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一时没反应过来, 被他困于身下,四周安静极了,门外两只猫咪逗鸟的声音传来。
能听到窗台外蛐蛐的叫声, 月光透过雕花窗框的玻璃投进屋里, 驱散黑暗。
季辰岩立于她上头,借着月光看着她, 目不转睛。
属于她身上的幽香不断传来,温柔甜蜜又彰显着极致的妩媚。
水润清透的红唇珠光点点, 泛着让人心醉的诱人味道。
香甜侵入皮肤,带着滚烫的热气惹得血液沸腾。
特属于她的一切就想春日破土而出的嫩芽,无限制的迎风滋长。
季辰岩修长的手指刮着她的脸颊,从下巴由上顺着鬓角插入她浓密的长发中。
托着她后脑勺的手稍稍用力, 他再一俯身, 很容易就能吻到他。
品餐的开始总是充满礼仪,克制又小心。
只有滚动的喉结出卖了他内心的急切。
他的唇像是摘了星星的温柔, 落在她的发丝, 眉心, 鼻尖……
一点点像春风拂面又像湖面被投下小小的石块,荡起层层波纹, 既不猛烈却又掀起涟漪。
温柔的亲吻像是对待珍贵的宝贝。
姜穗宁攀着他的手,清冽的气息将她层层包裹,像是被蚕用心绕上了坚韧又细密的丝线,呼吸都放轻了, 嗓子像是被下了蛊, 轻哼了一声。
季辰岩退开一些,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耳尖,从胸腔中荡出愉悦的轻笑。
“我的穗穗, 我什么都还没说怎么就害羞了呢?”
“你说了。”姜穗宁抿了抿唇,他眸光像是燃了火苗,烫得人语不成句,“你心里肯定在说。”她有点语无伦次了。
他笑声不停,见她白嫩的脸颊红霞乱飞,一把把人揉进怀里,“对,我说了很多。”
灼热的热气在颈窝流连,然后她听到他深吸一口气,湿润的唇落在了耳后的软肉,轻轻吮了两下。
随后用了点劲儿,姜穗宁疼的哼了一声,“疼。”她软趴趴的话像是撒娇,不像责怪。
季辰岩专心的看着她雾气蒙蒙的双眸,在她嘴角亲了亲,“娇气鬼,我都没用劲儿。”
“你还没用劲儿?”姜穗宁其实也没觉得有多疼,不过就是喜欢撒娇,让季辰岩听她的话,“肯定把我肉都撕了一块下来。”
“怎么听这语气像是穗穗被我虐待一样?我又不是狼怎么还非得见着血腥味儿啊”
“你就是狼,色狼……”
季辰岩被她计较的措辞逗笑,声线低哑泛着宠溺,像是晚上喝的酒,带着醉人的味道,“那我的穗穗太可怜了,天天和色狼在一个被窝睡觉。”
谁说不是呢,色狼就算了,心眼儿还贼多,明明被灌酒了还成了过错方了。
当然了最后季辰岩还拿着姜穗宁冤枉他的事情一遍遍作为讨赏的把柄,折腾得姜穗宁浑身无力。
渐渐的她们的日子趋于平淡又幸福,一眨眼时间到了冬天,两个宝宝一岁半了,高考没有几天了,这一场变革似乎带来了很大了希望,全国上下呈现出欣欣向荣的光景。
今天姜穗宁和季子书去拍了照片,领了准考证。
这些东西季辰岩都安排人弄好了,只需要两个人去签字拿就好好了。
差不多弄完的时候姜穗宁看季辰岩也快下班了,问:“子书要一起去接你爸下班吗?”
“不了,我回去还有点事,让司机送你们过去,我自己坐车回家。”
季子书也是一眨眼就长大了似的,特别是最近心里好像藏着事儿一样,要不是还尽心尽力的带着妹妹,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想离开这个家了?
姜穗宁也没问他回家干什么,觉得他神神秘秘的。
她带着糖糖和甜甜还在等司机开车过来,看着离开的人挺拔的背影,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季子书是不是谈恋爱了?
虽然剧情里季子书从来没有过感情描述,但现在的他也没有剧情里冷峻的性格。
所以她们的生活线已经脱离了本来了剧情,那肯定就会有正常生活,他谈恋爱也不是没可能。
想到季子书要是谈恋爱了,以后就会带着乖巧的儿媳妇回来给自己敬婆婆茶。
也不知道季子书喜欢什么样的人,儿媳妇是可爱还是清纯……
季辰岩不知道姜穗宁要去接自己下班,现在他在总备,并不像在东三部那样可以给姜穗宁拿通行证,让她去办公室等自己。
总备这边进出都是严格审核,毕竟里面的人都是出不得任何纰漏的。
不过对于家属还是有一些专属的特权,比如可以在划出来的休息室等。
不至于让她们在寒风中一直等,休息室不算大,有专人站岗,也有热水。
季辰岩出来的时候就听秘书汇报姜穗宁带着孩子过来接自己,套上外套直接去等候区那边找人。
“辰岩。”只是刚出来就被姚褚叫住了。
季辰岩停下脚步回头看到来人,“姚部长回来了?”
“刚调回来。”姚褚道。
季辰岩知道他去地方一年,回来估计又面临高升了,伸出手:“先恭喜姚部长。”
姚褚看他公事公办的样子,也伸出手,“谢谢,不过说来我还没恭喜你呢,直接进了总备,去年我在地方也没赶回来,连过年都没空,你女儿都快两岁了吧?”两家人每年过年都在一起,去年特殊的一年,姚褚在地方根本没时间回来。
海城作为当年十年被控制得最严的地方,地方情绪早就不满了,去年事情一解决,那边简直闹开了。
幸亏上面早就准备,他们替换了一批人,又优先解决了最严重那批人的情况。
善于听取意见,逐步汇报,上面给的解决方案也快速到位,差不多忙了一年半终于算是解决大部分的问题。
接下来就是稳步进行的事情,他们也算圆满完成任务,他是领头人还有很多工作汇报,所以是最先回来的。
“一岁半了。”
“时间真快啊,当时我见着那丫头还在你的驻地,现在你们孩子都一岁半了,我听说是双胞胎?”
“嗯。”季辰岩点点头。
姚褚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又问:“孩子应该像妈妈更多吧?”
“像我更多。”季辰岩冷肃的表情在说着孩子的时候柔和了不少。
姚褚“啧啧”两声,有些失望似的,“像你啊?”天天顶着个老气横秋的脸多不可爱。
要是像姜穗宁就很好啊,看着乖乖的,又爱笑,小姑娘就得像那样才行。
“我女儿不像我像谁?”季辰岩很不满意姚褚的反应,好像像他多不好似的,他的两个崽崽抱出去不知道多少人夸呢。
姚褚忙点头“是是是,像你好,像你好。”
两人并肩而走,姚褚不免说道季辰西,“辰西那边暂时还没确定消息吗?”
“确定了,不过你知道的,功不成人不回,具体什么时候能回也不清楚。”
“哎只要人还在就行,这么多年算是解决了心头的大事。”姚褚说着不免想到那个耍的自己团团转的假信息,“你说说他们是有多厉害,我被摆一道就算了,你三部愣是一点没辙。”
季辰岩却能理解说:“我们都在这个系统内就应该知道,要隐去一个人很容易,是我没留意也没想到大哥他身体并不算好能选这条路。”
其实季家当时就说了,季辰岩投身于军,季辰西因为小时候在战地受过伤,就安心做学问就好。
季辰西从小性子就很好,家里怎么安排就怎么说,谁能知道他能藏着这样的打算。
所以一开始季辰岩并没有觉得大哥是做他想做的事情去了,总觉得他是出了什么事情,毕竟那几年各地间谍事件层出不穷。
沿海那边驻地更是出现了三个女性的小组织差点瓦解一个师部的事情。
要不是驻地接收信号受阻,被破解了信息源,后果真是没有人能想。
季辰西一失踪,作为军人的敏锐,他不得不把这些事情联系起来,他真是穷追不舍十多年,竟然在姜穗宁怀孕那会儿才发现了端倪。
说起来这事依旧还得感谢姜穗宁,要不是她率先有了准备,又察觉那批间谍的最后目的是研究基地,他至死都不会查基地那边。
也就根本无法探听季辰西的任何消息。
不过当他得到一点消息之后就直接中断了,甚至加了把自己得到的信息全部加密处理了。
这事除了他和姚褚谁也不知道。
“爸妈那边也不知道?”姚褚一直都是叫季辰岩父母爸妈。
“不能提,你也别提。”
姚褚点头,“你就放心,这事我还能不知道?”
走了两步姚褚说:“对了,最近听说一件事,常锡基地那边转移了一批研究员出来,全是身体出现一些问题了准备回京市疗养,负责转运的是朝之。”
这事是季辰岩批的,自然是知道,点了点头说:“这事我知道。”
“朝之说有一个人像辰西。”
季辰岩沉了沉眉,“名单是我亲自审核的,没有我大哥的名字,再说朝之认识我他吗?”
姚褚觉得有道理,他们的工作只是保密又不需要改头换姓,不过最近朝之对这事儿极其上心也是奇怪了。
两人无话了几分钟,季辰岩却有了打算。
又走了一段路,姚褚见季辰岩不往大门去,拉了人一把,“不回家?今晚我去爸妈家,咱们一起喝一杯啊。”
“接人。”
“谁啊?”
季辰岩没回答,姚褚也跟了上来,“是姜穗宁那丫头吧?”
“你这人就是知道还问。”特别会没话找话。
“臭小子,叫我一声大哥很难?”姚褚官位没有季辰岩高,但大哥却是担得住,这么多年家里全是他照顾。
“大哥。”要是放到以前季辰岩不会叫他的,他并不喜欢他没话找话的热络,不讨厌只是不爱讲家事,偏偏姚褚是个特别居家的人,成天家里的事情说也说不完。
结婚后姜穗宁是个十分容易让你卸下伪装的人,后来又有了孩子,许是有了孩子,人的心境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家的包容特别强大。
甚至就延伸到了对成人的包容。
季辰岩真是长大后第一次这么听话,让姚褚都愣了,不自在的摸摸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爸爸……”甜甜闲不住,在休息室呆不了,一个劲儿的往外跑,这不姐姐要喝水,妈妈就喂一口水的时间,她一溜烟又跑出了门。
幸亏外面就站着哨兵,又是第二重关卡,能进这里面的人都是有身份的。
姜穗宁不怕女儿被拐了,但还是担忧,眼睛一直在跑出去的甜甜身上,等糖糖喝完水赶紧牵着姐姐就跑出来了。
只是才刚出来就听到甜甜叫爸爸。
她抬眼看过去季辰岩就在不远处,身旁跟着一个人,是好久没见过的姚部长。
“爸爸……爸爸。”糖糖出来看着爸爸也挣脱了妈妈的手朝着爸爸奔过去。
两个小丫头穿着厚厚的冬装,脖子上是柔软暖和的羊绒围巾。
齐耳的蘑菇头长长了不少,小脸被围巾裹着,头顶別了两只彩色的发夹,在夕阳下奔跑着像是欢快的兔子。
季辰岩没动了,蹲下朝孩子们张开手臂,两个崽崽跑过去直接撞到爸爸怀里。
然后被爸爸抱起来,不由分说先给爸爸一个亲亲。
姜穗宁这会儿也跟了上去,崽崽们已经抱着爸爸迫不及待的讲开了。
“姚部长。”她上前先和姚褚招呼了一声。
姚褚含笑点点头,暂时没有纠正姜穗宁的叫法。
“今天我去拿准考证看着时间差不都就带崽崽们来接你,不影响你吧?”姜穗宁说话的时候伸手帮两个崽崽理了理跑乱的头发。
季辰岩这才低头看身旁站着的人,今天穿的红色衣服,淡粉色的围巾。
热烈的红色衬得她肤如凝脂,澄亮的双眸仿佛清透的泉水,娇娇的很好看。
“不影响,等我会很无聊。”
“不无聊,还很累,一个人不太能看住两个宝宝了。”平时在家人多,孩子基本都不在手里打转,今天她就独自一个人带了半小时不到,一会儿要喝水了,一会儿要玩了,差点把腰给累断。
“辛苦穗穗了,以后出门尽量带着刘阿姨,不然让妈陪着也行。”
季辰岩看的心疼,两个孩子正是好动的年纪,说实话带这种孩子一天比工作还累。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姚褚开始逗两个小丫头。
刚才季辰岩说女儿像他,自己还不太相信的,等看了才发现他还真没说谎,看看这两个丫头简直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只是两个丫头比爸爸活泼可爱多了,趁着爸爸妈妈说话左看右看。
两人不认生,看着姚褚一脸探究,不认识却看的直勾勾的。
姚褚觉得好玩就眨眼睛逗她们,结果两个丫头也朝他做鬼脸。
“甜甜。”甜甜率先开口。
姚褚心想不愧叫甜甜,奶声奶气的声音比糖水都甜,长得更甜,看的人心口都化开了。
糖糖明显就不先回答,而是反问:“你是水??”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说话还有些咬字不清楚。
说完就一直盯着姚褚。
这一点和季辰岩简直一模一样,在不熟的人跟前基本不会先回答你的问题,而是先探听你的信息。
两个孩子虽然长相相似,性格却完全不一样,糖糖的精明劲儿基本遗传了爸爸,甜甜天真无邪的劲儿和妈妈一样,互补又可爱。
“我啊?我是你们大伯。”
“大伯?”甜甜立刻问:“好吃吗?”
“大伯……”糖糖反而就在思考大伯和她们的关系了。
贫乏的词汇让她们不能够快速表达,但小脑瓜转的还是很快的。
童言童语又逗人开心。
季辰岩这边和妻子说完话也开始教两个崽崽叫人:“这是姚伯伯。”
甜甜嘴甜,爸爸说完就乖乖的叫,“伯伯。”
糖糖想了一下也叫了一声:“伯伯。”
姚褚心一暖,伸手想抱抱她们,不过糖糖并不热衷,倒是甜甜看着他伸手就倾身过去了。
姚褚回来自然是要来季家看望两个老人,他妻子暂时在海城还没回来,姜穗宁还以为今晚就他一个人,结果姚朝之也来了。
在驻地的时候姜穗宁可是知道他的,好像对季家十分不满意,所以回到大院看到季子书和他坐在客厅着实惊了一下。
两年多过去姚朝之变化不是很明显,帅还是帅的,就是想到他那个性子并不是好相处的。
姜穗宁还记得两人初次见面他态度可不算好,这一次她才进屋姚朝之倒是开口就叫:“小叔,小婶婶。”
他这天上地下的改变把姜穗宁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含笑不自在的应了一声。
这该死的辈分,让她觉得自己老了似的。
季子书难得看见姜穗宁不想答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下,惹来姚朝之和姜穗宁的同时瞪眼。
季辰岩略略颔首。
姚褚带着两个崽崽去买东西,小孩子就是这么好哄,只要说带出去买东西自然就跟着去了,不过也就在大院外没多远,一会儿就回来了。
姚朝之下午过来就听季子书说了好久家里妹妹多乖多乖,他都快听烦了心想小孩子不都一个样,调皮捣蛋得很,不过没想到季子书两个妹妹那么乖。
而且两个孩子很会说话,糖糖话虽少,但是一本正经说一些无厘头的话才更逗人。
连姚朝之都忍不住抢着抱。
姚褚在一旁看着冷言冷语的说:“那么喜欢赶紧结婚自己生一个。”
催婚这种事从来都是中国父母最热衷的,不过姚朝之却不根本不在意甚至还说:“我不结婚,你和妈倒是还可以再生一个。”
气得姚褚就把把手里的象棋扔过去,要不是看着姚朝之抱着孩子,他真要动手。
季中庭看了姚褚一眼,“多大的人了和孩子较什么劲儿?”
姚朝之也附和道:“爷爷您好好管管我爸吧,成天有点劲儿就让我结婚生孩子,简直是扰乱军心。”
姚褚真是被这个儿子气得半死,还发作不了,以前儿子是排斥季家,这一次回京市学习倒是不排斥了甚至还主动上门认亲,结果换个方法继续气自己,也不着知道是他上辈子欠这个孽障的还是怎么回事。
姜穗宁发现姚朝之现在态度简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觉得有点奇怪,这人受什么刺激了,以前根本不屑搭理季家,现在叔叔爷爷的喊的顺口的不行。
季辰岩看着姜穗宁一直盯着姚朝之,自然的走到她旁边阻隔了她的眼神,“看什么呢?”
姜穗宁看到季辰岩努了努下巴,悄声问:“你说这个姚朝之怎么回事?好像特别不排斥咱们家了啊?”
季辰岩回头看了一眼在客厅的人,手里抱着孩子,偶尔低头和季子书说几句话,“年纪大了想通了吧。”
姜穗宁却不是很认同,她不信的,以前姚朝之年纪又不小,明显不是单纯想通了,不过看他那个样子也不像要使坏,而且有姚部长在守着,他也不敢使坏,照着姚部长的的意思,他真做什么不利于季家的事情腿都能给他打断。
这么想着姜穗宁倒是也没多想了,可能真想通了吧。
今晚大家都在大院吃的晚饭,吃过饭姚褚要和季辰岩谈点事,两人就出去了。
姚朝之要见同学也先离开了一步。
还有几天姜穗宁要考试了,两个崽崽就留在大院这边睡觉,不过今天过来了姜穗宁就打算先给宝宝们洗了澡她才回去。
因为崽崽们还小不敢让她们去浴缸,家里准备了一个大盆。
婆婆帮忙放好了热水,还在给宝宝们脱衣服季辰岩就回来了,听说要给宝宝们洗澡他就挽了袖子过来帮忙。
小孩子喜欢玩水,进了水盆就不肯好好洗了,不停捧水朝人洒。
一开始是两姐妹互相泼,后来开始泼爸爸妈妈,姜穗宁身上穿的毛衣赶紧躲开了。
季辰岩没躲,陪着宝宝们疯,他就穿了一件衬衣,三两下全部被宝宝淋湿了,两个宝宝看着爸爸头发上都在滴水笑的“咯咯咯”的越玩越上劲儿。
姜穗宁看着父女三人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季辰岩你怎么陪着孩子胡闹呢?这可是冬天,别把宝宝们弄感冒了。”
季辰岩笑道:“没事,这里面温度高,就玩两分钟不会感冒的。”
有了爸爸撑腰,两个宝宝更是肆无忌惮,像鱼儿一样在盆里蹦跶。
一尺深的木盆,都挡不住水花。
后来水温退了一些,姜穗宁才强行把崽崽们抱出来,季辰岩用帕子把两个崽崽身上的水擦干,给她们套上温暖舒适的睡衣才把她们抱去了房间。
他脾气虽然不暴躁,耐心却不算很好,不过对孩子和妻子那是用尽了这辈子的耐心。
最后他又换了一件干的白衬衣,收拾好之后才打算带姜穗宁回去。
离开前两个宝宝给爸妈脸上一人亲了一口,说会想他们才钻回了自己的小被子。
两人看着宝宝真是满足的很,连走出门姜穗宁满足的表情都还没收敛。
晚上外面起了一点风,夜风裹着寒气朝人卷来,姜穗宁刚从温暖的屋里出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冷吗?”季辰岩牵着她的手直接把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姜穗宁摇头,“不冷,就是被冷风激了一下。”
她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北方的天气,而且这边比东城暖和一些。
季辰岩可不这么认为,索性把自己大衣解开,把人裹紧自己怀里。
“你别这样。”姜穗宁想这一路出去到处都是哨兵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啊。
季辰岩却紧紧把人按在自己手臂之下,“嘘”了一声,“穗穗好好说话,你这话歧义很大,让人听到了才是……”
他没说完,语气带着明显的调笑,表情是你自行体会,笑声像是被人上下拍着的篮球,砸在耳膜上引起阵阵颤动,如跳跃的火苗烤的她脸颊有些发烫。
“老不正经。”她毫不留情的批评他,“臭流氓。”
季辰岩却认同的点头,“嗯?回去我们可以细细探讨一下这个老不正经和臭流氓。”
一路上姜穗宁差不多算是被季辰岩半抱着走的,也幸亏冬天晚上路上人不多,而且这一路除了哨兵人更少。
今晚季子书刘阿姨和崽崽们都留在大院,相当于偌大的四合院就只有两个人。
他们才回到院子把门关上,季辰岩直接就把姜穗宁抱了起来。
“你干嘛呀?”
“让你看看什么叫老不正经。”家里没人季辰岩连起码的装模作样都懒得维持了,直接把人抵在凉棚里借着月光亲吻。
“你终于承认你老了?”
姜穗宁笑着问。
“我老?”季辰岩捏着她的脸反问,样子不像生气,但是明显眯了眯眼睛,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明显在给人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姜穗宁笑着继续逗他,“人老心不老。”
“人老心不老?”很好,季辰岩觉得这个小坏蛋又开始欠收拾了。
季辰岩决定少和姜穗宁说话了,毕竟她这张嘴嘴虽然亲起来很可口,但气人的时候真气人。
他不说不表达有人不说,在他猛烈的亲吻下有人都还在不断作死。
“季辰岩……你听我说。”
“说什么?”
“男人还是要适可而止,不然再过两年你可能就有心无力了。”
姜穗宁说完不待季辰岩反应,一把推开他就往卧室跑。
不过这无疑是羊入虎口,季辰岩都没刻意追她,最后直接把人堵在了门口。
“季辰岩,你不要不信,这是有依据的。”
季辰岩这会儿倒是很淡然,抱着特别求知的态度问:“依据怎么来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季辰岩问她。
姜穗宁老实的点头。
季辰岩摇摇头,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穗穗我教过你吧,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实践出真理,你就是理论知识过于丰富,忽略了实践出真理的道理,我觉得有必要帮你好好补习补习。”
他说话的时候笑意蔓延,语气正经,要不是他眼里折射出来的光,她还以为回到了他帮自己补课的时候。
还不等她反驳,季辰岩直接把人抄起来,一手握住她的双腿,一手搂着她的后背,直接蹬开门绕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中央。
姜穗宁后背接触到绵软的床铺,抱着她的男人近在咫尺,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
他没有抽出搂在她后背的手,半支着身体,单手解开顺序而下的纽扣。
随后他把外套直接扔到了一旁,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衬衣。
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抬眸,对上男人沉沉的目光。
如夜色似的的眼眸,直接把她包裹在了里面。
姜穗宁躲了一下,却被男人大手箍在怀里。
接下来她的外套什么时候被脱掉她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季辰岩直起腰身,她看到他衬衣纽扣全部散开,劲瘦有力的腰腹一点点的显露出来。
身上肌肉壁垒分明,轮廓优越,让人看着眼红心跳。
姜穗宁回回都栽在季辰岩这一身苍劲有力的肌肉里,他好像十分熟悉自己最喜欢他的什么了。
果然季辰岩看着她挪不开的眼,戏谑的轻笑一声。
姜穗宁红着脸把头转开,又被他压了回去。
“不看着怎么懂什么是实践?”说完就低头亲她。
他的亲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凶狠,估计是被姜穗宁接二连三的挑衅气得不轻。
火热的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滚烫的气息卷着他清冽的香气铺天盖地的袭来,压进她的呼吸里。
强烈又霸道。
实践还没正式开始姜穗宁就开始讨饶了,她觉得其实理论知识她也可以不懂了。
“季辰岩,过几天我就要考试了,我得好好休息。”
季辰岩听她小声细气的告饶,轻笑出声,温柔又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安抚着她,“穗穗放心吧,不会让你上不了考场。”
嗯,姜穗宁又失策了,她好像记性好忘性大,记吃不记打。
季辰岩在这事上哪回轻易放过她??
加之好不容易整个院子就只有两个人,他是恨不得到天明。
最后实在是姜穗宁哭哭唧唧得太厉害,才在鸡打鸣前把人放了。
半梦半醒间姜穗宁才想起来一件事,明天季辰岩好像休息来着。
她暗暗在小本本上记了一笔,以后在季辰岩休息的头一晚坚决乖一点,不要随意招惹他。
这边两人才刚刚睡下不久,大院那边季子书就起床了,起来之后就直奔姚家,正好看到姚褚的车离开,这才去敲姚朝之的门。
姚朝之看着催命的人,“你真要去啊,你爸要知道了咱们俩都得被收拾。”
“我就看一眼,不会让我爸知道的。”
姚朝之点头,“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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