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安其实隐约能感觉到,告别了以前刀口舔血的日子,重新来过的她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脑子里被强行灌入的那些知识让她清楚地感觉到这个世界是和平而又安全的。
回忆并没有困扰橘安太久,因为朱嫚过来了,说要叫两个女同学去帮忙。
对,去村长屋里帮忙,其他的同学还是在前院做准备。
“3号6号,你们俩跟我来。”朱嫚喊的正是剩下的npc里唯二的女学生。
橘安三人互相看了看,觉得3号6号就是去送人头的,眼看着奖励又要变少,爷就是有钱当机立断拉着橘安上前,“朱嫚老师,我和赵盈想去。3号6号昨天太累了,让他们先歇会儿吧。”
朱嫚扫过橘安和爷就是有钱的连衣裙,眼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也行,那你们两个跟着老师来吧。”
橘安回头示意沉默是金看好剩下的npc,然后就和爷就是有钱一起跟着朱嫚进了里屋。
里屋地上居然有一块活木板,打开下面是黑黢黢的地窖。
朱嫚说:“你们两个下去,把里面的蔬菜搬一些出来。”语气不耐烦却又透着隐隐的兴奋,和前两天的温柔全然不同。
爷就是有钱掐着嗓子说到,“朱嫚老师,村长家的地窖为什么在里屋这么奇怪的地方呀。而且这种重活为什么不叫男孩子来呢?”
朱嫚突然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因为……女孩子都该死啊!”说着突然伸出手,把橘安和爷就是有钱推下了地窖。电光火石之间,橘安反应极快的拉住朱嫚的袖子,连带着朱嫚也一块儿摔了下去。
朱嫚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橘安在空中把爷就是有钱一拽,两人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朱嫚身上,直接把还在呼痛的朱嫚砸得昏了过去。
橘安朝上看了看,地窖门还开着,但是没有上去的梯子,看来是提前收起来了。借着地窖门口透进来的昏暗的光,两人开始打量这个地窖。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两人赫然发现他们前面立着四五个和人一样高的玻璃柜,每一个柜子里都泡着一个女孩,他们有的睁着眼睛,有的闭着,每个都很瘦弱,身上都是青紫的伤痕,显然是两年前被带回来的那一批孤儿。
旁边还有一个长桌,桌旁摆着手铐,脚链,甚至还有狼牙棒,砍刀之类的一看就很骇人的东西。朱嫚带着人进来之后特地把外屋和里屋的门都关上了,再加上外面现在闹哄哄的收拾院子,橘安和爷就是有钱的呼救根本传不到外面去。
而且万一把不知道在哪的村长喊过来就更不妙了。橘安和爷就是有钱开始搜寻地窖里有没有能用得上的东西。两人把长桌拖到地窖口试了一下,发现还是不够高。
拖拽桌子的声音反而把朱嫚吵醒了。朱嫚从地窖口摔下来,又被两个人砸了,现在身上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再加上从小被朱老头虐待,身体底子本来就不是很好,现在更是动弹不得。
只好一边想办法拖着两个学生,一边恢复力气。橘安却不给她机会,发现朱嫚醒了,橘安直接把人丢上刚搬过来的长桌,用手铐脚链把朱嫚固定在桌上。
这不,现成的审讯台就出来了,啊,这就是金牌杀手的职业素养。橘安刚想自我陶醉一下,发现朱嫚的表情却越来越惊恐,好像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中,四肢也开始小幅度的发抖,却不敢挣扎。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爸爸……我害怕,我好疼……”看来朱老头以前就是把她绑在这里虐待的。爷就是有钱丝毫没有同情心,上去就给了朱嫚一巴掌,毕竟这些泡在玻璃柜里的女孩子十有八九和朱嫚有关。“闭嘴,爷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然这些东西爷可保不准还会不会再用在你的身上。”
眼看朱嫚不再胡言乱语,只是依然发抖,橘安上前问道,“你既然之前逃出来了,为什么又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带这些无辜的女孩子回来,为什么要害死他们?”
“无辜?”朱嫚表情癫狂起来,却还是不敢挣扎,看来是小时候的恐惧深深的刻在了心里。“她们哪里无辜?天天穿着裙子勾引男人。哈哈……其实这几个小贱蹄子是我拐来的,不是什么孤儿院的,凭什么我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她们却能那么快乐地长大。凭什么她们可以每天穿着裙子快快乐乐的。她们不配。
我曾经以为杀了他我就解脱了,我逃出去之后我才发现我解脱不了啊。我已经被他彻底地毁了。看着这些小蹄子这么开心的笑,我就想把她们都毁掉。我曾经以为那个男人死了,他也确实死了,他变成了鬼,来向我索命。
我连续做了一个月的梦,他要我回去,不然就来找我。我怎么可能回去,直到那天,我看见那几个小蹄子又在小区里玩。于是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我雇了几个人,伪装成培训机构,带她们去夏令营。
那个男人听见我要给他带好几个人回来玩,十分高兴,连连保证不会再欺负我。我看着那几个小蹄子被那个男人折磨,心里说不出的快乐。看,这就是你们穿裙子的下场。”
朱嫚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也不在乎自己的处境,“知道了这些你们又能怎么样呢?晚上等那个男人回来,你们就会变成玻璃柜子里的一员,你们这些贱蹄子就是该死。”
朱嫚没有等来朱老头,来的是沉默是金。沉默是金看见朱嫚关门,就知道事情不对劲,连忙去找了张婶,拜托她照顾好同学之后就进了屋。
“我们不会变成玻璃柜子里的一员,你也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爷就是有钱拿出录音笔在朱嫚面前晃了晃,“警察今天也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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