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喝的有些醉意的宋江,开始感慨起生活的不易,与自己的怀才不遇,柴进却是知道这是宋江管用的伎俩,日后用这伎俩却也是勾搭了不知道多少好汉,就是那原本不愿落草的朝廷官员,听了宋江的这番说辞,又加上那日后定然招安的承诺,也都纷纷投效了过来。
“宋押司说的是,如今这朝廷却是不明事理,大好的贤才不用,却非要用那奸臣走狗,闹得朝堂上下鸡犬不宁。”
柴进喝了口酒,也是装作愤慨无比的样子说道。
“大官人说的是,只是这些话莫要随处乱说,这...”
这也就是宋江,既抱怨着抱怨那,却不敢明的说出来,表面上是在为柴进好,实际上却是不想被其连累,听进有心人的耳中,少不了要让他吃些官司。
“哈哈,也是宋押司你在这里,再者雷都头、朱都头都是自家兄弟,说说又有何妨?”
柴进也不是莽撞人,自然是等那些寻常的官吏有事告退,只留下柴进一行与宋江三人,这才开始顺着宋江的意思走。
“唉,兄弟说的是呀,只是兄弟既有丹书铁券,为何不去寻个官身,也好重整祖宗名声?”
说了一半,宋江又想将柴进往官路上引,他可是知道柴进背地里的一些能耐的,只要此人若是真的为官,必然会一路火线提拔,到时候他这个连官身都不是的人也好有个出路。
“押司说的哪里话,赵宋夺我祖宗基业,能留我这柴家血脉延续,已然是天大的恩德了,又哪里敢去索取那些功名?”
说到这里,柴进眼神微微一缩,当初刚刚穿越之时,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但遭遇了各种白眼与敷衍之后,便明白了自己这条路是绝对走不通的,那赵宋可让他富贵一生,可让他结交三教九流的,可让他行商走私,就是不允许他做那大宋的官吏,哪怕是沾一点边都不行的,想要在日后的乱世中自保,柴进也只有割据一方这一条出路,不然就早早地躲到南方,期待不要遇见那高廉之类的人物,或许可以安稳度日。
“这,也是这么个理。”
众人皆知柴家有铁卷丹书护身,却也忘记了为何会有铁卷丹书这一说,此时经过柴进这么一挑名,众人都是一阵的无可奈何,也只有知道柴进计划的吴用,眼神满含深意的点了点头。
“既如此,大官人也是个逍遥仙人,倒也是一大快事。”
哪怕是柴进这般说了,宋江还是想着让柴进感激赵宋,也是宋江这辈子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哈哈,押司说的是,押司说的是。”
柴进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与三人敬酒,等酒宴散了之后,柴进都是被縻胜等人扶回去的。
早在房中等候的孟玉楼二人,见柴进喝的这般醉,不由得一阵心疼。
“官人如何喝的这般醉了?”
吴月娘皱着眉头,有些不满的说道,现在的她已经将自己定义为了柴进的内人,自然对柴进的事要管一管了。
“嫂嫂休怪,乃是哥哥想起自己的伤心事,故而多吃了几杯。”
酒席上的事,縻胜等人自然也是清楚的,对于这个新的嫂嫂也是知无不言。
“原来是这样...交给我们姐妹吧,有劳各位叔叔,叔叔们也吃的醉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吴月娘与孟玉楼搀扶着柴进,向着几人感激的说道。
“嫂嫂说的是,俺们就在隔壁,若有事情尽管叫俺们。”
縻胜等人将柴进交出去后,一个个也不好多作停留,稍微说了下自己的住处,便直接离开了房间。
“姐姐,这要给官人更衣吗?”
孟玉楼感受着柴进的强壮,脸色有些微红的说道。
“那是自然的,换了衣服睡觉自然会舒服些的,快去准备些蜜茶,若是官人醒了定会要些蜜茶吃的。”
孟玉楼可不比吴月娘,连忙点头转身忙去了,也是柴进虽然习武却并不如鲁达、縻胜等长得五大三粗,虽然有着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实际的体重却是并没有太重,吴月娘二人倒也是能将柴进的衣服更换好,只是那肌肤触碰之时,倒是让两女都有些羞涩,毕竟二人还并没有与柴进同房,柴进也没有时间与二人同房。
“呼,大官人看的消瘦,倒是不知这衣服地下竟然这般的健壮。”
孟玉楼用手扇着风,试图消散自己脸红的症状。
“那是自然的,官人可不比那些个达官贵人,乃是真正的贵人。”
吴月娘父亲原就是清河的大官,自然也看了不知多少大户的做派,对于柴进这种稀奇人物也是惊叹的。
“诶,官人与那些人有何不同?”
原本就是个富户之女的孟玉楼,此时倒是来了兴趣,好奇的询问道。
“那是...”
看着柴进已经沉沉的睡去,吴月娘也就索性拉着孟玉楼唠起嗑来,也是怕柴进起夜,所以这才不曾这会就睡去。
两人不知聊了多久,让孟玉楼明白自己究竟是遇到了怎么样的一个人物,心中不仅感叹,还有些欣喜,能够遇到这样一位良人,哪怕是做妾也好过那些寻常人家做妻室的。
“额...”
就在此时,有些酒醒的柴进昏昏迷迷的醒了过来,一下就惊动了正小声聊天的两人。
“官人,可是要喝水?”
吴月娘立马端着蜜茶走了过来,柴进也不客气接过蜜茶喝了一口,顿时感觉酒醉的感觉好了很多。
“有劳你们了。”
柴进轻轻点了点头,虽说这也是做样子给宋江等人看的,但自己也确实是喝的有些多了。
“官人说的哪里话,这些都是奴家应该做的。”
吴月娘轻轻将柴进扶起,用被褥当做柴进的靠背,试图让柴进稍稍舒服一些,而孟玉楼则是轻巧的走到柴进身旁,帮柴进按摩着脑袋,试图缓解柴进头晕的症状。
“说实话,你们二人与我做妾,有没有觉得委屈了?”
柴进见忙碌的两人,不由得冒出这么一句来。
“官人说的哪里话,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们姐妹二人即使为妾也是高攀了官人,如何有什么委屈的?”
吴月娘摇了摇头,干脆利索的回答道。
“也是这般好的良人,让上天送与我柴进,日后定然不会辜负。”
二人听着柴进这般毫不作假的肺腑之言,一个个都是欣慰无比。
“有官人这句话就够了,只是官人日后莫要再喝那般多的酒了。”
柴进见吴月娘如小女人般劝慰着自己,微微点了点头。
“今日只是高兴,日后定然不会如此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柴进又带着众人拜访了宋江等人,一连好几天都是在一起谈天论地,倒是真的让宋江以为柴进是真的看中自己,而除了宋江外,就属朱仝的感受最深了,朱仝最像关公,自然行事作风也如关公一般靠拢,对于柴进的敬重与亲近也是在心里有了深切的感受。
就在这一日,从沧州赶来的第一批柴家庄人,已然由袁朗带着杨春、陈达赶了过来,名义上是在因他河北商行所需,在这济州境内建立一座柴家庄,暗地里却是将大部分人马迁往梁山泊,而宋江等人作为这里的地头蛇,柴进自然要将袁朗等人引荐一二,也为日后更好的行事。
这些日子里,柴进等人与宋江等人的关系就不用说了,这些小事自然也就不在话下的,并且还有柴进大把的银票开路,哪里有办不成的道理。
“袁朗兄弟,日后切记与这宋公明等人多走动走动,若是遇黑道不决,可与那晁保正商议一二,若是白道不决就去找宋公明。”
柴进一行在袁朗等人到了以后,也不准备在这里多做停留了,毕竟沧州的局势还未明了,柴进也不敢多待。
“哥哥放心便是。”
袁朗、杨春、陈达一抱拳,信心满满的说道。
“水军建立,就仰仗阮家兄弟了。”
说着,柴进便看向一旁早已焕然一新的三兄弟。
“哥哥放心,如今大部分汉子都已经同意,只待朱武哥哥到来,便可一举迁入梁上。”
阮小二等人抱着拳,显然这段时间已经将大部分的事都搞定了。
“好,这梁山泊乃是我等日后安身立命所在,诸位兄弟莫要推辞辛劳,柴进拜托了!”
说着,柴进冲众人拱了拱手,后者立马回礼道。
“哥哥放心便是!”
柴进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一个翻身上马带着三黑与吴用等人往北而走。
不知走了多久,快到河北境地之时,还在愣神想事的柴进,突然被一声爆喝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满脸摸着黑炭的少年拦住去路。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柴进没有想到,年年从这走,今日却在此地遇见了劫道的,而看着少年并没有多大年纪,但扛着肩上的两把铁锤却是不轻。
“嘿,你这小孩,毛还没长齐,何来劫你家爷爷!”
这少年劫匪的动作,倒是惹得李逵一阵大笑,而这确实惹得那少年满脸愤怒,直直一锤砸在地上,单着一锤就将地下砸出一个小坑来。
“呔,黑脸的汉子,快快交出钱财,免得坏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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