袋,有种莫名的欣慰感,又有一种不舍感。
“你开心吗?今天。”五条情问道。
中也没有犹豫,很快就回答道:“我很开心。”
虽然状况百出,派对也不是他喜欢的形式,还有几个莫名其妙的人,但不可否认,这的确是他有记忆以来最轻松,最开心的一天。
“我很开心。”
他认真的又说了一遍。
游离在这个世界上,每一步都像是虚浮的。
港口fia给了他停驻的地方,让他有了家。
但今天,他却切实拥有了归属感。
五条情俯身抱住他,轻声道:“中也,恭喜你长大一岁。”
“咳咳。”
森鸥外咳嗽两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五条情松开中也,瞥了他一眼,暗含警告。
真讨厌,正跟儿子培养感情,烦人的价格就来了。
森鸥外拿着一份文件递给中也,他疑惑的看向森鸥外不明所以。
“拿着吧,生日礼物。”
中也打开文件,上面的资料和调查结果让他错愕地看向森鸥外。
“真的吗?”
他不信地问了句。
“是真的,这里面的调查结果都是真的。”
两个人像打哑谜一样,五条情听不懂。
中也的表情异常的复杂,他将文件重新放好,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
森鸥外:“你有很长的时间去做决定,好好想想吧。”
中也没说话,拿着文件和礼物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沉重的上了楼。
等中也走后,五条情才开始审问森鸥外:“你给中也看了什么?”
“想知道?”
森鸥外故意不说。
“嘁。”
太宰治不屑的“嘁”了一声,从厨房走出:“不就是死矮子的身份资料吗?卖什么关子?”
森鸥外:“……”
一个熊孩子,不要和他计较,没意义。
中也突然下楼,已经整理好了心情。
“今天的派对很不错,太宰也玩的很、开、心。”
他看着太宰治,一字一句道:“相信,太宰也很期待他的生日那天举办这样一个派对的。”
森鸥外配合他:“太宰今天是挺开心的。”
今天还没过去,还是中也的生日,五条情决定满足他。
“是吗?那到时候太宰的生日也让野蔷薇他们来办派对了。”
太宰:“????”
他跟死矮子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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