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哎哎哎,别扣别扣,疼!你小子怎么这么目无尊长的!”
莫轻古连忙开口说着,就差没直接爆粗口了,像是一个可怜的被年轻小混混欺负的老人。
他倒也不完全是表演性质的耍宝,毕竟信远此时手上的力道,哪怕是一块玄铁,也足以被他所捏碎了。
他没有收力的意思,毕竟,要是这样就能把莫轻古捏死,那貌似莫轻古这次的冒险也没什么必要了,比自己更具恶意与力量的人,可是多多了。
“打闹”了一会之后,信远慢慢放下了自己的右手,开口道:
“你都已经快要死了,临死之前办件大事,再失败了就不合适了吧?”
“当然了,我相信你自己也是有一定把握的。”
“只能赢,不能输!”
莫轻古此时扭曲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此时的他已经畸变的不像人形,他个人此时的感受,便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呵呵...你小子倒是对我很有信心嘛。”
“少废话了,我不是和你聊天的。”信远眉头皱起,“你要的神魂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直接给你打进去?”
“嗯。”
莫轻古短暂的应承之后,信远直接一巴掌,重重的将手里的那一团神魂,拍进了他的头上。
嗡!
闪耀的金光瞬间亮起,好像是让天上的阳光都暗淡了几分,随后,天空之中好似万鬼哭嚎。
也就是现在城市中的人口已经完全疏散了,要是人还在,这一下就得制造出半城的精神病!
“你...你行不行啊?”信远没想到这一下的动静这么大,忍不住整个人后退了一步。
“还行,还行。”
“我的本事没那么大,得不到完整的神魂,只能是给你带来这些东西。”
“我会尽力,你还需要多少?承受的住吗?”
莫轻古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痛苦,急促的说道:“越多越好!”
“你自己...小心点,别把自己折进去,为了我这事把你玩死了,那就不值了...啊!!!”
一句话说到最后,他好像是整个人受到了什么酷刑,发出了一声震天的惨叫,无比的凄厉。
信远皱着眉头看着他,最后也是明白自己帮不上什么忙,道了声再见,便是直接离开。
自己的同伴就在身后凄厉的惨叫,而信远却是扭头就走,看起来十分的冷血无情。
但是二人此时都知道,各自有各自的征程,现在不是表演战友情深的时候。
各自的痛苦,只能各自承受了。
......
“怎么样?有目标吗?”
信远按着自己的耳蜗,向那边提问到,路西法此时,还在世界各地飞翔着。
信远之前就把他派了出去,两人分头行动,找到附身神之后,信远再过去,如法炮制,通过偷袭的方式,拉扯对方的神魂!
毕竟是附身,神魂在神仆的躯体上是不稳定的状态,才给了信远这么大的空子。
而且,除了死之外,信远现在基本是不惜任何代价。
精神上的折磨是最好的止痛药,信远现在对待自己的身体,已经是有了一种类似局外人的感觉。
“疼痛”这种感觉,此时对于他来说,貌似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意义,就像是酸甜苦辣一样,只是一种感觉。
一边听着路西法那斌的汇报,信远突然眉头一皱,直接一个翻身,看向了一个方向。
在那里,他貌似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居然有人悄无生气的,靠自己这么近了。
光影一阵的模糊,人影浮现,信远不由得一愣,随后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君安易...居然是找到了这里。
信远自从出关以来,便一直在躲着君安易,一直躲到了今天,都没有见过面。
换句话说,自从那次被神祇拉着回了一次家之后,他就像是和君安易断了联系一样。
抬起头来,两人隔空相望,四目相对。
君安易此时身上的序列战甲上,明显是也有战斗的痕迹。
她是战神殿的殿主,不是什么后勤人员,扬雾运动是世界性的,这段时间,可不仅仅只有信远在战斗。
战神殿,军方,人类联合等组织,大大小小的战役,已经有过无数次了。
只是信远没有在乎那些常规的战斗,世界一直都在燃烧,只是他一直在关注自己这边的行动罢了。
君安易窈窕的身段已经被坚硬锋锐的铠甲所覆盖,女性的柔美早已被杀伐的气质所覆盖,但是仍旧覆盖不了那种坚韧的美感。
看着她的面庞和表情,信远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信远,我们还是情侣,对么?”
终于,还是君安易先开口了,只是她开口的问题,让人有些意外。
没有问信远昨天的在民众那边的举动,没有问他和莫轻古最近到底在干什么,也没有问世界到底怎么了。
“是啊。”信远下意识地回道,“抱歉...”
“你在抱歉什么?”君安易看着信远,好像是在审视着他的灵魂。
“你有心事,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要做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信远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君安易,自己现在给神祇低头,神祇能把自己送回家?然后这个世界的生死存亡,就一切与自己无关了?
而且有的时候,信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大的意义,自己的报复,到底能不能真的给那些存在带来伤害,还是说只是一个笑话?
只得是说道:“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失败了死了,那你就当我这个人没存在过吧,毕竟,我们其实相识的时间也不长。”
话刚一出口,信远就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自己他妈的猪脑子,怎么能说出这么没情商还伤人的话来。
但是君安易却没生气,甚至表情都没怎么变,只是说道:
“噢。”
“无所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会把你的尸体收拢起来,冰封,葬在极北之地。”
“牌位,是作为君家第九任家主的...丈夫!”
想了想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算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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