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藐看到茑袅的头像出现在微信里的时候愣住了。
可紧接着，祁老、主持人，还有在人妖大会上见过的其他人和妖都一个个地出现在了微信里。
他一时间有点慌。
茑袅最先给他发消息——是来认错的吗？
苗藐马上回了句——想的美！
紧接着是祁老——苗前辈，你终于愿意用微信了啊[老泪纵横jpg]
苗藐想起好像是在好几年前祁老就劝过自己用微信，可当时自己根本没兴趣。
他回了个嗯，并通过祁老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的微信里会出现那么多头像。
接下来苗藐的手机一直有消息提示音，他手忙脚乱地回复着。
其中当属茑袅最烦，一直发消息过来，苗藐看了两条都是咒骂之后就没回也没看，继续回其他人和妖的消息，可茑袅的头像总会出现在消息的最上面。
“苗藐，你的手机怎么一直响个不停啊？”余御问。
“刚刚不小心把我手机通讯录里的人和妖都加上了。”苗藐之前极少打字，基本也只有人妖大会发消息给他问参不参加时回个参加而已。
今天打的字大概超过了他过去那么多年加起来的总和。
“苗藐你好厉害啊，认识那么多人和妖。”余御凑近看苗藐的手机屏幕，“这个头像是一只鹦鹉的怎么一直在骂你啊？”
“更年期吧。”苗藐打字打得手疼，他干脆把手机一扔，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闭，“不回了，我困了。”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记得早起去听课哦。”
“嗯。”
余御走后，苗藐又睁开了眼。
他原本是真的困了，可碰到床之后又精神了。
他今天抽空去了趟防空洞，把用自己毛做的银毯拿了回来，铺在了床上。
而这条银毯上还留存着程纶盖过一夜的气味。
“春天好烦啊！”苗藐右手往下伸，笨拙地学习着程纶那晚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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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纶进办公室的时候，看到杨志拿着手机笑容猥琐。
“最近很闲啊。”程纶打开电脑，看到桌面上那两只猫爪印的照片，原本烦躁的心情舒缓了些。
自从那天差点割了那只小银猫的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它了，苗藐又住进了宿舍，也不知道它独自在外过得怎么样。
“实习生不是白招的。”杨志说，“杂事不都让他们去做了嘛～”
“他们表现好吗？”程纶问。
“岙戊大学出来的怎么会差？”杨志话音一转，“说起来昨天那个余御一直在问你为什么不在，我怎么觉得这小孩对你有些心思不纯？”
程纶没接话。
“可他都有一个长得那么标致的男朋友了，不应该啊。”
“只不过是一些似是而非的照片而已，别妄下结论。”程纶想起对话框里那一个孤零零的问号，心情又变得烦躁。
“你肯定没看那条帖子的后续吧，楼主发了一条小视频。”杨志热心地把手机怼到程纶眼前，“你看看，现在的小朋友的奔放程度远远超出我们这些老年人的想象。”
程纶的视线从电脑屏幕转向手机，一眼看到那个不回他消息的人笑容灿烂地跳到另一个人的背上，在那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小视频没录清，不过后面那句话录得很清楚——我昨晚抱你进浴室的时候手差点断掉。
什么情况下，一个男生会抱着另一个男生进浴室？
程纶想起帖子的第一张照片。
看来得会一会那个叫余御的学生了。
程纶问：“今天余御有没有过来？”
杨志回：“来了，在观察室给猫咪喂早饭。说起来也奇怪，那些猫都很喜欢他，大概仅次于你，难道猫咪也看脸，可我长得也不差啊……”
程纶没等杨志说完就出了办公室。
“程医生，你干嘛——”杨志还没问完，早已不见程纶的身影，他愣愣地把问题补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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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御已经完成了传话任务，正帮着苗藐给他的小弟们顺毛撸下巴。
他还学会了拍照片，给苗藐拍了好多猫咪照片。
余御给苗藐发语音：“这下你放心了吧，你的小弟在这里过得都很好。”
苗藐因为在上课，回的是文字——嗯嗯！小弟们都告诉我啦，还夸你的按摩很舒服。
余御：“那就好，我得出去了，在这里呆太久会被人类怀疑的。”
苗藐：好，我跟你说件事，刚才学姐来找我，要我们参加明后天的九十周年校庆，我帮你答应啦！下班前记得请假。
余御皱眉：“可是我才刚刚过来实习，连请两天假不好吧，还是周末，面试的时候程医生说过周末最忙了。”
苗藐：可校庆十年才会有一回啊，错过就可惜了！
余御犹豫：“那我请请看吧……”
他刚刚说完，就看到程医生推门进来，连忙把左手从猫咪头上挪开，右手藏到身后。
怎么办被程医生抓到摸鱼了？
嗯？为什么今天没闻到程医生那极具诱惑力的气味？
总之，先问好吧，余御朝程纶鞠了个躬，说了声“程医生好”。
“余御，口吃好了？”
天天和苗藐这个大猫妖待一起，余御面对宠物医院这些猫已经完全不害怕了，他知道真实原因不能说，于是撒了个谎：“嗯，我就是认生，等熟悉了就好了。”
“这样啊，耳钉很漂亮，哪里买的？”
耳钉？
余御摸了下耳朵。
原来是苗藐为了让小弟信他给的信物，忘记还回去了。
“不能回答？”
不知怎的，余御在程纶的问话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感觉。
难道是嫌自己回答问题慢？
余御赶紧回道：“同学给的。”
他一回答完，手机又响了一下。
余御不敢看，程医生在呢！
“是有人给你发微信吧？怎么不看看？万一是急事呢？”
“哦。”余御只好拿出手机点开来。
是苗藐在问自己请假成功了没。
余御抬头，犹豫地问：“程医生，我明后天可以请假吗？”
“哦？请假原因是什么？”
“学校校庆。”余御硬着头皮回答。
没了那股气味的程医生好恐怖呜呜呜……
“程医生我不请假也没事您别生气我明后天还是会准时过来好好干活——”
“好啊。”
“啊？”余御神情疑惑，是幻听了吗？
“我说，你的假我准了，好好参加校庆吧，十年才有一回，错过就可惜了。”
余御点头表示明白了，头也不回地从观察室跑了出去。
不过程医生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程纶依旧待在观察室，走到笼子前蹲下，摸了摸最小的那只流浪猫，语气寂寥：“比起我，你们是不是更喜欢他？”
“就像你们的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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