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为了履行一个神圣的义务,我以极为高兴的心情,随函附上礼单一份,表达我对以勇猛著称的意大利军团为我国正义事业所做出的巨大贡献的感激之情。礼物虽然微薄,和您所做出的巨大贡献相比,差的十分遥远。请万勿推辞,并希望以我的名义将礼物分发给您的各位部下,在致以崇高的问候和最真诚的敬意……

    弗里维拉

    1845年1月30日”

    “尊敬的先生:

    波佐洛上校在军团全体官兵面前向我递交了您的亲切来函和所附礼单。为我队军团为贵国的服务和帮助表示感谢,阁下将私人土地及牛羊房屋一应财产的一半赠送给我军团全体官兵。我的战友们听完了宣读来函之后,一致郑重的声明:我们所进行的事业是一项正义的事业,哪里有暴君,我们就会到哪里去战斗,而且不会因为国籍和民族而加以区别,这是每个自由公民的天职,因为自由是属于全体人类的。当我们向这片领土上的子孙索取武器,并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时候,这是因为在良知的指引下愿与当地人民生死与共。作为自由人,我们为能履行这一天职而感到自豪。只要有需要,我们将继续和首都卫戍部队患难与共。我们不需要额外的照顾,也不愿意领过重的奖赏。我荣幸的通知阁下,我十分赞赏军团将士们的这种感情。为此,特地退回礼单,请查收,愿上帝保佑您长寿。

    朱佩塞加里波第

    1845年3月23日”

    里维拉送礼,实际上是企图让意大利军团死心塌地的在他争夺权力的斗争中服务。其实,为了保卫城市,外国人反而成了主力。

    罗萨斯的新闻工具喋喋不休地说:把战争打下去,这完全就是意大利人和法国人的意愿。(事实上,混合军团和法国军团已经被里维拉收买了)

    随着战局的不断激化,布朗接到了命令,要在新的一年里加强河流的封锁,奥里维亚把巡航战争继续打下去。

    巴拉那河和乌拉圭河上的贸易航行全部被禁止了,也不能这么说,他是允许航行的,但是最根本的问题是,那些巡航船员和布朗的船队,这些才是阻碍贸易进行的重要阻力。

    这一项措施,让伦敦和巴黎感到了愤怒和担忧。英法正在策划联合行动,以方便解决拉普拉塔河口旷日持久的战乱(就是那条举行了海葬,加里波第一个很重要的战友被喂了鳄鱼的地方),来保护自己的通商贸易利益。

    当英国和法国的特遣舰队渡过大西洋的时候,里维拉觉得自己又行了。在一八四五年的三月二十七日,他自己率领着嫡系部队6500人在迪亚穆埃尔达和乌拉圭扎进行对垒。

    他想要一击制胜,迫使,他的对手奥里维把蒙得维的亚城和全部的政权拱手相让于他。

    但是到底是因为他的指挥不利,还是手底下的战斗力实在是太差了,他又一次被打败了。

    6500名士兵有1000多名抛尸沙场,还有差不多800名士兵被俘获,绝大部分的俘虏被割喉残杀了。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他急切的需要得到加里波第的支持的原因,因为法国军团的指挥官不仅是没有加里波第那么出名,更重要的是,从表现来看,加里波第明显比对方高一个档次。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加里波第明明拒绝了里维拉的拉拢,但是里维拉依然在给他放权和提供补给。

    我们已经转战很久了,迫切的需要一段时间来休息。考虑到这一点,陆地上的进攻和突袭暂时停止了,可能阿根廷和乌拉圭的部队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乎,很默契的,双方在这两个月并没有开始大规模的行动。

    再谈一下列强的要求,列强要求罗萨斯停止对乌拉圭内战的干预,并且要他承认乌拉圭东岸共和国的独立。

    但我们能够明显的看到,罗萨斯肯定是不能同意这个条款的,因为乌拉圭的独立也有阿根廷人流血,当年阿根廷人为了把乌拉圭从巴西帝国的领土里割出来,可是流了不少血,出了不少财力的。

    接下来列强的要求就更不用讲了,里维拉出于自己屁股的考虑,默不作声。但他肯定不会按照列强的要求来。

    罗萨斯仅仅表示尊重东岸乌拉圭共和国独立,对于其他的条款一概不理。他甚至还采取了一些报复性的行为:8月1日,布朗的舰队被召回蒙得维的亚,从现在开始,但凡是出生于英语国家的军官全部被解职。

    这对于那位年事已高的爱尔兰籍的老舰长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这位海军上将早就想回到爱尔兰去了,跟加里波第这些年轻的小伙子斗智斗勇是很累的一件事情。

    其实接下来的事情还是简略的说比较好,因为着实没什么可以讲的:联合舰队来到了蒙得维的亚的海湾,还派遣了海军陆战队。海湾里还来了一批巴西人加入了英法联军,加里波第的小舰队也要配合行动。

    这是一个大而统一的军事行动,很有可能迫使阿根廷当局早日停止战争。但是很显然,欧洲列强对于美国阴沉的脸色不能视而不见。

    外交官和政客们在经过一段时间激烈的争吵之后,只允许发动一次大规模的海上行动。

    在这一段的时间准备之后,他们决定用这次行动沉重的打击罗萨斯的威望,并且孤立奥里维。

    于是乎,对拉普拉塔河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远征,已经在筹划当中了。

    共和国的舰队重新交给了加里波第指挥。该舰队拥有大小木船17只。和舰队共同出发的有一支步兵部队:国民自卫军第一营,意大利军团的两个连(我们又进行了一次军事改编,整个军团共有四个连)以及共和国的一个骑兵大队。

    最终的目标是占领乌拉圭河上的萨尔托城。该城对面是孔科尔迪亚。这是东岸共和国和阿根廷的科连特斯省之间的枢纽地带。另一个中央目标是马丁加尔恰岛。这个岛是河口的咽喉要塞。

    8月30日,在盟军猛烈的炮火支援下,我们几乎是不会吹灰之力就占领了科洛尼亚城。因为这个城里面的阿根廷人早就弃城逃跑了。

    马丁加尔恰岛,这个到当年是使得加里波第大冒风险的小岛。但是上面的阿根廷有人没打几枪几炮就跑了。

    我们这些步兵,不得不去擦里维拉的屁股:我们需要去收容那些因为在迪拉穆埃尔达战斗中被打散,目前正在分散进行游击的个小股部队。

    如何对待沿途的各个城市,主要是看他在左岸还是右岸。左岸是阿根廷,右岸是乌拉圭共和国。当然,对于左岸上的城镇,难免有时做得过头一点,比方说,破坏一些房屋和农庄,强行征集一些牲畜,因为此次行动也包括了骚扰敌方领土的任务。

    没有任何人能够对意大利军团的军纪进行指摘,因为全体的军团战士都晓得,加里波第在非军事行动和休息的时候,态度是很随和的,不过有叶和安扎尼盯着。在军事行动的时候,他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是铁面无私。一旦有人一再违反命令或者严重失职,他的手枪将毫不犹豫地开枪崩掉这个人的脑袋。

    我们来到了瓜洛瓜伊祖城,并且见到了当年那位给我们带路的船长。我们是在9月20日出其不意的占领这座城市的。

    当时这里的总督维拉戈拉是在睡梦中被我们稀里糊涂的从床上拉了起来。我还记得他们当时惊恐的样子,以为我们是什么杀人恶魔,要狠狠地报复他们。实际上,按照当局的人道主义原则(实际上就是收买人心,主要是罗萨斯的恐怖统治太令人难以服从管制)

    这一种慷慨的举动,打破了该地区历来有的伤害俘虏的恶习,从而使人们感到普遍的疑惑和不解。俘虏们甚至对饶了他们的性命感到出乎意料。

    倘若罗萨斯以及他残暴的追随者们在取得胜利的时候效仿了我们优待俘虏的做法的话,我想我们根本就攻不进来这些地方。我对着加里波第讲。

    罗萨斯这个人啊,其他的手段没有,就是喜欢搞恐怖统治,这样子,他们拿什么得民心呢?

    在这一天,英法联军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他们在奥布利卡多角,和拥有海岸炮支援的阿根廷内河舰队进行了激烈的决战,经过长达七个小时的激烈炮战,他们摧毁了敌人所有的船只和大炮,尽管自己也遭受到了惨重的损失。

    罗萨斯这个时候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在他的作战指挥室里,大声地喊着渣渣。狂暴的无法自制。

    他随即命令忠诚的乌尔圭扎将军(忠诚只不过是暂时的而已,就是因为这个人,在几年之后,结束了罗萨斯的独裁生涯)率领的部队进攻英法联军的目的地——科连斯特。以便将野蛮的集权派彻底赶走。这位将军接到了命令之后,迅速带着3000人出发了,他还嚣张的说,要打败加里波第并用他的舰队当渡河的工具。

    12月6日,他们扑向了萨尔托。

    当时是我们连在值班,侦察兵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之后,我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很快,林子里的鸟兽满天飞去,敌人的大批部队包围了我们的城市。

    但是我们很快就用机枪和手雷把他们的冲击打断了,他们经过长时间的强行军,已经师老兵疲了,倘若不能一战而胜,那么,此后的行动都是徒劳。

    接下来的三天,他一直派部队攻坚。但很显然,就像我说的那样,他的部队已经处于一种师老兵疲的状态,倘若没个一两天的时间缓过来,接下来的攻击都只是无效的行为。

    这位阿根廷将军一开始确实是集兵进攻,但眼见着连续四天都进攻不成,只得把我们包围了起来。但是加里波第又带着其他部队四处袭击,我又带着部队帮他擦屁股。双方的默契配合,使得袭击效果出奇的好。

    不管是因为被我们打得狼狈不堪,还是因为其他地方告急了,反正这个不可一世的人离开了这里的战场。

    他可是言而无信的榜样,没有拿我们的舰队当渡河的工具。我就这样诙谐地对着加里波第说。

    伙计,你这个笑话可不好笑(w)

    胡说,你明明已经笑了。我指着他的嘴巴反驳道。

    他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只是干巴巴的写着:您的女儿罗西塔死了,您应当知道这件事情。加里波第差点没有暴怒,“这是多么毫无人性的语言啊!我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这种厚颜无耻之人,父女之间的天伦之爱乃是世人赞美的幸福,对突然间失去这种幸福的人,总应该表示最起码的同情,可是就这么干巴巴的一句话。这样子的人永远不配当父亲(这位作战部长,因为这句话倒了血霉,后来查出他无法生育)!应该断子绝孙!”

    我见过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她非常的聪明灵动,甚至可以说有些幼年老成,非常的懂事,经常甜甜的偎在妈妈的怀里。即使是死前的最后一刻,连哭都没有哭过一声,还劝着妈妈不要难过。

    而且永远不再分开,见面的地方是个更美好的地方。这才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啊!能在坦然的面对死亡之前,对着母亲说出这样天真而真挚的语言,更加让人难过了。

    圣安东尼奥大战,是加里波第在南美洲指挥的一次威震四方的战斗。也是加里波第在南美洲真正意义上的成名之战,是他发迹的缘由。纵观加里波第的一生,这场战役是他的起点,千人军远征是他的巅峰,孚日山战役是他最后的日落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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