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场面话谁不会说,只是这种牙酸又做作的桑濯还真不会,听着怪好听的,但他说自己是颗野草,他实在做不出感动的模样。
只希望对方放过自己这颗回头草,去拥抱属于他的大森林。
备采回去桑濯便没有其他安排,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做什么了,他终于有了点属于自己的闲暇时光,也终于有机会去玩他早就瞄上的秋千了。
这会儿日头不算大,温度正正好好,秋千是白色的木质栅栏长椅,用白色的粗链条坠起,挂在三角支架上,配着绿色的草坪美观又浪漫,桑濯晃了一会儿,觉得这美是美了,就不太适合他一个大男人玩,稍稍使点力气三脚架都要被他拉着跑……
倒是挺适合晃着睡个午觉。
正昏昏欲睡,阳台门响起,有人过来,桑濯支着眼皮抬头看,是薛风。
他出声跟桑濯打了招呼,问他录备采了吗。
桑濯睡意跑了一半,打起精神在长椅上晃晃悠悠坐好:“刚录完,你呢?”
“我也是,以为你没录呢。”
薛风说着抬手帮他晃了两下秋千,并把这秋千打量了两眼评价道:“这秋千做得也太轻了。”说着脚下一横抵住了秋千的一个边角,冲桑濯挑下眉,“坐稳了,给你晃个高的。”
有了兴致的桑濯手下紧了紧,给薛风一个眼神回应,然后便觉长椅被一股大力抛起,晃得比他自己高多了。
“哇哦!!爽!”
“还能更高点要不要?”
“来啊来啊。”
好在另一边未经加固的边角晃了晃给两人及时提了醒,两人对视一眼都笑出了声,两个大人玩个秋千都能上头,笑过之后桑濯对着对方别有深意的眼睛有些尴尬,然后便听他问道:“还有什么想玩的吗?可以跟我说,我帮你找。”
桑濯:“……谢了,”他露出一个笑道,“玩什么主要还是看心情,我小时候无聊了对着一个蚂蚁窝都能扒拉一下午,所以不用专门麻烦。”
“不麻烦,”薛风看着他又道,“我本身也喜欢各种玩乐,只是顺手罢了,不知道我们下一站去哪里,如果去海边,我们还可以去潜水,去爬山也不错,可以玩滑翔……”
“潜水我不太行,”桑濯摇头,“虽然带着氧气罐但总感觉没安全感,滑翔还可以,我本来打算去考个证来着,不过后来不拍户外,也就放下了。”
“哦,你现在算是户外摄影转户内吗?是不是还挺难的?”薛风说着在另一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嗯……”桑濯沉吟片刻,“如果满足于现状,倒也称不上难。”
拍户外那些年桑濯靠得是一个“敢”字,别人不敢去的地方他敢,别人不敢接的单子他敢,当然也少不了快速积攒下来的各种经验诀窍,才有了后面的源源不断,而到了户内单子则多是一些写真或者商业单子,这些年的经验倒也足以让他能拍好,但也限制了他面对户外各种状况总能超常发挥的特长,总是少了些灵气。
“其实也可以考虑和一些影视剧组合作。”薛风又道。
“想过,但大多都有固定的特技摄影师,所以我觉得现在也挺好。”主要是从最开始,桑濯便有意无意在避免和娱乐圈内的任何事情有什么接触,便一直游离在圈外拍拍山水,但没想到躲来躲去,最后还是没躲掉。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聊了好一会儿,桑濯发现薛风这人放下油腔滑调相处起来还是挺舒服的,如果可以,志趣相投的他们应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两人从阳台回去时发现大家差不多都回来了,正随意在落地窗前的休息区坐着聊天,没有电子设备,他们之间除了聊天也确实没什么娱乐项目了。
看到两人后他们招手让他俩过去,说是商哥正在给他们做大餐,他们等饭顺带玩点游戏。
桑濯环顾了一圈,在厨房看到了傅息年的身影,商哥做饭,他似乎在打下手。
“玩点什么?”
“我有你没有。”早就想好的沈梁道。
这个游戏桑濯玩过,当然也知道怎么赢,不过在座众人似乎都醉翁之意不在酒,说得不是“前任”就是“初吻”这种感情相关,也不奇怪,这应该也是电视机前的观众想知道的。
于是在石欢好说出我没有前任后,桑濯毫不犹豫地缩回了一根手指,在座缩手的人不在少数,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很有意思。
然后便是各种自述的前任故事,有的因为异地有的因为性格,一个个带着悲伤气息的故事让周围气氛低落了下来,直到轮到桑濯。
他没什么表情开了口:“我们是高中同学。”
周围人目光都聚焦在桑濯身上,都挺好奇他的故事,尤其是薛风。
他继续道:“当时年纪小不懂事,过家家一样,觉得没意思了,就分了。”
某种角度来说,这是事实。怎么努力都得不到,所以没意思。
桑濯的话没什么苦大情深,让众人露出略失望的神情,不过这也确实挺符合他的形象,随性洒脱,不拘一格。
而厨房里一直留意着这边的人眼底则划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过家家吗?
很快开餐,悲伤的话题结束,众人开始重振精神吃吃喝喝笑笑,值得一提的是,这天众人期待的选剧本的环节并没有发生,而是由小丘直接发布了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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