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文一起来找人的大头,瞄了苏文和谭念邱一眼,就赶紧揪着孟浪回避。

    社员中有人道,“既然孟浪那小子还没得手,就让苏文和谭知青在里面不好吧。”

    大头白了那人一眼,“人王八看绿豆早看对了眼,有什么不好的,回去就把喜事办了,不就成了。”

    有人笑,“我知道,这叫先上车后补票,只要不逃票的同志,就是好同志。”

    大头连连点头,“对头,就是这个意思,我给你们说,哥子些都给老子把嘴巴闭严点,不然坏了生产队的名声,儿子娶到婆娘,女儿找不到婆家才着急上火。”

    他琢磨着,回头怎么也要找苏文讨两包喜烟,现在这个社会像他这么乐于助人,愿意成美之美的好人已经不多了。

    社员点头答应。

    “行了我在这守着,你们继续打柴去,记住嘴闭严咯!”大头打发走众人才开始盘问情况。

    都不用大头问,癞子就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倒得一干二净。知青们不知道队长的能耐,他可太清楚了。

    因为自己特殊爱好被队长收拾几次了,他是深刻明白坦白从宽的道理。

    反正回队上也会被队长审问,还不如现在就交代。

    癞子不但机灵的把自己摘出来,还把马小建摘出来。

    说他们如何假装被收买,如何假装贪婪拖延时间,他机灵的给自己找盟友。说完后又可怜无辜的看着大头。

    “队长那儿,您老人家一定记得帮我说,我是主动坦白交代的啊!”

    大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用树枝戳了搓孟浪的手臂,“说吧。”

    孟浪比起癞子就更精明了,他一脸冤枉的辩解。

    “我就闹着玩,不然怎么会三四个小时还没碰她一下?不只是我,我们都没碰过。”

    张秀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脸上挤着笑,语调轻松不屑。

    “对呀,就是开个玩笑。还收买他倆,傻子才会当真呢,几百块钱得娶多少个媳妇?”

    大头一直等几人都说累了,也不管真假,剩下的事就交给队长去操心吧。

    夕阳西下,彩霞映红半边天,应得西山的一切都像披了层红纱。

    大头望了望天色,扯起衣摆抹了掉脸上的汗才吐槽,“这小子也太能干了吧!”

    一时间几人都安静如鸡,我是听不懂呢,还是听不懂呢!

    癞子焉哒哒一阵又活过来了,反正他也确实没犯什么事,便玩笑到,“不然我帮您老人家去瞧瞧?”

    大头呵骂,“滚蛋!”

    太阳西斜,终于见到苏文拉着谭念邱出现的时候,五人都松了口气。

    大热的天又累又渴,哪怕躲在阴影里也够呛。

    癞子眼睛最尖,哪怕谭念邱被苏文挡在身后,他还是瞧见了。

    惊讶道,“没干啊,你也不行?”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纷纷面色怪异的盯着苏文。

    苏文此刻对谭念邱的占有欲达到,不想让人看见她一丝一毫,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脸变得又冷又臭。

    “我怎会给你们这群垃圾,嚼我对象闲话的机会,该是我的,等我三媒六聘娶回家后,自然还是我的。”

    送上门都能忍住,大头钦佩不已,竖起大拇指道,“是个爷们!”

    谭念邱精神不济,几乎是被苏文拖会生产队,回到知青点倒头就睡。

    苏文在床边守着,手里拿着一把小巧且锋利的匕首,不自觉的摸了摸腰上破了个小洞的衣服,和衣服下干渴的血痕。

    无奈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谭念邱睡得很不踏实,半夜烧了起来。

    幸好苏文早有准备,又是喂药又是物理降温。

    等女孩睡踏实了,这才同躺在角落里,被吵醒的大妞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苏文便拿起床头小几上的,蓝色墨水瓶的自制煤油灯,迫不及待地向正房唯一的空屋走去。

    过快的步伐让,灯火向后飘,几要熄灭,可想要收拾畜生的心,让他一刻也等不得了。

    这是知青点唯一的空房间,房间右上角是张架子床,床头有一个小茶几。

    床对面有个小窗户,因为被院墙遮挡,推开窗户除了一个两三米宽的过道,啥都没有。

    屋里的四人均被绑了手脚,各自一处。

    张秀蜷缩在架子床上,孟浪则被绑在茶几旁的椅子上,贾癞子和马小建背靠背束缚在一起窝在窗户下。

    几人从被抓,就没吃没喝过,又被扒掉衣服喂了半夜蚊子,这会子又渴又饿满身包,几乎没有人样。

    看到有人进来差点激动哭了,像看到救命稻草。要不是被了嘴,肯定要争相喊救命。

    苏文进屋后反锁上门,视线扫过呜呜叫的几人,慢慢踱步上前。

    从贾癞子、马小建到孟浪、张秀,油灯在每个人脸上都停顿一会,似乎想要把所有人的长相都看清。

    最后,苏文停留在孟浪身前,取下了他嘴里的衣服。

    孟浪能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求饶,不是骂娘,而是急急道,“快,厕所。”

    他膀胱都要炸了,要不是因为面子,早尿裤子了。

    苏文神色不明的转头,看向左边的癞子和马小建问,“厕所?”

    二人忙不迭的点头。

    他又转向右侧撇了眼张秀,“你也是?”

    张秀眼泪汪汪,脸带羞耻地点头。

    “呵!”

    苏文轻轻笑了一声,将煤油灯放到小几上,一手卷着衣服堵住孟浪的嘴,一手捏拳在其肚子上狠狠揍了一拳。

    “畜生不配用厕所。”

    孟浪坐在椅子上,两手绑在椅背后面,腰也和椅背绑着。

    更过分的是两腿分开绑在两条椅子腿上,他动不了腿,就夹不了尿。

    本就忍得困难,苏文那一拳头,就是发洪水的时候炸堤,是个人都挨不住。

    孟浪额头青筋暴跳,汗水八颗八颗的掉,全身肌肉绷紧,拼命憋,拼命憋。

    那滋味简直要了亲命了,孟少爷的眼泪花都差点掉下来。

    那个惨哟,张秀被吓得忘记哭。

    癞子打了个哆嗦,看不出来苏文这么狠啊,往常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印象里挺挺

    文盲的癞子想了半天也想不知道用啥词来形容,反正看着就是个拿笔杆子的人。

    惨了,会咬人的狗不叫啊!

    孟浪满脸涨红为了男人的尊严,哪怕蛋都要爆了,还是把那泡尿憋了回去。

    “很能忍嘛,不错,现在给你们每人一个自辨的机会。”

    他点点孟浪,“‘就从你开始吧!”

    想起万斗粮的审讯过程,孟浪抽了抽嘴角,不过面对苏文他却是硬着骨气,再狼狈也说不出乞求的话来。

    “已经给队长交代过了,药是张秀买的,也是她下到开水里的,我从始至终没碰过谭念邱。”

    “说完了?”

    苏文半侧着身体视线在张秀、癞子、马小建三人脸上一一扫过。

    而后在孟浪点头的瞬间,回身对着孟浪的小腹又是一拳。

    这一下比第一拳狠多了而且更加出其不意。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空气中传来尿骚味,和嘘嘘声说明了一切。

    苏文这才收回讥讽的嘴角,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盯着孟浪。

    孟浪

    酸爽,爽得腰眼都酸了。

    羞耻,耻得想社死。

    一屋的人噤若寒蝉,d,这个男人手段太龌蹉了。

    等孟浪裤都凉了,苏文才又扯掉癞子嘴里的衣服,幽深的眼眸一撇,示意该你了。

    癞子咽了咽口水,瞬间变成憨厚老实样。

    “苏老三,这可不干我的事啊,我也就是想用这件事当做筹码,从孟知青那弄点好处,你知道我是不敢做错事的,不然队里我还呆的下去吗?”

    “我放弃动谭念邱,离开的时候,你从石头后面冲向谭念邱,还叫嚣着我不干你干,骂我是个怂逼,你说你想干啥?”

    孟浪立即甩锅,绝口不提他当时最后的决定。

    “你事没成我还怎么敲诈,我不得冲出来救人,好处没有也得挣个表现啊。我能干啥,当着你的面我能干啥?”

    癞子咬死不承认当初的打算。

    苏文听完后唔了一声,侧身问马小建,“那你呢!”

    马小建觉得自己委屈极了,我什么我,我特么最冤枉。

    他梗着脖子道,“,老子好心去救谭念邱,最后换来就是这个结果。”

    “你收本少爷钱了!”

    孟浪道,“一个工作,解决一个麻烦,二百块钱。”

    马小建对着苏文理直气壮吼道,“张秀拿我家人威胁,一对三我怎么整,冒着拼死反抗吗?当时能帮一把就已经仁至义尽,我又不是圣人。孟浪张秀真要报复我家人,我找谁去,谁又保障我家人的安全。你媳妇虚惊一场,我家人被置于险地,这样高尚的情操,我特么没有,我没有,我就该死?”

    他吼完又冲孟浪咆哮,“还收钱,我当时要是说什么都不收,保证不说出去,还帮你们圆谎,你们特么的信吗!”

    马小建越说越气,说到激动处差点站起来,被癞子拖回地上,行动不自由更添怒火,差点跳起来打苏文膝盖。

    苏歪头思索了下,才语调和缓道,“你说得有道理,可谁让念邱是我对象呢!”话音未落抬脚踹在马小建大腿上。

    “啊操尼玛~!”

    马小建双腿跪地,连叩两个响头。

    尿才堪堪憋回去。

    他恨得要死又无可奈何,幸亏一直被丢在地上,癞子也配合他的动作,否则就丢人了。

    “苏文,你他娘的不是人!”

    很快马小建嘴上就不骂了,改成心里骂,因为苏文解了他的绳子。

    后来心里也不骂了,因为幸福是对比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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