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陶的肺要炸了,这个奸商!

    毕东按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表情和刚才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好,我们付钱。”

    往装着衣服的纺布袋里一通乱掏,慢慢地掏出来一个大扳手和一个老虎钳,钳子头上还有一片红糊糊的东西。

    “咦,我的钱包呢?东西实在太多了。”边找边嘟囔。

    老板冷眼旁观:今晚不付钱,谁都别想走。

    那狠劲,巴不得立刻把招牌换成“黑店”,要不是毕东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联想,他表情还可以更加狰狞一点。

    “喂。”毕东的声音充满磁性。

    “喂!毕东吗?你们要小心一点,可能会被人跟踪!”虽然岳南压低了声音,但是在只有3个人的小铺子里,所有活物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毕东顿了一下,冷静又冷酷地让对方放心:“放心吧老大,我做事一向赶紧利落,他们抓不到我的把柄。”

    岳南:“???”剧情走势这么快就进入了深水区吗?

    “我好心提醒你,你好自为之,不要给自己惹麻烦!”岳南明显不耐烦。

    毕东依然面无表情,“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我待会儿就把工具销毁掉。顺势看了一眼收银台上的大扳手和老虎钳,眼睛微眯一下又立刻睁大,透出一股冷厉无情的风。

    不过他看向老板的时候又可以面带微笑了,“老板,我的钱包可能掉了,可以刷卡吗?”

    苏陶问:“钱包掉了?掉在哪里了?什么时候掉的?怎么会这么不小点心掉了呢?”语气同催老公上交工资的家庭主妇一毛一样。

    毕东长呼一口气,食指在鼻头搓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今天下午做事的时候掉了,为了完成任务尽快来参加party赶得太急了,还得来这儿租衣服。”无奈地耸耸肩。

    苏陶:“嗷——”突然大声哀嚎,立刻吸引老板的注意力。

    “那该怎么办?现在才月初呀!我们还有好多有趣的项目需要靠钱来挥霍呢!”一下暴露败家老娘们的本性。

    毕东稳如泰山,“不用担心达令,我来钱很快,这你是知道的。”

    老板双耳竖起,屏蔽掉所有信号单单接受“来钱很快”的方法。

    苏陶:“再快也有风险。”

    毕东:“没什么风险,谁有风险我就做掉谁。”说着轻轻拍了一下躺平很久的老虎钳。

    苏陶:“那个是什么?”

    毕东:“是血。下午拔了一个你所谓的有风险人的牙,现在他估计在牙科医院问诊。”说完

    还不忘撩起一边嘴角继续邪恶地单边微笑。

    老板的隐形天线突然折断了:这货看起来越来越不像是好货……

    不知道为什么,手指渐渐发凉。

    苏陶一把倒进毕东的怀里,“欧巴,伦家就喜欢你心狠手辣的样子!好爱你哦!”

    毕东:“……”

    女主临场修改剧本将严重影响男主的稳定发挥。

    极力控制住内心的波澜,云淡风轻地享受着苏陶的崇拜和腻歪,“我也是。谁敢让你掉汗毛,我就让他用血肉偿。”说着握紧拳头,重重砸在收银台上。

    老板猛震一下,掩耳盗铃般偷看了那拳头,青筋暴突,不是工人就是屠夫!

    “老板,刷卡。”毕东帅气地掏出一张银行卡,冷漠又有礼貌地微笑。

    老板双手微颤接过卡片,低头操作一番,“输,输一下密码。”

    毕东毫不心疼钱的样子,“嗯?120块?”

    苏陶:哇,一下就少了1080块!

    毕东沉默地盯住他一会儿,“你看不起我吗?”刚刚已经表达过搞钱非常容易的土豪这下任性了。

    老板往肺里吸口气,“没有没有,怎么会看不起,这就是你们要付的租金。”

    毕东把胳膊搭在桌上,一身红色披风在空调下衣袂猎猎,举动间就是风姿天成的校园恶霸,

    “你算给我看,为什么少了1080块?”举手投足都是算不出来拆了你的店子的气质。

    老板懵逼,他很后悔,早知道不减那么多了,这下好了,减多了是看不起,减少了是敲诈,做个生意好难啊!一休哥,快救救我,我要开动脑筋保命哇!

    拿过计算器装模作样的按起来,“那个,这个,你看啊,你们虽然损坏了衣服,原价应该索赔1200块,但是,这个小姑娘今晚介绍了100,呃快200个客户进来我们这里租衣服,一件衣服的提成是6块5,200个客户就是200x65=1300块。”

    计算机欢快的声音响彻整个小铺:“200乘以65等于1300。”

    毕东:“1300减1200等于100,你为什么还要多收20?”理工男无法容忍这样的低级错误,必须把账给抹平!

    老板手抖,“呃,算错,多算了,等一下。”连声音都在抖。

    计算器:“归零,归零,归零。”我归你麻痹。

    苏陶实在看不下去了:“啊呀算了欧巴,20就当给老板小费了,毕竟我今天也挣了。”换了衣服赶紧走。

    毕东双唇紧闭,没有附和。

    老板:“啊,要不这样,店里还有其他款式,看上什么随便换,换完再去party兑百变小精灵的徽章啊!”求生欲无限拉满。

    毕东顺着台阶往下,“嗯,也好。”

    把扳手和老虎钳放回袋子里,往袋子里看得时候愣了一下,拿出来几张百元大钞,“老板,我才发现我有现金的,就是上面沾了血,你介意吗?”

    老板几欲喷泪:“好汉饶命……”

    饶命就饶命,带上苏陶到另一边的衣服区逛一逛。

    然后逛到了一套让他们两眼发直的女装——哇塞,蛇精的套服诶!

    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马上换装,穿上就走。

    走之前还跟老板道了歉,“对不起老板,我是个社死和社畜,平时和人交流的时候简单粗暴,让你见笑了。”

    这是什么江湖口吻!老板深吸两口气,在心里默默唱一句“送瘟神”。

    两人开开心心地走在夜路上,苏陶充满好奇地问毕东:“你为什么总能在关键时刻拿出有用的道具?”哆啦a梦附体也不能随时变出带血的老虎钳。

    毕东全身每个毛孔都美滋滋,“下午帮敖放修了一下单车,因为不知道晚上能租到什么衣服,所以带上了cosplay的道具血浆,然后它刚好洒出来弄在了袋子里。”什么叫天助我也的命运眷顾?这就是。

    苏陶满眼都是崇拜:哦,这个男人,真够劲!

    一条巨大的蛇尾巴左右摇摆招摇过市,就像是每个城市里都有守护者一样,每个城市也都有奇奇怪怪的变态。

    吕仁和老皮双腿已然发麻到可以现场截肢不需要麻药的地步,但是和腿比起来,更痛的是心。

    “你刚才听见他说什么了吗?”法海略带哭腔地问女皇。

    女皇沉重地点头,头套掉来下盖住了眼睛,“听见了,他,是简单粗暴的社死。”

    “呜呜呜呜——”

    哭声里透露着吕仁的失望至极,社死意味着自我认知的社交恐惧症,简单粗暴意味着他是精神分裂的社交恐惧症,还有没有表现出来的迫害妄想症、表白障碍症、钟情妄想症……天呐,孩子太不容易了。

    两个人越想越心痛,抱头痛哭相拥而泣。

    周围忽然闪过一道光,让他们从悲痛欲绝中抽离出来。

    吕仁:“什么亮了?”

    老皮转动了眼珠细细观察,“不知道,是不是闪电了?”

    吕仁:“月朗星稀的天气霹闪电?”

    老皮:“极有可能,连老天都要为我们失去一位天才少年而哭泣。”

    吕仁:“啊,有道理~”

    准备抱住对方继续干哭,在灯下忽然看见一个黑影。

    再定睛一看,那个人不就是准备敲竹杠却被反杀的消消铺老板么?

    老板拿着扫把暗中观察很久了,他万念俱灰,他只是个在生活淫威下尚且苟着的的个体工商户,没有一夜暴富的命就算了,为什么做个小本生意还要让他遇到这些神经病?

    老皮一觉惊醒已经是早晨7:39分,身为高一即将升高二的班主任,这个起床时间放在工作日有足够的力量让他到校务处去受刑。

    诚惶诚恐到校之后,发现校领导一个都没有来,于是老皮故作镇定地到校门口去值班,顺便拍点勾肩搭背哥俩好、齐逼小短裙乱入校、一头彩虹色挑染的违反校规校纪照片上去交差。

    然而折腾到一半,他发现现在事情的走势和他想象的是两个不同的方向。好些个学生进校门时对他投来的都是异样的目光,甚至还有人拿手机直接怼脸拍,让他对自己的知名度产生了认知上的偏差。

    错觉,一定是错觉,方圆十里除了毕东能有这种魅力,其他人被群雌追逐就只有一种可能——发生血光之灾前的回光返照。

    但是有没有可能是植发后女同胞们的良好反馈?

    从裤子口袋摸出一面小镜子,夏季的阳光中整理自己引以为傲的头发。发型良好,自然感良好,光泽度良好,就连那些自卑了十几年的僵尸毛囊都表现良好,泛着油亮油亮的油腻的光芒。所以,有可能他们真的是觉得自己更帅了哈!

    “嘿,皮老师!”

    老皮虎躯一震,有人打扰他欣赏自己的帅。他还来不及回头,那人就已经和他并排站在一起,共同接受进校同学们的注目礼。

    “你还随身带个镜子哈?”说话的是初中部的政治老师马丹尼,这人因为和姓马又教政治,总觉得和全世界无产阶级&a;劳动人民的伟大导师马克思先生沾亲带故,所以平时特别能装。

    老皮转眼看他,正端着架子。

    “呃,植发以后就带着镜子,方便我及时调整被风吹乱的发型。”斥巨资种的头发,谁花钱谁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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