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如今剃了度,而俺却...”
等党世雄等人走后,鲁智深见史进与金翠莲伴做夫妻,索性便提议二人真的结为夫妻了事,但史进却是心中有愧。
“诶,大郎说的哪里话,洒家平生不近女色,只爱喝酒、打架,如今这西军是去不得了,索性便做了这和尚又有何妨,倒是大郎这恩情不可不报,据他们父女说辞,也是逃难到此的,大官人不日必然来寻俺们,你娶了金翠莲,也算是对他们有个交待,免得再让他们父女流落江湖。”
鲁智深是直性子,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也让史进更加的愧疚了。
“哥哥,此事也是因我而起,不可让哥哥做了和尚,而小弟却风流快活。”
史进还是不同意,皱着眉头说着。
“大郎难道不听洒家得了,若是还听洒家的,便娶了这金翠莲,以大郎你的身手日后必有出息,还怕亏待了翠莲妹子不成?”
说完,鲁智深还看了眼一旁娇羞的金翠莲,这金翠莲原本就对于史进这一表人才的相貌心生情愫,不然也不会与其假扮夫妻了,如今被鲁智深提出了,虽然心中还有娇羞,却也是大着胆子说道。
“哥哥说的有理,大郎莫不是嫌弃奴家身世,若是如此这婚不结也罢。”
史进一听金翠莲这样说,连忙摆手,他现在就是一个逃命之人,哪里还有挑三拣四的道理,这金翠莲一是救了自己的性命,又是不顾自己清白与自己伴做夫妻,说什么都是史进欠金翠莲的,史进可没有推辞的道理。
“翠莲妹子莫要说了,史进对天发誓,日后若是辜负翠莲妹子,必然天打五雷轰!”
见史进松开,众人都是一喜,原著中金翠莲的命运就不怎么好,被郑屠户骗了身子还要还钱,要不是鲁智深拳打镇关西,那还不知道要遭遇何种的待遇,也就是最后又逃难到了雁门附近,这才嫁了个大户,只是那地处边境的,再过一二十年能有什么好下场,怎么样也比不上跟了史进。
这边柴进等人一路紧赶慢赶,到了渭州后,问清了事情经过,也来不及与韩世忠等人叙旧,便又出发赶往原著中鲁智深出家的寺院,而就是这样的速度,也是慢了一步,等柴进等人赶到之时,鲁智深等人早已没了踪影。
“大师可知鲁提辖去往何处?史家大郎又去了哪里?”
柴进一脸焦急的问道,却没有发现智真长老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似乎在看什么稀奇事务一般。
“敢问施主,可是自北方而来?”
柴进疑惑地看过去,却是一满面白须的老和尚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却是从北方而来,大师如何知晓?”
柴进过来可是没有和对方说自己的来历,只是打听鲁智深等人的下落,此时也是疑惑这老和尚是如何得知的。
“果然如此,看来却是贵人来此,原是智深机缘在此,佛缘已尽,当真是世事难料,世事难料呀。”
智真长老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柴进,也不知道究竟是看出了什么,看的柴进心里一阵发毛,但还是强忍着问道。
“大师可知我那鲁兄弟的下落?”
智真长老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智深已向东负劫,大官人不可搅扰,贫僧可保有惊无险,但大官人却不可去。”
柴进一听是向东,便知道必是投相国寺去了,只是不知这老和尚为什么说自己去不得。
“若是鲁兄弟有难,就是刀山火海某也要走上一遭,有什么去不得去得的。”
柴进不以为然的说道,本来他也是对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很不感冒的。
“如此也罢,大官人是天命之人,就是身处险境也可逢凶化吉,今日有缘贫僧便送大官人一个锦囊,若日后有难可保大官人万无一失。”
说完,便命人去将自己房中的深褐色锦囊拿了出来,柴进拿在手上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但对方是好意柴进还是收下了。
“如此,便多谢大师相赠了。”
说完,又挥了挥手人,让柴五拿了几百两的白银递了过去。
“某虽不信佛,却也信缘,即是有缘便要结缘,此只是些黄白之物,原本不该拿来与大师污眼,但大师相救我家兄弟之恩,也只好如此报答,若日后有难可来沧州寻我柴进,就是相隔万里也会前来救助。”
柴进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而这样做也是为鲁智深还清人情,免得日后这些和尚让他做什么主持什么的,到时候以鲁智深的性子必然不好推脱,只能现在就了解了因果。
“大官人多虑了,见了大官人那智深的佛缘便尽了。”
智真长老摇了摇头,也不推辞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摆了摆手便自顾自的回去了,留下柴进一行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了,小和尚,那史家大郎,也就是那对夫妻去了何处?”
柴进搞清楚了鲁智深的去向,却也知道这两人是分开走的,便赶紧询问了起来。
“那夫妻好像说是要先回史家庄,祭奠父母之后才会去什么地方。”
柴进一听,谢过小和尚后,便又带着人马不停蹄的朝华阴县跑去,一路上倒是遇到了同样赶来的何元庆等人,众人合兵一路朝华阴县而来。
另一边,史进辞别了鲁智深后,与金翠莲父女准备回乡祭拜下老父亲,毕竟人生大事史进还是需要说一说的。
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刚刚回到了史家庄,史进的踪迹便被有心人注意到了,而紧接着便来了一伙官差将史进押进县衙,准备来日交给党世雄等人,而史进在狱中却是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
“史家大郎,你如何会在这里?”
被带上枷锁的老汉,看见史进被人推搡进来,惊异的问道。
“王叔?俺才要问你,为何会在这里!”
这王叔便是王义,那是史进幼时在史家庄的画匠,只因王义女儿玉娇枝与史进相恋,而史太公却是看不起身为画师的王义,便直接将他们父女驱逐了出去,却是没有想到在这里却是遇见了。
“唉,说来话长呀,我那女儿命苦呀...”
说着,这王义竟然哭泣了起来,看的史进又慌又急,直接拉过王义问道。
“王叔,你快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义被史进一拽,这才满脸愁苦的说了出来,而这一听顿时气的史进就想抽刀子砍杀出去。
原来,王义父女离了史家庄后,便投到了华州城,原本做做小买卖,日子倒也是过得舒坦,却没有想到那华州贺太守,贪婪好色,竟然看上了王义的女儿玉娇枝,这王家父女虽是清贫人家,却也有些骨气,宁死不从之下,王义被直接押送到这大牢里,而那玉娇枝则是被贺太守捉了回去,只等玉娇枝屈服再做计较。
“这厮着实可恶,王叔莫慌,只待我哥哥一来,管教他吃不了兜着走。”
史进在被抓进来之前,便叫金翠莲帮忙寻找柴进,所以他也有些底气和王义夸下这种海口。
“唉,大郎你如今也在这里苟活,如何能救得我女儿的性命,只待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吧。”
王义摇了摇头,十分无奈的说道,史进虽然有心解释,却见王义不再理会自己,也只能静静等待柴进的到来,以便找那贺太守清算。
另一边,柴进这一次倒是没有扑空,刚刚来到史家庄,便看见准备去寻找自己的金氏父女,柴进询问了一番后,便安抚好二人开始召集兄弟商量了起来。
“哥哥,小人蒙哥哥搭救,无以回报,今日史家大郎身陷牢笼,我施全愿舍命走一遭,探一探牢狱虚实,也好救出史家大郎。”
说话的,便是那一日在孙二娘店中救出的汉子,此人姓施名全,原著中是岳家军的一员,在岳飞蒙冤死后,在众安桥行刺秦桧,若非岳飞英魂不散抓住施全,也叫那秦桧死无葬身之地,柴进知道这人忠义,虽然实力只能面前达到二流水准,却也收入庄中遮拦,此时听闻史进的事后,这施全便第一个站出来想要以身犯险。
“这...此事凶险,还是...”
柴进本来还准备以金钱贿赂,然后再探听虚实毕竟之前都是这样做的,却没想到施全直接打断道。
“哥哥,此时那高俅走狗不知到了哪里,若是耽误许久恐怕会生变故,小人未曾在官府露脸,此时正好探听一二,也好让史家大郎尽早出来。”
柴进想了想,施全说的也对,那些高俅的走狗虽然可恶,但能够围住鲁智深,定然不是酒囊饭袋之辈,也只能同意施全的方案,但也让施全小心为上。
施全领了命,便马不停蹄的朝牢狱而去,一直等到了傍晚时分,施全这才换了身夜行服悄然摸进了牢狱之中。
史进还在忧愁玉娇枝的事情,心中烦躁睡不着觉,便是左翻右滚竟然发现了悄然潜入的施全。
“嘘,我是柴大官人派来的,里面的汉子可是史进兄弟?”
施全先是伸手比划了下,然后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喊了一声。
“正是史进,我家哥哥何在?”
史进扒着牢房,激动的说道。
“大官人正在华阴县中,大郎可速速随我离去,久则生变!”
施全可不打算探听虚实的,他早就准备直接劫了史进出来,也好回报柴进救命之恩。
“好好,可带我家叔叔一同出去。”
“那就快走,巡逻的牢子马上就来了。
施全一刀劈开牢门,冲着史进喊道。
“好,王叔快走。”
史进来不及和刚刚醒了的王义解释,直接提着王义就走,也是王义不算太重,一路上由史进提着也是无碍,倒是刚刚开牢门的声音惊动了牢子,此时正大声呼和着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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