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纶刚才说的换一种关系是指什么呢？
苗藐走在校园路上，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路边开了些野花，有白色粉色的小蝴蝶蹁跹游荡在其间。
苗藐无意识地伸手一抓，一边玩弄蝴蝶翅膀，一边继续思考。
“猫果然是生性凶残的动物，连那么漂亮的小蝴蝶都不放过，留在世上都是祸害！”一道凄厉的指责声响起。
苗藐循声看去，是好久没碰见的茑袅。
“是不是羽毛长太密头顶散不了热大脑过热烧傻了需要我帮你拔一拔？”苗藐把蝴蝶放了，“把头伸过来，我不收你理发费。”
“你想钱想疯了吧！”茑袅捂住头急速往后退，“我听说祁老退休了，新上任的那个姓吴的看不惯我们妖族，人妖大会不再无偿供妖族进校学习，下学期我应该看不到你了吧。”
“本来这学上着没什么意思，我的确想走，不过你盛情邀请，我还是继续过来混日子。”苗藐拍了拍手，拍掉刚才玩蝴蝶沾上的鳞粉。
“我不相信，毕竟学费、住宿费和餐费加起来一年也要好几万呢，像你这种穷酸猫妖没有祁老的帮助连饭都吃不饱，哪来的钱上学？”
“怎么？你想资助我上学？”苗藐问。
“我才不！”
“那干嘛挡我的道？”
“你！”
这次交锋再次以茑袅败北告终，她白了苗藐一眼，扔下一句“我赶时间去上课没空跟你瞎胡扯”后甩头就走。
听到“上课”这两个字，苗藐才想起来得给余御打个电话问问早上的课在哪儿。
他拿出手机，看到余御正好给自己发了条消息，说他和昊毫都在自习教室，还贴心地发了定位。
苗藐循着定位找到了自习教室，发现除了余御和昊毫两只妖外，李以暮也在。
“苗藐，”李以暮先打了声招呼，还走过来小声问，“你的手术做好了吗？”
苗藐这才想起当时为了让李以暮帮自己在程纶面前圆谎，骗李以暮说自己回老家做手术去了，觉得太丢人不想让程纶知道。
他本想撩起衣摆给李以暮看，可手术做得太成功，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只好作罢。
也幸亏没有痕迹，要不然昨晚就会被程纶发现吧。
“做好了，上次的事谢谢你。”苗藐说。
“那就好，不必那么客气，我继续去教昊毫数学。”李以暮转身回到昊毫对面问，“答案解出来了吗？”
昊毫乖巧点头，把稿纸拿给李以暮看。
苗藐把余御拉到一边问：“这是什么情况？”
余御：“昊毫想参加高考，我本来准备去外面帮他找老师，可我找了好几个，都要让昊毫先做一份测试题，昊毫根本做不出来，老师们都不肯收。后来我们在半路上碰到了李以暮，他说他可以试着教教看。”
“李以暮说昊毫虽然没什么基础，但悟性极高，还几乎过目不忘，剩下两个月全力冲刺也不是不可能。”
“那昊毫怎么说？”苗藐问。
“昊毫当然表示自己会拼命学啊，只不过他偷偷跟我说想报答李以暮，打算等考完试后去打工攒钱给李以暮买礼物。”
“这样啊，那你留在这儿干嘛？”
“今天没课啊，我没事干就坐这儿旁听。”
“不去宠物医院实习？”
“我把实习辞了，反正我现在不缺钱。”
“哦。”苗藐羡慕，有个大方的姑父真好。
“你昨晚是在程医生家过的夜吗？昊毫说你一整晚都没回来。”余御问。
“啊？”苗藐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嗯”了一声。
“程医生看上去温柔又细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对象。”余御话音一转，“可我听我姑姑说，程医生以前拒绝过好多对他示爱的妖族，里面甚至还有艳冠妖界的魅妖，所以程医生有可能对妖族没兴趣。”
“不让他知道我是妖不就行了。”苗藐言不由衷地说，“再说了我又没和他谈恋爱，就是有需要了交|配一下嘛。”
“时间长了总会露出马脚的吧。”余御皱眉，“要么你趁他还没发现之前多吃药丸多缠着他，先把妖丹稳固好再说。”
苗藐嘴上说着“知道了”，心里却想着没经验的小锦鲤，这么搞腰会断的好不好。
他又看向正在奋笔疾书的昊毫，小耗子那么努力，自己帮不上别的忙，就去猫咖打工帮他多赚点礼物钱吧，这次能顺利做完手术不被程纶发现身份，昊毫是占头功的，不能亏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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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藐出校去了几度猫咖，林训见到他，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两眼泪汪汪道：“你终于来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天天被人催着交出小银猫。”
“我去更衣室。”苗藐说完就往后面走。
“时间还早，我先八卦一下。”林训神秘兮兮的靠过来小声问，“你真的在和程医生谈恋爱？”
“你怎么知道？”
“吴尚晌说的。”
“吴尚晌是谁？”苗藐问完之后就反应过来了，“那个撤走我们妖族所有福利的傻逼？你和他有来往？”
林训接受到苗藐鄙视的眼神，瞬间觉得自己脏了，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前同事罢了。”
苗藐：“前同事？”
林训：“他之前也是妖管局的人，不过混得不太行，所以祁老一退下来他就自请去管理人妖大会相关事宜。”
“人妖大会那么随便的吗？是个人就能做管理了？”苗藐十分不满，要不是那个姓吴的，自己没必要来打工，昊毫也没必要苦读。
“他家里有点背景……”林训说，“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还把你和程医生谈恋爱的事泄露给所有曾经和程医生表过白的妖。所以你最近可要当心了，有一大帮妖正在来找你麻烦的路上。”
“他们会怎么找麻烦？直接告诉程纶我是妖？”苗藐有些担心。
没想到身份会以这种方式暴露。
“不会，这是违反妖管局相关规定的，妖族不能随便在不知情的人类面前暴露其他妖族的身份。”林训说，“妖族一向直来直去，他们应该会过来把你打一顿。”
“那没事，他们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打架这种事，苗藐向来不怕，甚至还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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