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远慢慢适应着这种变化,看的有点呆住了。
君安易看自己说了半天也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回过头来看到了有几分愣神的信远。
“喂!看什么呢你?”
看着他稍微有些直勾勾地眼神,君安易脸颊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突然,脑子瞬间有了点短路的意味,突然开口说了句很大胆的话。
“怎么?我好看吗?”
说完之后,她立马将脸扭到了一边,避免他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
“哈哈,当然好看了。”信远几乎没有反应的笑着说道,随后问:
“我只是想额外问一下,为什么当初你要专门约我在今天出来啊?”
“哦,这个啊”君安易扭过头来,脸上再一次的浮现了几分落寞。
“因为事实上,今天本来是我的生日来着”
“啊?”信远一惊。
他猜到今天有可能是比较特殊的日子,但没想到,居然是生日。
沉默了几秒,信远试探着问道:
“在以往,你的生日一般都是怎么过的啊?”
“过生日?”君安易回过头,语气中甚至有几分疑惑。
“e家之后,进入东方学院,我就很少回去了,每年的生日,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非要说的话,今天正常来说可以休假,并且在十八岁之前,莫院长会给我送生日礼物。”
信远听着这个惨淡的描述,瞬间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突然对视在了一起,看向了对方身上的状态。
君安易明显是精心打扮过,只是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了。
为了方便战斗,她踢断了自己高跟鞋的鞋跟,洁白的长裙上也溅上了鲜血。
面色明显有几分不健康的苍白,明显是战斗时能力使用过度的表现。
而信远就更不用说了,衣服的破损程度,基本算得上衣不蔽体。
正常男女生线下第一次见面的约会,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各种因缘际会之下,这样的见面就是这样发生了。
君安易不是没想过好好设计一下,她花了大价钱包场,提前一天还准备好了特制的冰鞋。
看着书上和网上的教程,她明明想了很多很多,有过很多美好的设想。
但是,这一切都被这场意外毁了,甚至两人险些都有阴阳两隔的风险。
君安易呆呆地看着四周的废墟,越想着,心里的委屈就越严重。
明明已经准备了好久,为什么最终会是这个样子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贝齿轻咬着红唇,拳头越攥越紧,身上的气息开始变得不稳定而狂暴起来。
那种仿佛可以冻结灵魂的酷寒,在她的周身弥漫着,把旁边的信远都惊到了。
他从突破的牛靖宇身上,可不会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看来这个女人很明显,也不是一般的第六境。
“嗨?你怎么了吗?”信远在旁边连忙出声提醒,这才将她从那种狂暴的情绪状态中拽了出来。
眼神恢复了清明之后,君安易看着信远身上的惨状,突然,她的委屈爆发了。
宣泄情绪一般的对信远说道:
“我其实准备了很久的!”
“这片场地,是我提前十几天就说好了,要包场的。”
“这里的设施,我提前都做了功课,知道每一个是干什么的。”
“我提前准备了冰鞋,准备了衣服,设想了我们两个见面的样子,我甚至还带了相机,想要偷偷记录下你知道真相后的表情。”
“但这一切,全都无法实现了!”
“全都没了全都毁了!这里原本是我觉得最美的地方,结果现在就变成了这样,都没来及让你看看它以前的样子。”
“现在也没有办法滑冰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中甚至带上了几分哭腔,美眸带着水汽,看着信远道:
“信远你说,是不是因为超能者必须逆天而行,所以也必然要承受这种厄运啊。”
她从来没在别人面前展示过这种脆弱。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站在信远面前,原本一直自以为坚强的她突然觉得好委屈。
自己最期待,最欣喜的事情,就这样被在面前毁掉了,这么珍贵的第一次见面,落得如此境地。
看着她如此罕见的情绪爆发,信远轻轻笑了笑,眼中闪过几分心疼。
即使是自己,还有牛靖宇这样的老师,把自己当学生,当新生代。
可君安易身为战神,恐怕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将她仅仅只是当作一个小姑娘了吧。
一直是她在扛起责任,那她的委屈,又有谁去管呢?
想到这里,信远看着周围的废墟,又看向了远处。
万物之声还能隐约传来喊杀声,这场蔓延八座城市战火,还在继续着。
这诸天神祗,即使是在这个女孩子生日这天,也没有放过她。
信远想着,慢慢蹲下了身子,伸手抓住了君安易洁白纤细的脚腕,轻轻把她的脚抬了起来。
君安易正情绪激荡着呢,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也没想到信远这是要干什么。
轻柔的能量覆盖,苍白的寒冰包裹了君安易的脚上的鞋子。
锋利的冰刀,在脚底缓缓凝聚而出。
信远用冰河时代的能力,将她的鞋,变成了一双滑冰鞋!
如法炮制,将自己脚上的鞋子也这么操作了一下,缓缓站起了身来。
随后,他十分自然地向着君安易伸出了手。
看着伸过来的手,君安易愣了愣,但却也没拒绝,眼神看着其他的地方,“不经意”的,就把自己手也放了上去。
放上去的一瞬间,一种气机牵引的感觉在两人之间出现,像是有一根无形的能量绳连接着两人。
“看来,我们的冰是同级同源的水准呢。”君安易红着脸说道。
那当然是同源了,别说是同源,干脆他就是复制的你的
复制其他的异能都有一定的升级改变,只有君安易的sss级异能,因为无法提升,是完全的一摸一样。
信远笑了笑,回头看向了君安易:
“冰场嘛,毁了就毁了,没什么的。”
“我们是谁?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极致的冰!”
“只要愿意,整个世界都是我们的溜冰场!”
话音落下,一道苍白中裹挟着淡蓝色的寒冰大道,从两人脚下开始向前蔓延。
那冰道浮空而起,没有任何的支撑,直冲天际。
仿佛一条通天大路!
“走吧。”
“干什么去?”
“滑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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