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答应了!很快就能动身!”
在信远同意的第一时间,对方有理由怀疑自己听错了。
紧接着,他便开始怀疑自己的表达能力,是不是自己刚才说的话,让这个黑旗之主误会了什么?
我说的是你一个人前去光明联合见洛水啊!不是洛水来这里见你!
“我说的,是您一个人去。”似乎是觉得自己可能也不是很想活着,青铜神子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当然,难道我需要什么别的人陪我去吗?”
“给个地图,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你们住哪。”
住哪...你非要把这种关乎世界未来生死存亡的谈判,说的像是过年串门吗?
最终,在石定远的示意下,表示自己有光明联合的位置信息后,信远就感觉有点兴致缺缺了。
搞了半天,还是要自己直接找上门去嘛。
不过也好,之前自己只有第六境的时候,去了意义也不大...
“那就这样吧,洛水就和你说了这些?没别的事了?”
对方被派来的信使,也相当于是死侍,嘴唇颤抖了半天,也还是没嘟囔出来什么话。
其实,洛水是交代了他不少话的,但那都是,在信远拒绝之后,打算说的条件以及言语的博弈。
现在信远同意了,他却正好没什么可说的了。
“没...没别的了。”
“行,那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了吧。”信远大手一挥,“送客!”
“回去和洛水说,信远明天上门!”
“对我这样的大人物,我希望你们的欢迎仪式能盛大一些。”
当这个青铜神子的信使被扔出去之后,他在天空中足足悬停了足又半个小时,没有动身出发。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和身体,“我还活着?”
作为神仆,等级秩序森严的他只能听从洛水的命令,事实上他是一点也不想出这趟送死的任务。
身体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像是突然惊醒,连忙向着远方疾驰而去。
等这个外人终于被踢了出去,房间内的众人才齐刷刷的眼睛转了过来,全部盯着信远。
之前听着信远决定,所有人都是心中震颤,但是没人出声。
到了现在,终于是陆续开口了。
石定远皱着眉头,第一个问道:
“怎么?你有什么计划吗?之前的说法是对对方的烟雾弹?”
“什么烟雾弹?”信远从椅子上坐直了身躯,“我是个诚实的人,明天去一趟光明联合,去和他们讲讲道理。”
石定远:......
“会不会有问题?或者说...难道不是一定有问题?这种邀请显然是有问题的吧。”
“鸿门宴,见的多了,我一个人去,反而最方便。”信远笑着摇摇头。
“这次要是真打算去的话,实力较低的人却是意义不大,对方的实力还是有的。”身旁,斗魁突然出声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那帮神崽子除了洛水,剩下的也就那样,想杀没有那么难。”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信远却拒绝了斗魁的好意,摇了摇头道:
“不必了,说了自己去,我就自己去便好!”
“麻烦您在这里驻守一下,一方面是帮我等一下有可能的春秋中人,另一方面也是防止意外的发生。”
斗魁不悦的开口道:
“说实话,我觉得你有点托大了。”
“靠着你那个神威,你可能确实在同级的神仆中无敌,但是光明联合这么多年积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一个人,有点太危险了...”
“有我第六境的时候去第九街区危险吗?”信远突然开玩笑的打断道。
斗魁顿时一滞,没想到信远会拿这个说事。
要是非要这么说的话...那确实不能比!
一个人若是提前已经见过了倾覆世界的大水,便可以笑着面对那一场场风暴了。
斗魁开口道:
“那是你小子当时真的不要命!而且当时要不是我出手,那家伙也没真的对你动杀心,你就已经死在那了!”
“但是现在我第七境了,而且当时我也有跑路的底牌。”
“哼!谁管你。”斗魁站了起来,“要不是担心你小子一不注意死了影响大计,老夫才不想理你。”
“自己多小心!”
说着,斗魁大步离开,不去理会已经明显已经做好了决定的信远。
信远看着斗魁的背影,心中说了声谢谢。
但有些事,他一个人确实把握更大,而且,这事的风险已经很小了!
自己总是要冒险的,一点风险不冒,怎么跨过禁魔天渊,怎么和那个心黑手狠的黑手侯分生死!
靠着这一次的走捷径,他进入了第七境,但捷径总不是次次都有,他能感觉到,自己距离封侯的时间,怕是有点远。
但他不想等那么久!
看着斗魁离开,其他人自然也是没什么意见,信远既然决定,那就只能是这样了。
毕竟信远的实力在石定远等人看来已经是深不可测,在战斗方面,他们跟着去意义也不大。
“那就这样,大家各干各就行,不用管我。”
说着,信远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就打算离开。
刚走到门口,正好看到了胡星在门口徘徊。
“有什么事吗?”信远开口,对这个说出“分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的家伙,他还是有印象的。
“没什么,只是这么多天了,觉得应该有人来感谢您一下。”胡星说话间显得有些犹豫,“当时要不是您回来的话,黑旗的梦想,也就终结了。”
信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神力的加持,他现在很容易看出一个人心中所想。
“你...是不是也确定我是谁了,怀疑我是人是神?”信远毫无遮拦地说道。
胡星看信远坦诚,苦笑着没有回应。
“那你觉得呢?”信远再次道,“你心中,希望我是什么,希望我是人,还是神?”
胡星抬头,终于是对上了信远的双眼。
“虽然那天...是那样的形式。”
“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您是人!”
信远看着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眼中尽是满意,他听到了一个十分令他感慨和高兴的答案。
“好,那我就是人!”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擦肩而过。
“对了,”信远回头,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容。
“我之前和他说的很清楚,明天,‘信远’上门拜访!”
“我可没说黑旗之主上门拜访,所以,我只代表我自己!”
“不管我们将会谈什么,发生了什么,但是过去,现在,还有未来...”
“黑旗该干嘛就干嘛!想干嘛就干嘛!”
“不要停下来,看好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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