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锅子已经到了,冬日的寒冷也没有挡住大家吃锅子的热情。
蕊娘邀请遁王一起到店里去凑热闹:“家里吃着冷清,不够热闹!”
程泽安排了一个三楼的包间,又上了锅子和菜。
蕊娘叫巧左巧右自去,不用服侍她。
包间里有窗户,低头看去,人来人往,再不是从前的荒凉。
遁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蕊娘,这是仓州过来的信。
蕊娘接过,看笔迹是巍哥写的。
展开信,信中道:
今年秋天,自己和雪哥一起下场,当作历练,两人均考上了童生。等明年再下场,如果考上了秀才,就会来西月州看姐姐和哥哥,顺便游学。
家中的生意,两人都没有管。爹和娘只让自己念书,说,天破了自有女娲管,家中事情有父母管,何必过问呢?
及盼与姐姐相间。
又说父亲母亲祖父祖母身体健康,有时候很思念大家。
弟谨禀
弟弟虽然没有考上秀才,只考上童生,蕊娘心里也很高兴。
又把信递给程泽看。
遁王见两人都很开心,便说道:“这里有几处宅子,你们挑一下?”
遁王拿出房契,蕊娘和程泽两人细看。
挑了一个三进的院子和旁边一个二进的,又看上了一处铺子。
遁王大手一挥,就要送与她。
蕊娘道:“七爷这样做,好没道理,让别人怎么说我?”
遁王道:“我这还送错了?”
蕊娘道:“我知七爷一心为民,开拓水渠,这是大义。西月州刚发展起来,民女虽无鸿鹄之志,但愿做一些贡献为百姓。我虽只有一些小财,但也愿意贡献稀薄之力。”
遁王见她说得慷慨,也不强求。便按照市价算给她。
三人心里都很高兴,蕊娘买到了合适的宅子,又得了许多银两,弟弟还考上了童生,便问程泽,
“这里有酒吗?”
程泽便吩咐人去取酒。
酒是用糯米做的甜酒,不醉人。
菜是羊肉锅子,里面煮一些莲藕,豆芽,和豆腐,有荤有素,相得益彰。
三人喝着酒,吃着菜,没有长辈在身边,无拘无束。
程泽找来店里的说书人过来解闷。
“据说那原知府家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怎么奇怪呢?
据说那知府被封白条以后,原知府夫人带着他娘家人,
说要买下那小妾屋子里的所有家具。”
“这买就买吧,有什么奇怪的?被查封的家具便宜。”程泽道。
“老板,这你就不知了。
那知府的母老虎,西月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知府做官这么多年,就没有看到知府大人纳妾,
还不是因为母老虎管得紧?”
蕊娘心道:我就不晓得。
“奇就奇在这母老虎,不是为着价格低而来的,
她说了,任凭开价。
因哭着说,
老爷的小妾没有房间里的东西晚上睡不着。
大家都道,母老虎什么时候发善心了?”
“后来,大家觉得事有蹊跷,也不敢卖东西了,报告给了代知府。代知府带人,又进那小妾的房内,好一阵收索,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盒子,那盒子藏得精巧,粘在床下。”
说书人看老板在,也不敢故意吊着。
“那盒子取下来,代知府亲自打开,众目睽睽之下,谁知竟是空的。那母老虎突然就噤了声,嘴里骂骂咧咧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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