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姜穗宁直接趴在了床上,  把头埋进被子里,像是埋沙的鸵鸟,不活啦!!刚来就搞出大型社死现场。

    “穗穗……”季辰岩看着尴尬得不肯见人的人,  整个脑袋全部都埋进了被子里。

    “先起来吃饭好不好?”季辰岩见人不动又说,  “放心吧小周嘴巴严的很,什么都不会说。”

    姜穗宁一听这话就炸毛了,  突然一下坐起来,“说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做,那就是个误会。”

    “对对对,都是误会。”季辰岩看着小脸闷得通红的人,长发也折腾散了,披在肩膀后,羞涩尴尬还未褪去,  看起来可怜的很。

    姜穗宁看着倾身过来的人,  没好气的推了一下,  “都怪你,  要是给我看会这样吗?”她老脸不保啊。

    季辰岩宠溺的敛了敛眉问,“你确定刚才我给你看会更好?”真给她看,估计会更尴尬吧。

    姜穗宁细想了一下,  好像是这样,又狡辩,  “你进来为什么不锁门?”

    “我的穗穗啊,  大白天锁门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好像也是,  但是姜穗宁不管,都怪季辰岩,她的脸都丢完了。

    “反正都怪你,就怪你。”

    她的撒娇像是猫咪无关痛痒的抓挠只会让人心情舒畅,  季辰岩喜欢她这个样子,把人搂过来,“好好好,都怪我,穗穗要怎么才能不生气?”

    “我要看你身上的伤。”

    得又绕回来了,季辰岩知道姜穗宁执拗,只能妥协,“晚上好不好?”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好。”姜穗宁也不想现在看了,万一再来一个谁,她这张脸彻底不用要了。

    “来,先吃饭,一路过来没休息好也没吃好吧?”季辰岩心疼她一人穿越南北的来找自己,本来他准备等伤口结痂脱落的差不多的时候,再派人去接她,结果季子书这臭小子直接先把人送过来了。

    送也不好好送,随意安排上了火车就不管了,真是欠揍。

    远在千里之外还在开会的季子书忍不住连续打了两个喷嚏,猜想是姜穗宁见到自己父亲了。

    不过老头子肯定在骂自己,毕竟他故意没让她坐飞机,就是要让老头子看看,自己食言,害的他在家过的战战兢兢就怕姜穗宁忧思出什么好歹。

    看看她过的一点都不好,也让他多愧疚愧疚。

    季辰岩确实愧疚,又愧疚又心疼。

    “你不吃吗?”姜穗宁早就饿了,在没看到他的时候,她虽不至于茶饭不思,但吃的很少,当看到他之后所有的思念都化作食欲了,仿佛看到他吃什么都变得美味。

    季辰岩和她不一样,见不到她吃不下,见到了不想吃,就想看着她。

    看她蹙眉,看她笑,看她生气,看她闹。

    仿佛看不够,就连咀嚼东西的样子都是他想看的样子。

    听到她的话,他瞳孔闪了闪,满腔爱意在心中涌动,宠溺又呵护的伸手帮她把乱飞的几根碎发往后拨了拨,“我喜欢看你吃饭。”

    姜穗宁望着他清隽帅气的脸庞,也放下饭盒,心底爱意绵绵,“那你看我吃一辈子。”

    季辰岩笑道,“好,一辈子。”现在对他来说一辈子都太少了,要是可以他希望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吃过饭季辰岩就要去忙了,战后工作非常的多,要想早点回家,他就得减少休息。

    姜穗宁因为中午的事情,不想出门,季辰岩也没要求她怎么样,只说要想出去可以在营地逛逛,但是不能走太远了。

    累了就在屋里睡觉,到时间会有人送餐食过来。

    姜穗宁独自一个人没有在屋里呆太久,她有点呆不住,趁着有人给她送水过来,她随便问了几句就出去了。

    勤务兵小周看到首长夫人终于出了门,赶紧小跑追上去,“姜同志!!”

    他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跑步速度又快,冲到姜穗宁身边的时候,吓了姜穗宁一跳。

    小周在见到首长之后领了原地一百个俯卧撑,还知道中午首长夫人是想检查首长身上的伤口。、

    他为中午的莽撞想给姜同志道歉,结果一直晃晃悠悠在院子门口等人,等了好久都没看到人出来,都快要放弃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人,生怕人跑了一样,赶紧追了上来。

    没想到自己又着急了,好像又把首长夫人吓到了。

    小周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姜同志,我是来给您道歉的。”

    姜穗宁听了小周的话,看来季辰岩已经把误会解释清楚了。

    小周这个人长得浓眉大眼,说话带着股天然呆的正气,姜穗宁那点社死的尴尬劲儿也没了,大度的点点头,“没关系。”

    “姜同志你要出去吗?我跟着你吧,这个时节这边蛇多,我身上带着军刀,来一条我杀一条,姜同志你吃过烤蛇肉吗……”

    姜穗宁:“……”这个小周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直男。

    小周还未说话,就看到姜穗宁脸色有些发白,忙带着抱歉问,“姜同志害怕蛇吗?”

    姜穗宁想,我真是谢谢你全家,我不怕蛇,我怕你!!

    但是她现在是首长夫人啊,能随意计较吗?只能摇头,“还好。”妈呀现在包袱太重了。

    “我就说首长的夫人肯定是巾帼不让须眉,你和首长一样,万夫不当、临危不惧、视死如归……”

    姜穗宁静静看着小周,她发现这人不仅是直男还是逗比吧?

    听听这源源不断的成语,这是把季辰岩奉为神明了。

    季辰岩把他留在身边难道是因为他会拍马屁?不应该啊,季辰岩不是这种人啊。

    姜穗宁实在听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问,“小周很崇拜季首长?”该不会是来自己这里放糖衣炮弹吧?

    说到这个小周可来劲儿了,把季辰岩天上地下的夸了一遍,什么密林被困半个月如何带着被挟持的外交人员脱险,战场如何英勇。

    “对了姜同志你不知道首长为了救苏参谋,受了好重的伤,弹片插进胸口距离心脏就只差半公分,当时战时驻地被偷袭,连紧急需要的麻药都没有,季首长就是那么生生硬熬着取出了弹片,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就休息了两天就重新回到了战场。”

    “因为有首长我们才能勇往直前,战无不胜,短短一个月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说到首长,小周眼里仿佛燃起了熊熊火光,他还没来之前就听过了季首长的威名,在东三部的时候就是三部的神话,没想回了总备司,还能再来带领他们作战。

    作为家中独子,这一次战役本来都没选上,不过为了和最崇拜的人一起并肩作战他偷偷过来了,甚至还在战前谎报了信息,这才得以上了战场。

    他对于这样从来没后悔过,就算这一次来进了烈士园,他也无憾了。

    小周说的澎湃激昂,姜穗宁却差点站不住,季辰岩这个骗子,大骗子,要是弹片没偏离那半公分,他是不是就永远离开了她们?

    难怪不敢给自己看他身上的伤,她现在气得恨不得冲到他办公室去……

    可理智让她克制了下来。

    “小婶婶?”姚朝之是第二批撤离的队伍,早晨刚到营地,作为汇报出来就看到姜穗宁和小周在说什么,脸色十分不好,他上前虚扶了她一下,“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姜穗宁看到是姚朝之,摆了摆手。

    “姚团长。”小周抬手给姚朝之抬手敬了个军礼。

    “怎么回事?”他看着小周,姜穗宁脸色差的明显,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胡说八道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小周愣愣的摇头,又看了一眼姜穗宁,“没事啊,我本来要陪姜同志出去逛逛,我正给姜同志讲首长的英勇事迹呢。”

    姚朝之没理他,站在姜穗宁身旁,“小婶婶我陪你走走吧。”

    小周听姚团长喊姜同志婶婶也就没跟上去了,不过却多看了一眼姜穗宁,这首长夫人看着太年轻漂亮了一点吧,都是姚团长的婶婶了,看着怎么比姚团长还年轻呢。

    “不出去了。”姜穗宁走了几步,想到小周说的蛇,不敢往外走了。

    姚朝之低头问,“怎么了?”

    “刚才小周说外头有蛇。”真是想散散心还能被吓一跳。

    姚朝之笑道,“这附近没有,驻地专门处理过的。”

    “是吗?”姜穗宁将信将疑。

    “小婶婶相信我,真没有,想吃芒果吗?我带你去摘?”姚朝之在京市在季家小院子混过不少顿饭,对这个小婶婶也越发尊重,虽然两人初次见面不太愉快,但现在嘛他自认为算是很好的朋友了,对姜穗宁自然就更加照顾。

    姜穗宁无声叹息一声,“没有蛇就去吧。”

    走出营地,姚朝之直接问,“知道我小叔受伤的事情了吗?”

    姜穗宁抬眸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想了想又问,“你受伤了吗?”姚朝之也是姚部长家的独生子啊。

    姚朝之笑笑,“上战场就没有不受伤的,不过我都是小伤,早就已经好了。”

    姜穗宁点点头,走了两步姚朝之又说,“你别担心,我小叔那个人自上战场就从无败绩,这一次敌对集团下了死命令偷袭他都没能成功,他甚至负伤的情况下还让他们十万精锐兵力全部折在了这次战场上,自此一役他们也不敢再挑衅了。”

    要在以前姚朝之  不可能如此夸赞季辰岩,现在嘛小叔算是他的英雄了,那种放在心里作为对标的英雄,也是一辈子追寻的英雄。

    姜穗宁不担心才怪,除了担心还有生气,气他受伤,气他隐瞒……

    这几天芒果还没大量成熟,两人摘了几个,就送姜穗宁回去了。

    季辰岩忙到月上枝头,才从办公室出来,走出来就看到姜穗宁站在外面的院子等她。

    月光轻柔,撒在她身上,她穿了一件素色的长裙,外站套了一件乳白色针长衫,纤细的身姿藏在堆叠起来的柔软布料里,像是茉莉花中绽放出来的美人。

    在月色中低头借月光安静的踩着自己影子玩耍。

    听到开门声,她突然抬头,眼眸被房檐亮着的灯光一照,仿佛是撒了一把星光在她眼里,在她的笑脸下更加璀璨夺目。

    季辰岩眼底带着笑意,叫了一声“穗穗。”

    姜穗宁像是上了发条似的,直接朝他跑过去,他张开双臂把人接住,“怎么不进去等我?站在露天里冷吗?”

    “不冷,这边天气很舒服。”夜风习习,带走白日的热气,空气变得湿润润的温暖,不冷不热,这几天算是这边最好的温度了吧。

    她声音很甜,不是娇柔做作的甜,是天生带着的软甜,普普通通一句话都听的人心里冒泡。

    “不冷也不要站在夜露中太久,以后要么在屋里等我,要么直接进来,不要一直站在门外知道吗?”

    “哼,你还说我,你受伤的事情我还没跟你计较呢,我都听说了,你……”姜穗宁说着用指尖放在他心脏的位置,“季辰岩你真是太讨厌了。”想到他与死神擦肩而过,她就气得不行。

    偏偏不舍得苛责,只剩心疼了。

    “是挺讨厌的,害穗穗担心了,要不穗穗打我出出气?”季辰岩说着抓住闹着脾气的人的手打在自己身上。

    “你干什么呀?”姜穗宁赶紧抽回收,生怕碰到他身上的伤了。

    季辰岩知道她心疼,但伤口基本都结痂了,也不会痛,所以才故意逗她,看她担心的样子就觉得心里暖滋滋的。

    “走吧,先回屋里。”他笑了笑又去伸手牵住自己小妻子的手,然后十指紧扣。

    姜穗宁低头看着两人相扣的手指,掌心能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热源,心里满足又开心。

    营地条件不如家里,住的地方没有带洗漱的地方,不过姜穗宁已经先去洗漱了,回来的时候她要帮季辰岩打水,被季辰岩拦住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在屋里等我。”

    “我帮你吧。”姜穗宁感觉自己从未照顾过他,想替他做点事。

    “要不穗穗陪我过去,我在那边洗漱,你和我说说话?”

    他舍不得妻子那双娇嫩的手做事,也不想她端着水跑来跑去,索性叫上她一块儿过去。

    “好。”姜穗宁说着就去拿盆子顺道把牙膏挤好,端着盆子跟着季辰岩去洗漱池。

    这是公用的洗漱台,他们过去的晚,已经没人了。

    姜穗宁弯腰帮他接好水,又把牙刷递给季辰岩。

    看着妻子忙前忙后的样子,季辰岩在一旁刷牙,目光一直在身旁的人身上。

    他觉得来这边这么久,今晚月色最好看最动人。

    连刷牙洗脸这种简简单单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回到屋里姜穗宁先一步把门反锁了,还不等季辰岩坐稳就一个健步冲上了床,伸手直接按住了季辰岩,“快点,我要看你的伤口。”

    季辰岩看她急切的样子,笑的无奈,双手撑着撑在身体两侧,彻底不动了,“看吧。”

    姜穗宁伸手就开始解他的衣扣,一颗一颗没有多少耐心,非常急切。

    若不是知道她只是想看看伤口,季辰岩都要怀疑她有别的目的了,那眼神实在是,过于热烈。

    姜穗宁以前就看到过季辰岩身上留下的一些伤痕,不过因为时间久远了,只剩下了浅浅的痕迹,猜不出当时的伤有多重。

    这一次却不一样,身上的伤才刚刚结痂,胸口手臂大大小小不下十处伤疤,特别是胸口那个,虽然已经在愈合,但是可以看出受伤时的狰狞。

    姜穗宁只看一眼就心疼的无以复加。

    她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覆在他的伤口上,指腹能清晰感觉到疤痕的菱感。

    “疼吗?”姜穗宁眼泪已经忍不住了,他舍不得自己做什么事情,所以她的手不曾留下过任何伤痕,而他的身上却密密麻麻全是伤,对比起来她真是被他保护得太好了,心脏被激得一抽一抽的痛。

    季辰岩就害怕她哭,哭得让人心疼,“穗穗,不疼。”

    “你又骗我。”

    是啊  ,他骗她,哪有不疼的,但他不怕疼,因为疼就证明还能见到她们,还能回家,若是感受不到疼了,那就是回不去了。

    所以战场上的军人不怕疼,疼会提醒他们家里还有人等着他们。

    “那我疼,穗穗帮我吹吹?”季辰岩伸手把人拉进怀里,低头看着她。

    在一起的时候他喜欢逗她,喜欢看她害羞得手足无措的样子,不过今晚姜穗宁却异常乖巧,真的凑着他伤口轻轻吹了一下。

    吹完之后又把头靠近了一些,亲了亲他已经在愈合的伤口。

    伤口早就不疼了,不过愈合的时候代表着新生,新肉像是破土而出的新芽抓挠得伤口四周奇痒无比。

    当姜穗宁的唇亲上去的时候仿佛只镇定的药,柔柔软软的唇带走了撕扯的干痒,只留下柔柔的暖意。

    “穗穗……”他伸手拥着她,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会害怕吗?”

    姜穗宁摇头,摇头的幅度有些大,刚从羽睫下滑落的泪水被她甩到他身上,如三月的春雨落在心头。

    “不害怕,季辰岩只要是你,我都不害怕。”他是她独一无二的英雄怎么会害怕他。

    季辰岩看着小妻子目光里的缱绻,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眸底笑意渐浓。

    他盯着她娇嫩的红唇,生出一些恍惚,这是他的穗穗啊,自然不会怕他。

    姜穗宁仰头,用眼神描绘他的五官。

    最终目光停在他下颌许久,然后撑着他的手臂去亲他,从喉结到下巴,到嘴角……

    她的接吻是季辰岩一点点教的,他是好老师,她却不是好学生。

    这么多年依旧生涩,有些不得章法。

    季辰岩却喜欢得紧,伸手把人按进怀里,接过主动权。

    最后他停在了她肩膀的位置,下巴轻轻搁着,抱着她轻轻叫她的名字,“穗穗啊,真的太想你了。”

    并不是什么动听的情话,却让人很喜欢听。

    姜穗宁应了一声,“我也好想你。”

    她说话的时候嘴贴着他的脖颈,呼出的气息也轻轻撩拨这他浑身的神经。

    他把人抱得更紧,紧到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她身上的那股甜香也从紧密的拥抱中从他的鼻腔浸入他的五脏六腑,充斥到他整个身体之后,聚于悬空许久的心脏。

    这一刻心也回到了归处。

    他开始伸手去解她的衣服,手指似是故意贴着她柔软的皮肤划过。

    姜穗宁感受到酥麻的痒意透过皮肤侵入血液,她有些羞涩又十分担忧,伸手抵住他,“你身上有伤。”

    “已经好了。”他声音低沉暗哑,带着莫名性感。

    “不行。”关键时刻还是姜穗宁抗住了诱惑,他的伤才刚愈合,万一伤口裂开得不偿失。

    “穗穗……”有人又开始耍赖了,边说着还边去咬她的耳朵,像是讨要糖果的孩子。

    分别半年,见到她那种抓心挠肝的感觉汹涌无比,想要拥有她,一个拥抱一个亲吻根本不够。

    “不可以。”姜穗宁坚持。

    季辰岩没想到今天的穗穗不吃这一套,只能悻悻的收回手,委委屈屈的抵着她额头说,“好,不过穗穗再亲亲我。”

    天啦,他简直太犯规了,姜穗宁真的快不能坚持了。

    不过为了安抚他,还是主动的去亲他。

    只是不等她抬头,他就先压了上来。

    她靠在柔软的枕头里,鼻息间都是他特有的木质香,混着残留的药香,有些微苦。

    他高大的身躯沉沉的压下来,压得柔软的枕头往下陷,人仿佛陷入棉花里。

    季辰岩灼热浅薄的唇毫不客气的捉住她的唇,得偿所愿的叹息了一声。

    因为是安抚他,姜穗宁异常热情,季辰岩自然开心,带着她仿佛在云端跳舞。

    过了许久姜穗宁感觉灯光在摇晃,突然睁开眼睛,却见季辰岩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眼角眉梢都带着得逞的笑。

    姜穗宁恨自己心性不定,也气他胡作非为,气得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季辰岩,你真是大骗子。”

    “穗穗,这叫兵不厌诈。”

    她盯着季辰岩含笑的双眸,带着几分露骨的打量,气得转头不看他,这人太奸诈了。

    得逞的人很好说话,他俯下身贴着她,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纤细的脖颈游弋,看她忍不住瑟缩一下,满意的轻笑了一声,“我轻点,保证不伤到你。”

    姜穗宁:……你说的什么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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