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组长的信号,佐藤原立即进入准备状态。但看着女人疯一般地向门口冲撞而来,特别是当她靠近时,眼中癫狂之意更加显眼,实战经验不多的小警员竟遭不住的怯场——

    近了,更近了……

    佐藤原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摆出战斗的姿态,那女人已经跑到近门的通道,两边是卡座,所幸顾客不多,受惊人员很少。

    只是……吉永惠子恰巧在通道边的卡座上。

    工藤新一下意识看向临窗的少女,此时她正安静地坐着,旁观发生的一切,似乎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毛利兰”不再是以前那个烂好人了……如果是以前,她这时早已经冲上前制服女人了吧。

    其实发现这点也不过几秒钟的事,女人依旧跌跌撞撞地奔跑,此刻正经过少女所在的卡座——

    可出人意料的一幕发生了。

    “哗啦——”

    那是被子撞击桌面发出的清脆声响。

    恍神间,杯子被带倒,咖色的液体倾泻——

    下一秒,少女白色的衬衫上印下一片污渍,并且有大片晕染的趋势……

    脏了。

    吉永惠子纠结地皱眉,说起来有些奇怪,这三年来她对干净整洁几乎成了一种执念,此刻腾地起身,工藤新一竟福至心灵地有种预感:

    兰生气了。

    也就是在这一瞬,少女一伸手便抓住了罪魁祸首的手腕,接着借用巧劲转身——

    女人登时被反剪手在后,半个身子压在桌面。

    “你、你……”

    被一招制服的人显然不敢置信地想要回头,仍旧蠕动身子挣扎。简直不可思议,看起来这样一个小巧纤细的女孩竟然制服了她,不过不止她惊讶了,众人都为女孩的身手愣住了。

    “好、好厉害……”

    佐藤原也是呆了一下,堪堪放下摆好的战斗姿势——天知道刚刚这一切也不过几秒钟的事,女孩起身制服女人,更是迅速果断不输警察。

    啊啊啊朋友们,她好迷人!

    完了,小警员变成星星眼了。

    无形中收割了一枚小迷弟的吉永惠子表示自己毫不知情,只是下意识的行为罢了。

    然而刚一抬眸,少女漂亮的杏眼正对上工藤新一的眼——

    晶亮晶亮的,似有漫天星辰。

    “吉永惠子”愣了一瞬:

    太、太耀眼了……

    她从未见过,有一个人能这样欣喜地看着自己,好似天上月,眸间澄澈透亮,让人无端生出些幻想来——

    她也是被人当作珍宝来看的。

    珍宝吗?

    吉永惠子立即敛眸,她和组织搅在一起,怎么会是珍宝……可手下的力道却不松一分。

    少女的大脑有一瞬间停滞,这时后知后觉地缓过神来——

    天呐,她反剪着个人,工藤新一也反剪着个人,这是什么……

    尴尬的场景。

    咖啡厅内先是集体安静了一秒。

    一秒、两秒……到第三秒时,不知是谁带头喊了声“好!”,于是乎——

    顿时出现了人传人现象:

    “哗啦啦——”

    掌声跟山洪爆发似的响起。

    反应过来的群众一瞬间炸了锅,噼里啪啦的掌声伴着叫好,竟让杀人现场有种荒诞的……有趣。

    吉永惠子眼皮突地一跳:

    不是吧……

    吃瓜群众“民以瓜为天”的生活习惯倒底是不容置疑的——天呐,男警察与女警察共同制服发疯的嫌疑犯……

    还有比这更默契的的拍档吗!

    看来,人们已经将少女先入为主地认成警察了。

    工藤新一挑了下眉,这才放下手里的男人,转身走向吉永惠子。

    手指不可避免触及少女的那一刻,工藤新一感到少女僵硬了一瞬,他暗叹一口气,手下动作极迅速地拷住了女人。

    没有解释清楚前,本是不该拷住嫌疑人的,可这女人已然不够清醒,还是早些制服为妙。

    果不其然,每个嫌犯都是要否认一番的:

    “我、我不是凶手!你在干什么!”

    “渡边女士,凶手是不是你,你应该最清楚。”

    工藤新一平静地述说,不仅是给犯人的忠告,还像是一种对群众的安抚——他已经破案了。

    工藤新一像是回到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时期,发现真相的那股自信又重回身体,耀眼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那自信的目光与她碰触了一瞬——

    冥冥间,吉永惠子突然就升起一种意识:

    好像工藤新一本该如此。

    “唔……”

    少女后退了一步,面前的男人神采奕奕,她却突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心脏好像抽疼了下——

    细细密密的针扎感,有如再次被电击……

    少女微皱了下眉,慌乱地向厕所走去,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她茫然于突如其来的抽疼,明明很久没出现过了,怎么会……

    kirchwasser不敢忘,这是每每被电击时身体的直观反应,甚至午夜梦回惊醒时,她明明记不清梦里发生了什么,身体却忘不了,那浑身的颤栗与心脏的抽疼留下难以忘怀的印记——

    kirchwasser想,那一定不是个好梦。

    工藤新一开始了推理。

    “渡边女士,请冷静一点,先听听看我的推理。”

    他顿了下,眼睛望向唯一离开的背影,是卫生间的方向——

    是去清理衣服上的污渍吗?

    工藤新一缓慢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继续:“犯人的犯罪手法很简单,死者右臂上有针孔,检测出□□,是由针扎注射导致的死亡。而□□注射有三分钟的毒发时间,在这期间,恰巧是那岐女士从吧台到餐桌的时候。我们已经从吧台处搜查到针筒,只要验证上面的指纹,就可以确认凶手。”

    “但是,咖啡里也有□□啊。”

    其中一位顾客提出了疑问。

    “没错,但那是在死者倒地趁众人慌乱时,犯人再加到咖啡里的,不过是个简单的掩饰手法。我们可以肯定,那岐女士是在吧台遇害的,至于为什么被注射药物而不知……”

    工藤新一瞥了眼正在絮絮叨叨的男人,对比普通人,他高高瘦瘦,骨架很明显,脸上难掩疲态。

    当你看到一个面黄肌瘦然而情绪时常激动的人时,侦探总是要敏感地多看两眼。

    工藤新一掏了下口袋,举起一小包东西,黄色的包装纸被捏的皱巴巴,大家好奇地看着,尚不知这是什么。

    只有这个名叫秀洋的男人瞳孔放大了一瞬,立刻扑向面前的警察:

    “拿来!”

    他的声音很急,动作幅度也很大,可工藤新一却灵巧地避开了。

    男人一个踉跄,工藤新一抢先一步铐住了他,环顾了下四周,开始解释:“这是刚刚从这位先生身上搜出的毒品,是一种致幻剂,可以暂时麻痹人的神经。我想,那岐女士也服用了这种毒品吧。”

    “渡边女士,你能解释一下在洗手间和吧台都发生了什么吗,在这期间,和那岐女士一直待在一起的就是您了。”

    工藤新一转过头,平静地回望满脸震惊的女人,他的目光深邃,仿佛有种镇定人心的作用。

    渡边不禁颤了下身子。

    在众目睽睽下,女人由最初满脸的不悦到一抹痛色划过面庞,接着竟掩面大哭起来:“都是风见!是她勾搭我男朋友,我原来以为,秀洋是不小心染上毒品的……结果我后来发现,风见也在使用!一定、一定是她!”

    女人“呜呜”哭的痛楚,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虽然有些答非所问,但基本能算招供作案动机。

    众人大惊,大概想不通女人会为爱人对走上犯罪的道路。而与此同时,舆论中心的渡边女士正一个劲地表达自己对秀洋的爱。

    “秀洋,没人比我更爱你!”

    目眦欲裂的渡边望向自己的男友,旁人很难看出她的眼里是否有深情。但无法否认,这位可恨之人也有可悲之处——

    打断她示爱的也是她口中的秀洋。

    “可你的占有欲太强了,活该!”

    她的男友只是轻蔑地笑着,尽管他的手被金属拷住。

    旁观的吃瓜群众开始唏嘘。

    连工藤新一不免吐槽,真是一对发疯的情侣啊……

    日边次京向他走来,这就代表物证已经到手了。

    可以结案了。

    工藤新一少有的将最后的公示交由下属,自己踱步向洗手间走去。

    兰好像在洗手间待了很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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