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的意见呢?”
敌对方说出这样的话语,给人一种严重的割裂感,甚至让信远都有点愣神。
但他的状态没有持续太久,他盯着任天涯的双眼,没人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只是,他抓着任天涯肩膀的左手却是越来越用力,死死的箍住了对方的行动路径。
他的境界每提升一个等级,对于同等级的神仆来说,就是灾难。
在这个还没有天使的时代,他现在完全已经有了在所有神仆面前横着走的资格。
任天涯额头上冷汗都已经下来了,倒也不是因为自己疼,而是他看到了信远手中的长枪。
此时,信仰之枪上开始涌上越来越暴戾的能量,近在咫尺的距离中,任天涯甚至突然觉得,自己在他的面前,恐怕也就是一枪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看信远也不说话,他头上满是冷汗,只能是硬着头皮开口道:
“北部的地区,暂时归由你们黑旗管辖。”
“这场仗是我们输了,只要您愿意商量,我们不会再带人来进攻,我们可以...化南北而治!”
在这天空的战场上,任天涯一句话,竟然是相当于将世界的统治权都分出去了一部分!
且不说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权力决定这事,就是这话他敢说,也足以见得这一场战争究竟有多么大的影响力。
远处天边,原本盘旋着的直升机,此时都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进行后续的记录报道。
飞行员在天空中飞着,也没有什么命令传回来,也是宛如吃了苍蝇。
但信远对这话却是毫不在意,只是说道: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在乎这些?这不是我想要听到的话。”
那他妈的你到底想要听到什么啊!!
任天涯心中狂吼着,但又不好发作,突然,眼前一花,信远手中的长枪已经积蓄好了力量,如闪电般贯穿而出!
任天涯瞳孔在那一刻甚至都吓得涣散了,没来得及做出防御,但这一枪,却并不是冲着他来的。
长枪迅速冲出又收回,当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另一个黄金神子的胸口处,出现了一个碗口那么大的洞。
“看来天下的武技中有相通之处,到了这个境界,我也算是终于有点感悟。”
“魔音断魂...谁说就不能用在长枪上了?”
“而且..她说的对的,进入第七境,对于极致属性来说,简直是一个质的提升了。”
信远手里拎着上面没有一滴鲜血的长枪,似有所悟的自言自语着。
而伴随着他的话语,那个从出场就从来不被人知道名字的黄金神子,正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看着那里闪耀着电弧,里面却被冰霜封死的地方。
在进入第七境,成为黄金神子之后,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还有被人秒杀的那一天。
自己这是,要死了?!
“怎么可能!......”
没有任何痛苦的,意识开始逐渐变得模糊,手上没有任何的力气,整个人生机消散,开始向下自由落体。
啪!
尸体跨越了几百米的高空,拍在地上,便一动不动。
没有人知道他生前曾是第七境的高手,他死了,就像无数的走兽生灵,重新归于大地,归于尘土。
这是信远在进入第七境之后的,第一次出手!
战绩,秒杀一位黄金神子!
即使知道他的能力一直对神仆有压制,但这样的战绩,还是令远处的斗魁都不由得肌肉颤了颤。
这种吹气球一样的战力提升,不能用揠苗助长来形容,因为揠苗助长根本不可能提升的这么高!
他现在心里在思量着,自己这个第七境巅峰,还能不能打得过现在的信远了...
正想着,他突然抬头看向远处,右手虚抓,形成了一个牢笼的摸样,对着远处输掉:
“嗯?让你们走了吗?”
右手猛地握拳,好像天地都变暗了几分。
自创武技——天地囚笼!
所有人被斗魁笼罩在其中,短时间内无法逃脱,只能是像是躲避瘟神一样,尽可能距离信远远上一些。
而此时的任天涯,才是真正的避无可避,看着自己的同伴被一招秒杀,他咽了口吐沫,大脑一片空白。
他第一次对今天的行动无比的后悔,他错了,眼前这人,已经不是他们神仆可以对付的了的存在了。
本该在一开始,就请主降临的才对!
对啊!这家伙本身也就不是人,本身就应该请主来对付他!
但现在,他已经快要疯了,因为他不知道信远到底想干什么。
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质变的力量,信远手上的长枪,开始重新积蓄威能。
开口说道:
“你的级别不够,回去以后,和那个叫洛水的,好好说清楚今天这里发生了什么。”
“你们捣鼓明白了,来告诉我你们的诚意,我要禁魔天渊的消息,你们不给,我就打到你们给。”
任天涯连忙点头,不怕信远不提条件,只要他开口,什么都好说。
但是紧接着,信远就凑了过来,用枪尖抵住了他的胸口,缓缓说道:
“但是,来对我下手的人,我就不会让他轻易活着回去。”
“你们这些神仆,我只会让你们回去一个,而且,如果有的选,我不想放一个第七境的回去。”
信远盯着任天涯的眼睛,又看了看天空中此时还活着的一种神子。
“你的这个队友,我已经替你杀掉了...”
任天涯表情愣了愣,随后像是突然听懂了什么一样,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信远笑着看了看他,随后松开了自己的左手。
下一秒,任天涯身体消失在原地,整个人在全场范围中反复折返,看那个速度,就好像完全没有受伤一般。
很快,仅存的青铜神子与白银神子开始发出接二连三的惨叫与惊呼,随后在空中接连陨落。
在信远的手中任天涯发挥不出实力,但对付自己人,他此时却像是一头雄狮。
“你!”
“你干什么?!”
看着空中混乱的狗咬狗场景,信远咧嘴一笑,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好似古罗马斗兽场看台上的贵族。
斗魁在一旁嘴角抽了抽,开口道:
“之前就知道你小子狠,不过没太看出来,多少好像还有点变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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