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来。”程纶放下苗藐后，才注意到他的穿着，“这身衣服新买的？”
“嗯，导购说这么穿适合见家长。”苗藐原地转了一圈，“好看吧？”
程纶伸手捏他的脸：“好看。”
“咳咳。”
再一次被忽略的程什时再次咳嗽。
程纶回头看了程什时一眼：“我先介绍一下，爸，这就是我早上跟你提过的男朋友，叫苗藐。”他又转向苗藐，“这是我爸，你叫他程叔叔吧。”
“程叔叔好，我给你买了礼物。”苗藐作乖巧状。
“让你破费了。”程什时笑得和蔼，他取下脖子上的大金链子，“我都没什么准备，这条金链子还算瓷实，送你当见面礼。”
苗藐接过来嫌链子沉，又把它放程纶手上。
“不喜欢？”程什时见状问，“还是不好意思收？”
苗藐：“太重了，拿着手疼。”
“……”程什时摸摸鼻子，“你送我的礼物在哪儿？”
苗藐伸手一指：“就在客厅沙发上。”
“好好好。”程什时往客厅走去，看到满茶几照片，突然加快步伐，尬笑着说，“早上出门急没来得及收拾。”
“这些照片里的人是谁啊？”苗藐跟在后头问。
“他们是……”程什时把照片都收起来后，瞥见沙发上的礼盒，生硬转移话题，“这个就是送我的礼物吧？里面装的是什么？”
苗藐回：“陈皮。”
他心想，用脚趾头也能猜到照片里的人是给程纶准备的相亲对象。
“听说百年陈皮似黄金，”程什时拿起盒子估摸了一下重量，“这得有一斤吧，这么贵重的礼我可不能收。”
他嘴上这么说着，但拆起蝴蝶结来毫不含糊。
苗藐如实回答：“不贵，才十几块一斤。”
正好揭开盒子的程什时看到里面还维持着鲜嫩橙色的陈皮……
这种陈皮的确便宜……
“不错不错。”程什时勉强夸了一句。
“店里的人告诉我陈皮止咳下气，程叔叔你刚刚咳了好几声，赶紧吃吧。”苗藐诚心建议。
“这个……”程什时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走向猫窝，“陈皮你怎么又在睡觉了呢？都那么胖了给我起来锻炼！”
刚刚才从跑步机上偷溜下来回猫窝的陈皮又被提溜着上了跑步机。
它生无可恋地继续跑。
程纶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戏，见自家老爸实在窘迫，拉着苗藐说：“我去做饭，你过来帮我。”
苗藐“哦”了一声，乖乖被牵着进厨房。
他看到程纶另一只手里拎了一大袋食材，开始报菜名：“我想吃红烧鱼和炸虾球。”
程纶转身合上厨房门把苗藐按在上面，倾身问：“回老家怎么不告诉我？”
“我……忘记说了。”苗藐低头道歉，“对不起。”
“行吧。”程纶站直身，开始处理食材，“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尽量少说话，听到了吗？”
“为什么？”苗藐去扒拉袋子，满脸失望，“怎么没虾球啊？”
“多说多错，我爸那人疑心病重。”程纶从袋子里拿出一条鱼说，“今天没买虾球，明天给你补上，这条给你做成松子桂鱼怎么样？“
“松子桂鱼？”
“嗯，把鱼腌好裹粉之后下锅油炸，捞上来后裹上番茄酱。”
“就是把薯条里的土豆换成鱼肉的意思吗？”
“可以这么理解。”
“那就做松子桂鱼！”苗藐接过鱼殷勤地处理起来。
土豆变薯条都能那么好吃，那这鱼变成松子桂鱼不好吃到飞天啦！
程纶再次嘱咐：“还记得我刚刚跟你说的吗？”
“待会儿好好吃饭别说话。”苗藐把处理干净的鳜鱼拿给程纶。
“这么说……也没错。”
只是重点似乎偏移了。
他看到苗藐巴巴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鱼，低笑一声“小吃货”，开始点火做菜。
-
两人一妖围坐在一起吃饭，程什时眼看着他亲手挑的鱼全进了苗藐的肚子，儿子还在一边帮忙挑刺。
虽然心酸，但见到这一幕，程什时还是很欣慰的：“我以为我儿子只会跟着动物过，不会找个正常人类，幸好他碰到了你。”
吃完鱼的苗藐抬头：不好意思我是只猫。
程什时问：“你们是在哪儿认识的？”
苗藐：“厕所。”
程纶：“学校。”
程什时茫然：“啊？”
程纶抢话：“学校的厕所，那个……苗藐是我的学弟，我之前去母校做宣讲会，就在那是碰到的他，相处下来觉得不错就在一起了。“
程什时来了兴致：“哦？读的什么专业啊？”
程纶：“海洋生物系。”
程什时不满：“我跟苗藐说话，你插什么嘴？”
“苗藐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说话。”
程什时：“……”
吃完饭，程什时把程纶拉到一边问：“你不会花钱找个人来演戏框我吧？”
“怎么可能？”程纶反问，“要不当着你的面亲一个？”
“哼，你们这些年轻人都随便得很，就算来个法式热吻我也不相信你，我决定在这儿住几天，好好观察你俩相处，只要是假的，迟早路出马脚。”
“你不怕把我的小男朋友吓走吗？”
“那么容易被吓走你们还是趁早分手的好。”
“随便你。”
程纶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苗藐为了彰显自己勤快，正在厨房洗碗，洗着洗着开始玩泡泡，脸上都沾了不少。
“别洗了，我送你回学校。”程纶揩掉苗藐脸上的泡泡。
“我不能住这儿吗？”苗藐问。
“我爸要住下来，不太方便。”
“可是……我的寝室让给昊毫了。”
“他不是跟余御住一起吗？”
“可昊毫跟我更熟啊，现在我回来了，他当然住我这儿。”苗藐冲掉手上的泡泡，低着头往外走，“算了，我回去跟昊毫挤一张床好了。”
“别走。”程纶拉住苗藐，“寝室床太小，你还是留下来吧。”
苗藐如愿以偿地进了程纶卧室。
他躺在床上，见程纶不像之前那样主动抱他，只好自己一点点凑过去。
“别闹，好好睡觉。”程纶又往床边退了点，尽量和苗藐隔开距离。
“可是我想要……”要不然吃下去的药丸又要浪费了。
苗藐抬腿勾他。
自己都帮程纶扮演男朋友了，礼尚往来他也应该帮自己激发药性啊。
“小妖精！”程纶抱紧身下的人，“尽量别出声，我爸就在隔壁。”
苗藐捂住嘴巴点点头。
一段时间的高强度运动后，苗藐浑身都湿透了。
他喘着气感受丹田，虽然为了不变原形又烧了点妖丹，但药丸的药性全被激发了出来，总体而言妖丹还是比之前更凝实了一些。
“我问你一个问题。”程纶的气息也还没平复。
“什么？”
“我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1、3……”苗藐实在想不起来，“我去看一下手机。”
他想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可被程纶拦腰抱了回去，开始新一轮强度更大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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