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叶屯田屯的不亦乐乎。还记得之前那个中餐馆的想法吗?叶现在就是想打着这个主意。
现在的叶不差钱,因为政府补偿给了他一大笔钱。再加上他之前的一些积蓄,还有一些实物,总共的价值差不多顶上加里波第的人头了。
南美洲的菜式是比较单调的,这些年叶也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所以开这种中餐馆呀,不说大赚一笔,起码能收入是可以保证的。
南美洲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作物了,香料也可以通过进口来解决,那还等什么?当然是开工啦!
他在蒙得维的亚的闹市区挑一个好地段,并且让朱诺去监督施工,阿克肖蒂去统筹。最多就万把里拉就可以搞定了。(建了三层,而且比较大,不仅是上流消费,还有中流和底层的消费都得抓住)
所以在日后的历史里,倘若你去这家大饭店吃饭,那么层数越高,身份就会越尊贵。
流亡者们在讨论祖国的前景,听得出来,他们还是很渴望回去的。无论是叶还是加里波第,马志尼在他们的印象中与其说是一个革命领导人物,倒不如说是一个非常抽象的概念。
虽然蒙得维的亚的政坛上更替频繁,但凭借着卓越的战功和不问政事,叶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虽然说现在的意大利,自由之风尚未吹遍全国,但是人们还是能感受到一点自由的气息。马志尼派在斗争中屡遭失败,已经记不清楚他们是第几次被镇压了。
这个时候,腐朽的教会里头,却闪烁出一丝希望的光芒:焦贝尔蒂的新教党和联盟运动取得了一些成就,这又引起了意大利人起来革新的热切愿望。在他们看来,意大利应该是由开明的教主主持下的统一联盟。虽然这种想法很不切实际,但是它的传播很广泛。并且在全欧洲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思潮,这个思想的潮流突破了国界,突破了种族,突破了阶级。
就像是春天的野草一般疯狂生长,各国政府对这一滚滚而来的思潮感到惶恐不安。这个时候,一个最伟大的发现出来了——唯物史观。
唯物史观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的一般规律,揭示了人民群众的历史主体作用,揭示了阶级斗争在阶级社会发展中的巨大作用。
尤其是当费雷蒂这个带有神秘色彩而又疑心重重的共和党人被当选为教主时,一个无法控制的新教党应运而生。甚至有人向教主提议,成立有世俗人参加的枢密院,允许成立国民自卫军,放宽新闻检查等等。
意大利就像开水壶一样,一向独具先见之明的梅特涅,这回是真的老了,反应迟钝了,没有预见一个共和党人当了教主。等到木已成舟的时候,已经手足无措了。
为了保护普鲁士的利益,他不得不派部队去夺取意大利北部的重镇斐拉拉。本来他是想警告意大利政府的,结果呢,被当地的民众给夺了回去。整个亚平宁很快就出现了合作的趋势,托斯卡纳公国和撒丁王国迫于大势所趋,假模假样的拥护着教主的改革。上述三国建立了海关同盟之后,似乎实现意大利的统一指日可待了。
就在意大利北部和中部的封建王国对于这些难以驾驭的力量力不从心时,那不勒斯王国的斐尔迪南多二世绝对教皇的改革冷眼相待,他顽固的采取了闭关自守,与世隔绝的政策。
对于他这种行为,国内的反对派愈发强硬了起来,由于双方都不愿意让步,结果就是在1848年的1月12日,西西里岛再度发生起义,这位独裁者命令当地的驻军镇压,恢复秩序。
但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西西里。打无畏的起义者根本不害怕皇家舰队的疯狂炮击,他们以攻代守,革命队伍用棱标和铁枪直捣那不勒斯。费尔迪南多二世开始慌乱了。
到了二月份的时候首都又爆发了规模空前的游行示威,愤怒的群众提出来的一些要求。国王企图施展缓兵之计,他并没有搞清楚人民到底需要什么,就慌慌张张的命令手下的法臣制定了一个法国式的宪法。
南意大利的王国一直是以强硬著称的,连他都不得不许诺一个法国式的宪法,要么北部和中部的也就看着做喽。
很快就引起了连锁反应:奥莱波尔多大公批准了仓促而就的宪法;撒丁王国的国王阿尔贝托虽然稍有疑虑,但他还是依葫芦画瓢,通过了一个宪法。就这样,前后不到十天,意大利从南到北发生了如此突如寻常的变化。
自罗马帝国分裂之后,从西西里到阿尔卑斯山,历来分封割据的土地,变成了全欧洲最自由的统一国家。当然啦,这个实质上不过是暂时的假象。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叶没有多大感觉,因为他的心在他自己的祖国里。但是那些意大利的流亡者和战士们就不一样了,你很难描写出这些来自祖国,振奋人心的消息在人群中引起了怎样的波澜,反正他们的音容笑貌全都变了,全都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马志尼从来没有见过加里波第,甚至都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现在,随着岁月的流逝,加上国内斗争不断失利而急需有生力量,他开始对加里波第感兴趣了。他深信,加里波第已经变成了他的人,尤其是圣安东尼奥大捷之后,他似乎觉得整个意大利军团的事业和成就都是他的思想引导和直接遥控取得的,不管跟谁一块谈意大利军团,他都在无形之中流露出了一种可悲的占有欲。
罗萨斯一眼就看出来了:加里波第才是那些野蛮的集权派的灵魂,在他看来,既然那些野蛮人连点蜡烛的钱都不给加里波第,那么,他是有机可乘的。他下令给奥里维,不惜一切代价收买加里波第,毫无疑问的是,奥里维肯定是照着他的外国主子的意图办的,至于效果嘛。
「钱,我根本没在乎,但是我费尽了心机,耍尽了手段仍然没有达到目的,他是一个可恨至极又十分不开化的蛮子。」
这也有力地证明了加里波第为人光明磊落,是为人民而战斗的勇士。在南美,加里波第的威望极高,完完全全可以易如反掌的以权谋私,但是他没有干,他还是住在那间小房子里,客厅和厨房共用,卧室跟客厅只隔了一张帘子。他的那件红衫和马甲洗了又洗,唯一比较奢侈的就是喝了两口酒。
罗萨斯想把目光转到叶身上,然而还是没有用,叶现在不是在屯田就是在开小吃店的路上,他们要跟本土的餐饮业斗争。但很显然,他们以价格实惠还有多样的菜式占据优势,更重要的是,政府不会打压他们。(你也不看看现在的情况,除了加里波第在意大利军团中威望最高的就是叶)
「我看呐,我们的产业还是要搞夫妻店的,只有深深地扎根在人民当中,才会爆发出惊人和顽强的生命力。」叶对这边的代理人进行指导。
回国启程的事情倒是定了下来,不过呢,现在乌拉圭和阿根廷仍然在打仗,加里波第的膝盖甚至还在战斗中被流弹打伤了。
蒙得维的亚的新闻界对于意大利军团积极准备回国的消息,没有做任何的报道。这种有意的拖延说明当地政府缺乏一种大度的君子风度。
当然啦,在乌拉圭,对意大利军团感到留恋的还是大有人在。还记得塔纳斯上校吗?这位上校先生现在已经是国民自卫军的司令员了。
这些年的历练让他成长了起来,陈然他可能不是那么的大无畏,但他绝对是忠诚的。他特地向加里波第致函:「我们曾亲眼目睹您和您的战友在战斗中与我们生死与共,有良心的人对您们的远离不会无动于衷,请把这几句话权做微薄的礼物吧,以感谢你们舍生忘死为我们的祖国独立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5月15号,包括加里波第在内的64个人,正式扬帆起航驶离港口。虽然这个人数非常少,可这却是火种啊!星星之火终究有一天可以燎原!
不过在走之前,为了防止自己的产业遭受到打压,甚至被用阴险的手段吞并,叶和政府的大佬完成了一些交易,并且把这些产业交给奸商全权打理。(要做两手准备,不然奸商就真的会把这些产业给吞了。无他,实在是利益太大了,大到可以让人疯狂)
这个时候运动进入第一个阶段的高潮,意大利的整体局面出现了大好——整个亚平宁都在飘扬着三色旗。还和奥地利开战了。
奥地利的将领拉德斯基明白,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运动,与其拿卫戍部队的性命和自己的名望去冒险,还不如先龟缩再在堡垒里。
6月21号,我们来到了尼斯港,安扎尼的病情似乎更严重了,这个可怜的战士,他是个非常勇敢又自律的人,却没想到会被病情折磨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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