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整张脸变得滚烫,舌头都打结了,说起话来磕磕巴巴,“不……不行,你还是……说话怎么这么不知羞”

    这人怎么什么都敢说。

    她是被季辰岩弄的害羞到了极点,说话的时候根本不敢看眼前的人。

    季辰岩看着娇美的人嗔怒的样子,又羞又怒,莫名染上几分醉人的气息。

    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心情好到极致,低头咬了一下她发烫的脸颊问,“我还是什么”

    “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姜穗宁脸上的潮红根本散不去,被男人不停的亲着,连身体都在发烫,两只手慌乱的不停推搡着拥着自己的人。

    季辰岩直接单手把人提起来彻底抱在怀里。

    他很喜欢这样抱她,比任何一种拥抱都要让他觉得有满足感。

    姜穗宁惊呼一声,两只手只敢用来抱住他的脖子。

    今天他把她抱得略高,让她俯视自己,而他则微微抬头看着姜穗宁闪着星光的眼眸,一字一顿的说,“我的身份不是穗穗的男人吗”

    姜穗宁觉得这个男人的话太烫人,低淳磁性的嗓子落在她心脏,烫得整颗心都在颤抖。

    他微微仰着头,五官深邃,英挺的眉毛下漆黑的眼眸里是虔诚的光,嘴角带着些弧度,下颌线流畅,说话的时候喉结滚动,像是甘醇的酒。

    季辰岩看着怀里的人睫毛不停的亶啊知道她害羞的紧,明知故问的开口,“穗穗我说的对吗”

    姜穗宁的脸被他锁在目光里,他抱着自己的手一点点在背后作乱,似乎是蛰伏的野兽在等猎物。

    “嗯。”姜穗宁被他磨得后脊发痒,低下头埋进他的颈窝,小小嗯了一声。

    “既然穗穗都点头了,那我可就要吃你了。”

    她趴下来的的位置很好,季辰岩只要微微一偏头就可以咬住她的耳垂。

    姜穗宁感觉他的呼吸就在耳边,滚烫的气息一阵阵席卷而来,血气方刚的男性浑身激发的荷尔蒙都积蓄在了他的呼吸间。

    她只觉得又痒又烫,忙伸出一只手想捂住他的嘴。

    季辰岩两只手都抱着怀里的人,本来可以抽出一只手拿开她的手,只是还没动就发现了别样了风景。

    他张嘴咬住她的指尖,放在唇齿间细细研磨。

    姜穗宁吓得慌忙抽回手,只是男人并没有放过她,吻重新落了下来。

    带着欢喜和愉悦的亲吻,像是咀嚼甜滋滋的糖果,又像后劲十足的酒,季辰岩觉得可以这样亲她一辈子。

    直到感觉抱着的人有些眩晕,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

    第二天姜穗宁醒的很早,睁开眼发现自己被抱在一个温暖的怀里。

    她的头枕靠在男人充满力量的手臂上,经过昨晚她算是知道了这人真是浑身都是力量。

    他的掌心微微打开,手指修长,掌心有一层薄茧,骨节分明又有力,手背青筋隆结。

    姜穗宁鬼使神差的亲了一下他的掌心。

    只是嘴唇才刚碰到他的手就感觉一力量把自己抛上了空中,然后一瞬就落在了男人□□厚实的怀里。

    “穗穗偷亲可不好。”

    说完话的同时,按住姜穗宁狠狠亲了一下。

    “要亲我就光明正大的亲。”

    姜穗宁也来了一点勇气,扑在他胸膛上,低头咬了一口他的喉结,早就想这么干了,奈何他每次都先把自己弄的害羞的要死。

    姜穗宁发现了,她这个人害羞的点是听不得那些话,只要不说话,她仿佛是个老司机。

    身下的男人,立刻有了反应了,不是早晨的规律,是对她的反应,不过他只是按住她使劲儿揉了揉,带着些欲望闷声在她耳边说∶“小坏蛋就会给我使坏,知道今天必须要到南城是吃定了我不会折腾你嗯”

    姜穗宁感觉到他陡然升起的温度,终于找回一点昨晚被欺负的颜面,甚至还伸手抚摸上了他的喉结,一点点划过他的锁骨,胸肌,腹肌,最后手指在他腹部转了几个圈,再顺着往下。

    随着她的点火,季辰岩眼眶都有些发红,浑身肌肉紧绷,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

    但是姜穗宁知道他并不会动,季辰岩这个人就是这样,他对自己的控制力超乎寻常。

    季辰岩发现了,他的穗穗焉儿坏焉儿坏的,点火本事一流,稍微说一句话又害羞得要命,真是可爱又可恨。

    在绷紧那根儿弦即将断裂的时候,他还是按住了怀里人,恶狠狠的威胁道,"回去收拾你。"

    然后起身把人按进了被子里,让被子完全罩住她,快速起身进了洗浴室。

    姜穗宁把被子掀开的时候就只看到季辰岩的一个背影,她好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穿上脱鞋就跑去敲门,"哎哟,我要上厕所。"

    “姜穗宁,今天可以不走。”

    季辰岩说着就要开洗浴室的门。

    姜穗宁听着锁扣扭动的声音,赶紧死死拉住门把手,“我又不想上了。”

    她不敢继续挑火,害怕有人出尔反尔,反正这一局她完胜,摸摸鼻子退回了床边开始心情愉悦的哼着歌穿衣服。

    季辰岩低头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样子,认命的开了水。

    等他出来的时候姜穗宁感觉他沐浴完之后周身似乎带着一层凉气。

    姜穗宁已经穿戴得整齐齐,坐在床边不怀好意的看着出来的人。

    气得季辰岩伸手捏了捏她的坏笑的脸颊。

    “嘶……你手好冰啊。”姜穗宁伸手抓他的手,发现不止手凉,手臂浑身都带着凉气。

    “小流氓……我冰是谁害的”

    季辰岩虽然瞪着点火的人,但已经把冰凉的手收回来了,还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怕自己身上凉气冷到了她。

    林城这边卡在南北交界处,并不集体供暖,屋里虽然采取了炭火炉取暖方式,但依旧不够暖和。

    姜穗宁忍不住笑了起来,“冬天冰水洗澡,季首长好厉害呀。”

    她刚说完季辰岩又瞪了她一眼,不过带着些许纵容笑意的凶没有一点威慑力,不妨碍姜穗宁嘻嘻哈哈。

    季辰岩收回目光,毫不避讳的开始脱睡衣,准备换衣服。

    姜穗宁本来还嬉嬉闹闹的,看着他毫无顾忌的大张旗鼓的脱衣服,笑就僵在了脸上。

    白天的光总是让一切都无处遁形,他结实的肌肉就那么大刺刺的展现出来,后背还残留着昨晚她情不自禁挠出的红印,在蜜色肌肤上分外扎眼。

    脱了衣服就是裤子,姜穗宁以为他好歹会矜持一下,没想到他直接动手。

    她赶紧转头,不过余光依旧晃到了他那挺翘的结实的臀部,线条明显又骚气……

    回过头的姜穗宁伸手在脸颊旁扇了扇,假装拿东西,走远了一点。

    季辰岩看她那个样子,心里终于顺了口气,快速把衣服穿好。

    因为今天要赶着回南城,不能吃午饭,所以早餐当午饭吃。

    一大早伍君就和于向卉在厨房忙碌开了,两人下楼的时候饭菜差不多已经上桌了。

    于向卉看两人下来,赶紧帮两人倒了两杯水,“先喝点水,马上就可以开饭了,还说好好款待你们,结果又要忙着走。”

    “谢谢。”姜穗宁喜欢早晨喝热水,接过杯子就大口喝了起来。

    “卉产,去把妞妞叫起来,可以吃饭了。”伍君端着最后一个汤出来放到了桌面上。

    明天季辰岩在南城有个重要的会议,所以吃过饭并没有耽误直接离开了。

    到南城的时候是下午三点,这边没有东城冷,还是秋天。

    道路两旁的银杏叶金灿灿的,掉落在地上的一部分像是给道路穿上了金黄色的外套,耀眼又好看。

    南城地势非常平坦,道路宽阔,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姜穗宁听着路上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声音,觉得十分亲切,忍不住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景象,感觉这里一切都好熟悉啊。

    到容县还有半小时的路程,季辰岩看时间还早,问身旁的人,“想逛逛吗你十岁之前都生活在这个城市。”

    “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去南城河边吧,我记得有个公园,还有一座古塔,小时候我经常去那边玩,前头就是外公以前的医院,我以前最爱和外公去医院玩了。”

    “陈秘书,你们先找个地方喝茶,我带穗穗去逛逛。”

    南城特色就是街边的小茶楼,空闲的时间很多人会聚在一起喝茶聊天。

    很多时候去里面一坐就可以坐一天。

    季辰岩直接把车征用了,陈秘书带着司机下了车,不远处就有个茶楼,阵阵茶香飘过了马路对面。

    看两人去了茶楼,这才开着车带着姜穗宁往南城河那边去。

    “那是我的学校。”姜穗宁一路激动的很,看什么都熟悉。

    季辰岩没说话,只是遇到姜穗宁熟悉的地方会刻意放慢速度,让她看看曾经生活的地方。

    等到了南城河边,姜穗宁已经迫不及待了,拉着季辰岩的手就往前面跑。

    “我感觉南城变化也好大啊。”

    姜穗宁走在路上脑子里熟悉的东西越来越多,但是眼前的景象似乎又和记忆力有些差别了。

    “快十年了,肯定会有变化的。”季辰岩跟在她身后,这边天气暖和,他的大衣放在了车里,姜穗宁也换下了厚重的外套,穿着一件薄薄的针织衫。

    "你怎么知道我离开南城十年了"姜穗宁回头问季辰岩,只是话还没问完自己就呆住了,不对啊,她根本不是这里的人,为什么会对这些这么熟悉

    南城她应该是第一次来的,刚才那些脱口而出的话,是为什么

    而且刚才季辰岩说她离开了快十年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发现自己不属于这里吧

    “你十岁搬到了容县,算起来离开南城是快十年啊。”季辰岩走过去解答了她的困惑。

    对,姜穗宁立即附和的点点头,是的后来原主一家就搬到了容县啊,吓她一跳。

    她转过头按住小心脏安抚了一番,穿书这种事儿她不觉得季辰岩能理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现在是不会主动提起这事儿的。

    季辰岩看着她转头放心的样子,低声笑了,很轻很淡。

    穗穗,不要担心,你只是回家了而已,不过看她辛苦掩藏着这个小秘密,他也不会拆穿的,他会耐心的等着她愿意告诉自己的那一天。

    季辰岩不明白是什么样的际遇让两个完全不相关的人互换了生活,但他知道眼前的穗穗,是他第一次见到的穗穗,那就够了,这个世界这么大,无法解释的事情太多太多。

    他虽然很好奇她离开这么多年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见过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情,不过他相信总有一天穗穗会告诉他的。

    在这之前他只需要好好守护她就行了。

    好奇可以全部放在心里。

    “要去前面的公园玩吗”

    以前他在这边养病的时候,姜穗宁最爱的就是前面那个公园,那时候他很无聊就充当她临时的老师,平时帮她指导一下功课和教她练字。

    她当时那字简直一塌糊涂,那会儿贪玩,为了出去玩,所有作业都是鬼画桃符的完成。

    他因为不是很喜欢说话,姜穗宁还比较怕他,所以她外公就让自己无聊的时候帮忙管管她,正好也让她陪自己说说话。

    不过姜穗宁一直就是个让人头疼的孩子,她对自己的害怕也就维持了两天。

    她的话实在是太多了,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明明不打算搭理她,但是她就是吱吱喳说,见他不会回答还会假哭。

    她一哭,自己就没办法不管她,只能她问什么自己答什么,也就两天,她似乎就摸准了自己性格,不会真正管教她,所以开始不认真了,甚至还让他帮着撒谎,央求自己带她去公园玩。

    姜穗宁还会动不动就威胁自己,说他是大人,不应该跟小孩子计较,闹得他只能带她出去玩。

    季辰岩看着前面跑的人,这辈子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娶一个小自己很多的人,更没想过会娶姜穗宁,两人年纪相差实在太大了,只把她当成贪玩的小孩儿。

    但上天似乎就喜欢开玩笑,不仅让他娶了长大后的她,还让自己心里只容得下她,真是世事难料。

    “去去去,里面有个大秋千,特别好玩。”

    她的爱好真是十年如一日,从来没变过。

    这些年公园已经修葺过了,加装了很多东西,不过姜穗宁还真就只对大秋千情有独钟。

    “坐上去我推你。”季辰岩第一次主动推她。

    姜穗宁开心极了,赶紧坐上去。季辰岩手劲儿大,只轻轻用力,她就感觉自己要飞出去了。

    吓得她抓紧秋千两边绳索不敢松手。

    季辰岩没敢太用力,她看似胆大,其实胆小,也担心她因为害怕抓不稳。

    "季老师,你推用力点啊。"姜穗宁飞出去的时候感觉不满意,大声呼喊季辰岩。

    季辰岩听她又叫自己季老师,在她荡回来的时候抓住了绳索,低着头问∶“怎么总喜欢叫我季老师”

    说实话,以前两人没有任何关系,她想怎么叫都无所谓,但现在她已经是自己妻子,季辰岩并不是很想听她总叫自己季老师,毕竟会不停提醒他,她小时候的样子。

    虽然那个时候他对她没有任何不好的想法,但现在有啊。

    所以内心会有道德感崩塌的惭愧和背伦的不安。

    “顺口了顺口了。”姜穗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下意识就叫了,不过看的出季辰岩并不喜欢,他不喜欢自然就不叫了。

    "直接叫我名字。"

    “好的,季辰岩。”

    姜穗宁这一次十分清晰的念了他的名字。

    季辰岩满意了,开始继续推她,只是当她开心的时候,又开始乱叫。

    "季老师,快点。"

    “季老师,推高一点啊。”

    "季老师……"

    季辰岩忍不住抬手按压太阳穴,缓了缓他又想开了,和她计较干什么,两人是正正经经夫妻,有证,有家长同意的。

    而且她总是很开心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季老师,是不是也可以说明就算她记不住离开前的事情,但是记忆里开心的时候都有自己。

    这样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了,喜欢叫什么就叫吧。

    姜穗宁要回家这事,她本来是想给父母一个惊喜,结果季辰岩早就通知了他们。

    老男人就是这样,所有事情都必须要安排的妥妥帖帖才行。

    所以她们的车才到楼下就看到父母站在路口张望了。

    “妈妈,爸爸…”

    "宁宁……"姜母孙会云搂着自己女儿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就滚了出来。

    “快让妈妈看看。”孙会云牵着女儿的手,摸摸她的脑袋又捏捏她的脸,发现女儿还胖了些,长得比在娘家还白白嫩嫩,算是放心了。

    “妈妈,爸爸,你们怎么都有白头发了”姜穗宁看着父母,青丝都夹杂了银光闪闪的白丝,脸上皆是有了岁月的纹路。

    明明她记得母亲很年轻啊,母亲最喜欢穿一条草青色的长裙,一双方根小皮鞋,在院子里谁不夸她一句年轻漂亮。

    还有爸爸也是总是一件白衬衣,衣摆压在皮带里,脚下一双黑皮鞋永远干干净净,亮亮堂堂,头发也是梳得一丝不苟。

    那会儿爸爸下班总要去外公那里接自己,她就坐在爸爸自行车的前车杠上,爸爸最喜欢给她买东西了,不是糖油果子,就是迎风就飞的彩色小风车。

    遇到上坡的时候她会给父亲加油,那时候的父亲好厉害啊,不管再陡的坡,他都会轻轻松松都蹬上去,遇上下坡他就会说“宁宁坐稳了,爸爸带你飞咯。”

    怎么现在两人都完全变了样子,母亲头发剪短了,也不再穿漂亮的衣服,父亲换下了白衬衣,穿上了灰扑扑的衣服。

    曾经的意气风发,年轻,似乎都被岁月带走,只留下被岁月抹平的菱角。

    "傻孩子,离开家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有白头发了,看你这话说得像离开多久似的。"孙会云先嗔怪了一句女儿。

    姜建民也说“宁宁啊,你忘记了,出嫁前还帮着爸爸数白头发呢,你都嫁人了,爸妈妈也该老了啊。”

    姜穗宁脸上的眼泪已经被母亲擦干了,虽然她们都说得对,父母结婚本来就晚,生她更晚,也快五十了,有白头发很正常,可她就是觉得难过,好像少陪了父母一样。

    一想到此,她就抱着母亲不想撒手。

    “哎哟好啦好啦,回家再黏糊,都嫁人还这么喜欢撒娇,等会儿别人该笑话你了,你看辰岩还提着东西,咱们先回家。”

    孙会云低声哄着怀里的人。

    “妈,没事的,穗穗太久没见你们了,她是想你们了。”

    有了老公撑腰,姜穗宁更是不放手了。

    姜建民赶紧伸手要帮忙接季辰岩手里的东西,不过季辰岩没有给,"爸,没事的,不重。"

    几人还真的等着姜穗宁撒够了娇才往家走。

    孙会云牵着女儿,姜建民陪着女婿。

    她们现在住的房子不是那种独门独院小楼,是去年才分的五层楼的楼房。

    姜家在三楼,走进小区都是认识的人。

    “小孙,这是宁宁带着女婿回来了”才走进院子里就遇到一个六十多岁的奶奶。

    孙会云牵着女儿停下了脚步,“是的,吴阿姨。”

    姜穗宁想着都是邻居,以前肯定认识,赶紧甜乎乎的招呼,“吴奶奶好,您吃饭了吗”

    “啊哟,宁宁嫁人了还开朗了。”吴奶奶看着孙会云说了一句,然后又把目光落到姜穗宁身上,"还没呢,宁宁吴奶今晚做了水煮肉,等会儿给你端一点来,去北方很久没吃过了吧。"

    “谢谢吴奶奶。”

    “诶,谢啥啊,快回家,可别怠慢了新女婿,这新女婿好啊,一表人才和宁宁真般配,新女婿叫啥名字啊”

    季辰岩含笑,"谢谢吴奶奶,我叫季辰岩。"

    “诶诶,名字好听人也好看,快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好多熟人,大家是十来年的邻居了,关系都比较好。

    都说晚点给她们送点家里做的菜过来。

    南城这边就是这样,关系好的邻居,见着谁家来的客人,都会把家里做的菜送一点过去,一来是欢迎别人家的客人,二来以前大家生活条件都不好,很多时候招待客人总是捉襟见肘。

    大院子人多,凑一凑总是有一顿好饭菜。

    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邻里关系和睦。

    其实到后世南城的很多习惯都让很多人对这个城市趋之若骛,有人情味,是这个城市最有名的标签

    姜穗宁她们才到家没多久,领居家送的菜就纷纷过来了。

    现在正是饭点,倒是很合适。

    满满一桌子的菜,孙会云其实根本没做两道。

    水煮肉片,辣子鸡,麻婆豆腐,麻辣兔丁,还有最下饭的烧椒酱……

    全是姜穗宁喜欢吃的。

    “辰岩不能吃辣吧,你妈炖了蹄花汤,我还做了一个糖醋排骨,再给你炒个素菜,咱们就可以开饭了。”

    姜建民看着一桌麻麻辣辣的菜,想着女婿是北方人,打算再炒个没辣椒的菜。

    "爸,不用,我都能吃的。"这些菜自从姜穗宁去了,家里时常见,他都可以吃了。

    “辰岩能吃辣吗”上次来家里可是吃一点呛得直咳嗽啊,孙会云怕他太客气吃不好。

    季辰岩点点头,“妈,现在都能吃了。”

    孙会云看了一眼女儿,明白了,这丫头估计嫁过去没少吃。

    开饭之后孙会云特意注意了一下季辰岩,确实能吃了,不过吃的很慢,似乎还是对辣椒有点害怕。

    她赶紧把没有辣椒的菜掉换到他跟前说“辰岩,快尝尝这个鸡豆花,你爸今天特意做的,还有这个糖醋排骨快试试味道。"

    “谢谢妈。”

    姜穗宁一顿饭吃的欢实,久违的家乡味道啊。

    吃过饭姜建民去洗碗,季辰岩赶紧过去帮忙。

    孙会云拉着姜穗宁走到客厅小声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在家经常逼着辰岩吃带辣椒的东西”

    “没有啊”姜穗宁摇头。

    家里都是刘阿姨做饭,她只负责点菜。

    孙会云叹口气说“宁宁,当初让你嫁人,你不开心妈能理解,但辰岩不欠我们家什么,要不是他你爸都被关牛棚了,还有你直接都该送乡下去了,这次你们回来我看的出他对你很好的,什么都由着你,还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你不要耍小性子故意折腾他知道吗”

    "他工作那么忙,身体不能出差错,你是他妻子还是要心疼心疼自己丈夫,爸妈百年之后你的依靠就是他,两个人要相互谦让包容才能长久。”

    “妈,您错怪穗穗了,她很乖的,其实我吃什么都无所谓,只是穗穗喜欢的,我都想陪着她。”换个口味而已,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姜穗宁看着季辰岩出来,立刻挽住他的手,说∶“妈,你就知道冤枉我,哼。”明明家里饭桌上都有不辣的菜,但是每次季辰岩都挑有辣椒的吃。

    孙会云没想到女婿这么护着女儿,她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但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

    “辰岩,谢谢你这么包容我们宁宁。”

    “妈,您别这么说,穗穗是我妻子,我自然是要全心全意爱护她。”

    这话倒是让人舒服,既然季辰岩都出来说话了,孙会云自然不会在说啥,只要夫妻两个好好的,她就放心了。

    吃过饭,一家人带上了礼品,开始拜访邻居。

    感谢别人今天的招待,也感谢这些年邻里的互相照顾。

    一般这种是拿一点鸡蛋糕或者饼干礼盒,不过季辰岩准备的更多,毕竟穗穗是独生子女,她离开了,她的父母更多就靠着邻里照应了。

    所以每一家准备的都是一样的,都是罐头,大白兔奶糖,一盒麦乳精。

    这些东西别说拜访邻居了,回门礼都很好了。

    邻居接着礼品都惊的不行,但也知道了姜穗宁嫁了好人家,而且对她还很好。

    不然哪里会这么用心啊。

    拜访完邻居回到家的时候,才不到八点。

    这里的条件没有东城好,卧室不带洗浴室的,只有客厅外面有一个,所以洗澡还得排队。

    而且家里就是两居室,姜穗宁的床是单人床,睡两个人非常拥挤了。

    孙会云本来是打算来和女儿挤一挤,把他们的大床重新铺了给季辰岩睡,姜建民睡客厅,不过季辰岩拒绝了。

    说起来姜穗宁不占床,两人可以睡的,自从结婚除非他不回家单独睡,还没和姜穗宁分开过,他不是很想和她分开。

    回到房间季辰岩是有想给岳父岳父换房子的打算,不过被姜穗宁拒绝了,她们现在邻居关系很好,父母不会离开的,而且独门独院虽然方便,但是人情味不浓。

    哪里像现在这样啊,家家都有照应,父母住在这里挺好的,而且这房子是新修的,条件也不差。

    这事上季辰岩还是听了姜穗宁的话,毕竟岳父岳母确实需要这种热闹的环境。

    躺在床上,姜穗宁感觉找回了久违了感觉

    在床上一遍遍的翻滚,季辰岩坐在书桌前翻看姜穗宁小时候的的本子,书桌上早就被清理过了,但是留下了十岁前的一些作业本和书。

    “你在看什么”姜穗宁看季辰岩安静的很,攀着他的后背看他竟然在翻自己以前的作业本。

    "这不是我写的吧"姜穗宁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字,可真丑啊。

    看来原主也和自己差不多,不过自己这会儿字已经好看很多了。

    季辰岩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仿佛在说这个字除了你没有谁能写了。

    "来,我再教你练练字。"季辰岩说着直接把人抱到了凳子上,帮她摆上本子和笔。

    不是……谁说她想练字了

    但是她都还没拒绝季辰岩已经把她按在了凳子上,手里已经被塞了笔。

    姜穗宁∶……

    就很无语。

    “先写我的名字看看。”

    姜穗宁只得唰唰写下季辰岩几个字。

    刚写完季辰岩就露出不是很满意的样子,直接把她压在怀里,一只手捏着她的手按在本子上,一只手包裹住她握笔的手,“不是教过你吗,写字心要正手要稳。

    一边说着一遍带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小时候教她的时候没这样教过,只是规范她坐姿和握笔姿势,所以她也学的很浅。

    因为自己给她写了不少范例,她笔锋倒是有几分和自己相似,但字还是不够整齐。

    姜穗宁被自己老公按着写了半小时的字。

    后世连办公都无纸化了,没想到毕业这么久之后还能被按照练字,也是绝了。

    而且季辰岩非常认真,仿佛自己写不好他的名字就不放手一样。

    “季老师,你要不要这么严格啊你看我手都要断了。”

    姜穗宁见季辰岩丝毫不松手,开始装可怜了,谁想练字了,而且她都成年人了,写字已经固定了,练不好的。

    “我给你揉揉。”季辰岩伸手把她手里的笔抽出来,细细的帮她揉了揉指尖。

    他依旧半弯着腰,目光专注的盯着她的手,严肃又温柔。

    她发现季辰岩睫毛很长,鼻梁又挺,侧颜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好看,而且他正经起来非常克制仿佛天上的神。

    姜穗宁一瞬间有想把神拉下来的想法。

    她也这么做了,空出来的那只手,覆上季辰岩的喉结,还故意放轻了声音,一字一句,缓慢又暖昧的凑到他耳边,舔了一下他的耳垂,“老公…”

    季辰岩停了手,抽离开两人的距离,顿了一下伸手捏着使坏的人的下巴,气息粗重的咬住她的唇。

    “姜穗宁……别使坏。”

    他的声音很哑,鼻息也滚烫。

    姜穗宁似乎发现了好玩的事情,又去咬他耳朵,“这就使坏了”

    季辰岩没说话,只是把人拉起来揉进自己怀里,让她知道再闹下去可能不好收场了。

    姜穗宁目光往下扫,开始磨牙,“哎呀,我们家也有冷水哦。”

    "回家了自然就不需要冷水了。"

    季辰岩直接把人按进了柔软的被面。

    “喂,你可别乱来哦,我爸妈可在隔壁。”

    姜穗宁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为什么敢猖狂,就因为两个卧室挨着的,季辰岩绝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真做什么的。

    听了这话季辰岩还真停了手,看着小狐狸一脸得逞的坏笑,也哼笑了一声。

    姜穗宁以为自己又成功扳回一局,还来不及沾沾自喜,就被季辰岩把双手按过头顶。

    “那穗穗就别出声”

    姜穗宁∶……

    不是,这出不出声儿,她怎么控制??

    不对,季辰岩你怎么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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