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接下来要特别训练你,毕竟初来乍到,在体术等方面肯定是跟不上他们的……不过没关系,”卡卡西露出险恶的表情,“我一定会——好好教你的。”
寻斐咽了口口水,啧,好强的压迫感,看来这几日要被这个死鱼眼的男人特别招待了。
“不过呢——我听说了,”卡卡西的面色突然缓和起来,死鱼眼弯成了月亮的形状,“你的天赋很不错,想必跟上他们肯定不用花费过多时间,慢慢来。”
得,肯定是某个动不动瞪红眼珠的大怨种说的。
卡卡西的训练是真的够变态,可小樱告诉她——“说不定是拉近距离的好机会呢?”
好机会个屁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早知道直接说没有喜欢的人——谁会信啊!除了她自己,真是一时脑抽后悔一辈子。
整整两个星期,寻斐每天看见卡卡西就跟看见鬼一样。
可今天,她倒是没见到卡卡西。
深蓝色的身影没有戴护额,却顶着张臭脸从不远处往她的方向走。
“……”
“……”
“怎么是你?”
“你以为我想来吗?都是卡卡西那个混蛋…”两个人又跟小学生一样,四目相对的距离之间闪过闪电般的火花。
“切!”
“哼!”
卡卡西去执行上忍的任务了,直接把寻斐的秘密加强训练都给了佐助。
“为什么要丢给他啊?丢给鸣人都行,实在不行凯老师也——算了,好像不是一个档次的。”
佐助却闪过一个邪恶的想法,好像在遇见现在的寻斐后,整个人的年龄直线下降,每天都像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学生。
多多少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二人不断对打着,寻斐的体力很显然跟不上。
“啧啧啧,怎么这就不行了?”佐助站在一旁挑衅着,汗水顺着脸颊滑下,但寻斐已经是气喘吁吁,撑着膝盖喘气。
“我操,你故意的是不是?!”
“嘁,你体力本来就差,而且平时又不好好吃饭,活该累死!”
“你怎么知道我平时不好好吃饭的?”
“……”
佐助又又又又又语塞了。
新一轮的眼瞪眼又开始了。
“瘦成那样,明…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吧?”音量没有那么大了,佐助明显有些心虚。
“观察力很敏锐嘛。”寻斐直起身子,勾了勾手,“继续。”
“哼,斗志很昂扬嘛,”佐助撇撇嘴,已经摆好了要进攻的架势,“那我已经准备好观赏你被打趴在地上求饶的样子了。”
“多少带了私人恩怨…也许会输,但是不会求饶。”她咬紧牙,冲了上去。
……
两人就这么打了一个下午,寻斐出乎意料地咬着牙关挺了下来,最后,她用苦无按着佐助,就这么靠在地上。
她竟然占了优势,但她清楚认识到,压着的人放水了。
虽然佐助显然不想再打,但他看见了寻斐飞速的进步,这人真是可怕,好像天生就该是个忍者。
如果以她现在的实力面对当时的三十多个人,已经可以做到将他们按在地上痛扁了。
“我输了。”她说。
“?”
“我已经耗尽体力,这样顶多维持十秒,你可以将我反杀,”她扔开苦无,弹了一下佐助的额头,“你还放水?瞧不起我?”寻斐已经筋疲力尽,从佐助身上起来,累得跟狗似的躺在了旁边,喘着粗气。
她突然道:“为什么生气?”
“…没有。”
“那你骂我干嘛?难道你嫉妒我的美貌?”
“没有。”
“哈?虽然不知道你那天听到了什么,但是呢——卡卡西的确很帅。”
“真是懒得搭理你。”
“我操,你真的因为这个?”寻斐转过脑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
“你他妈也喜欢卡卡西?”
佐助猛地坐起,眉毛抽了抽:“我——”
“不用说了,佐助,我都懂,”寻斐摆出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一本正经道:“原来,我一直对你都有误解,我以为你会因为和鸣人的羁绊而对他产生情愫,没想到,你真正爱的竟然是卡卡西!”
“能不能听——”
寻斐脸上贴着绝对会保守秘密的表情,打断了佐助的话:“你误会了,当时是樱酱误以为我对你有意思,但我否定了。情急之下才拿出卡卡西当挡箭牌,所以佐助啊,爱,就要大胆说出来,趁着你还没变成天天拿着闪电到处劈人的中二少年,我,大帅哥寻斐永远支持你。”
她的表情很认真,佐助却很想笑,也很无奈。
她又说:“放心,我不喜欢卡卡西,你放心追他。卡卡西单身二十六年也不容易,虽然你跟他差了十三岁,而且都是男的,还是师生,但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觉得奇怪,”寻斐坐起身,拍了拍佐助的肩,一副良心用苦的样子。
“加油啊,少年,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佐助斜着眼看着寻斐。
“你…”
“我真的不喜欢卡卡西。”
“我是说……”
“我支持你。”
佐助终于忍不住,直接捂住寻斐的嘴,“笨蛋!听我说完!”
寻斐还是闷声道:“你不喜欢卡卡西?”
热气喷洒在佐助的手上,耳朵又红了,没错,就是“又”,但佐助并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宇智波佐助每一次都能败给这个女人,在神奇的脑回路上,她甚至可以胜过鸣人。
佐助揉了揉太阳穴,道:“我,不喜欢任何人。”
“那你干嘛生气,莫名其妙的,果然是中二病的少年,啧啧啧……难道……?”唯一露出来的乌黑的眼珠转了一圈,显得格外灵动。
“你难道……觉得我跟小樱走太近了?啊?你干嘛脸红,我说对了?”
佐助真的很想马上给她一个大暴扣,这不越扯越远了?寻斐口中的热气越来越热,让他的脸也越来越红。
“不是。”
“恋爱中的少年,总是口是心非。”
“怎么可能?都说了不是因为这两个,跟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困难?”
寻斐拿开佐助捂着的手,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无所谓道:“好吧,都不是?你总不能暗恋我吧?”
原本只是无心一问,佐助没说话,面色潮红地转过头,避开了寻斐的视线。
“我他妈开玩笑的,听说你这人经常这么别扭,怪好玩的,”寻斐笑出声来,好像计谋得逞的恶作剧小孩,“怎么越说越害羞,还第一次见到你脸红成这样,坦然一点嘛,无论你喜欢鸣人还是卡卡西或者是小樱,本帅哥都支持。”
佐助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对上寻斐的视线,“我不会喜欢任何人。”
“可是你的脸红成这样,没有说服力。”
佐助的视线漂移了一下,道:“你难道觉得你的话很有说服力吗?”
“本帅哥的话怎么会没有说服力呢?”
佐助站起身,拍掉灰尘,显然跟这人没法对话下去了。
“哎呀,生气啦?”寻斐笑着起身,体力也恢复了一些,双手背在脑后,道:“不过呢…还是谢谢某宇智波百忙之中抽空陪本帅哥训练,改天见~”
她慢悠悠地走远了,佐助站在原地半天,直到脸上的炙热全部退去,才发觉天已经黑了一半了。
“烦死了。”他嘟喃了一句,心好像却放了下来,嘴角竟然露出了点笑意,慢慢地往家的方向走。
……
寻斐回到公寓,在阳台迎面撞上了卡卡西。
“哟。”
“真的这么喜欢阳台吗?”
寻斐拉开玻璃门,卡卡西依旧拿着奇怪的小说,就这么踩进来了。
“你们两个还真的有点像啊。”
“谁?”
“你和佐助。”
寻斐的眼睛微微圆睁,看向卡卡西,“哪里像?”
“我知道,你想知道宇智波澜和漩涡岑宁的真正死因,然后复仇,对不对?”
寻斐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不要被仇恨吞噬,但你与佐助也存在着区别,相比之下,你选择光明的可能性更大……不要堕落。”
“但是,卡卡西老师,千万——”寻斐拉长了音,轮回眼被露出来,显得有些诡异,“不要觉得我是个好人,但是我绝对比某个书杯清醒。”
“嗯…我们来谈谈吧———”
“谈啥?谈恋爱?”
卡卡西面容一僵,僵硬地将后面半句吐出来:“谈谈你的父母。”
“……下次话说快点。”
“好好~”他懒洋洋地应道,“你真的了解你的父母吗?”
这还真的把寻斐问住了,她想了想,道:“我一直都以为他们是很普通的父母,没想到…”
“就告诉你,宇智波澜的过去好了。”
……
宇智波澜是宇智波家族的精英忍者,是个实力强大的天才,同时也野心勃勃,与四代目火影是挚友。
强大的他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宇智波尘。
在寻斐这么大的时候,他就痴迷研究宇智波一族的那块石碑与忍术。
澜在禁书中知道了轮回眼的存在,那有个极其苛刻的条件,就是需要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用至亲之人的万花筒写轮眼融合才能得到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他做不到对弟弟下手,所以他暂时放弃了得到轮回眼的想法。
宇智波尘也不是等闲之辈,二人的父亲在政治压迫下选择了自杀,在宇智波澜十四岁,宇智波尘十三岁时一起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尘相比兄长性格温和沉稳,兄长更有野心,并且不怎么合群。但是宇智波尘虽然实力强悍,但他还是弱于兄长一点点。
漩涡一族的后裔之一,在十三岁时被送往木叶,护送进村的人是十五岁的宇智波澜。二人在十八岁的时候结了婚,同年,岑宁怀有一个孩子。
但是,造化弄人。
年仅十七岁的宇智波尘遭人袭击,带着重伤找到兄长,将眼睛和剩余的所有查克拉托付给兄长后死去。
宇智波澜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得到了轮回眼。
十九岁时,他有了一个女儿。
但是,他的眼睛被人盯上了,他也得出推断,跟袭击宇智波尘的是同一个人。
这样的忍者世界,他们无处可去,女儿的查克拉量庞大,继承了漩涡的体质,并且是当时下一任九尾人柱力的内定人选,人柱力的命运他再清楚不过。
他做了个自私的选择。
在女儿一岁时,九尾被放出,四代目火影死亡,宇智波澜放弃逃亡,用轮回眼的力量创造了一个实体幻术世界。
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六年后,幻术世界被攻破,当时盯上轮回眼的人又一次找上门来,在那个世界实行了大屠杀。
……
“你父亲并非在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留下,他和岑宁真正尸首,在战斗后回到了这里,被安葬,”卡卡西顿了顿,“以英雄的名义,这是山中先生在尸体上提取的全部记忆,有的还不完整。”
“杀死他们的是谁?”寻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不知道。”
“不觉得很巧吗?”
“嗯?”
“被杀死的记忆应当是最清晰的,为什么恰巧那段记忆不完整。”
疑问句被寻斐说成了陈述句。
疑点太多了,她不知不觉咬了咬手指。
卡卡西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别活在仇恨里,向前看,总会解决的。明天有任务,早上八点集合。”
“ok。”
殊不知,第一次任务差点把寻斐整个人赔进去。
……
“寻斐酱!”
木叶大门口,鸣人兴奋地招手,寻斐因为一整个晚上都在思考父母亲的事情,不仅失眠了,还是最后一个到的——
就算包了圈绷带,好像都能隐隐望见黑眼圈。
“早啊…”她无力道。
“慢死了。”佐助吐槽道。
“哦,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b级任务,我们需要护送单凡先生去园之国。”
寻斐环视了一下,只看见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男孩。
“不会…是他吧?”寻斐嘴角抽了抽,“先生?”
“干嘛用那种眼神,看不起我吗?低级——”
寻斐瞪了一眼,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长得挺俊,结果脾气臭成这样,寻斐对单凡的印象已经开始拉了。
“没问题的话,就走吧。”寻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跟了上去。
……
“你怎么回事?困成这样。”佐助些许有些嘲讽。
“思考人生大事,没睡好。”她又打了一个哈欠,慢吞吞地走着。
“忍者竟然也会困吗?木叶的忍者也不过如此。”
“操,你小子他妈找骂吗?”寻斐忿忿地抬起头,单凡倒是不以为然,恶趣味地回击道:“哼,怎么,戳到你痛处了?来得又慢看起来也不靠谱,真是耽误我的时间——”
“闭嘴。”佐助皱了皱眉,不满道,“我们跟你不一样,还要人护送。”
“都给我闭嘴。”
卡卡西终止了这场弥漫火药味的战斗。
……
园之国距离木叶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至少要花三天时间到,路上路过一个小镇,第七班与单凡都同意休息一晚。
寻斐简直举双手双脚赞同。
但她依旧因为卡卡西告诉她的事情而无法及时入眠,依旧顶着个黑烟圈,一个人坐在飘窗上看月亮。
女孩的长发乖巧地披着,白色的睡衣与月光搭配在一起毫无违和感,乌黑的眸子在月下还能隐隐泛着光。一条腿曲着,另一条腿自然伸直,细细的脚腕显得更白皙,她就这么靠在墙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月亮。
细细的脚步声响起,寻斐警觉地望去。
“好像也不傻。”
是单凡。
“干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你有事吗?没事就不要打扰我赏月了。”
“…态度真是恶劣啊,木叶忍者。”
寻斐又将头转回去,不想搭理这个一开始就臭屁得要死的男生。
简直就是她最讨厌的类型。
“与你无关。“她毫不在意道,她的视线往楼下望去,那是一棵梧桐树,这种地方还能有梧桐树还真稀奇,进来的时候竟然没察觉到。
“你,睡不着吗?”
“我守夜。”
“没有必要守夜吧。”
“为什么没有必要?睡不着而已,就顺便守夜。”
她漫不经心地答着,单凡却朝她走近了几步,那双棕色的眼睛对上她的黑眸。
“干嘛。”寻斐察觉到不对,猛地跳出了窗子,玻璃破碎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大声,果不其然,单凡眼睛微微充血,从高楼上跟着寻斐跳了下来。
“什么人,你不是单凡。”她稳住脚跟,站起身道。
“哼哼,是谁很重要吗?”那人睁大眼,顶着一张少年的脸,看起来更加可怖。
“寻斐!”是佐助的声音。
“挨千刀的,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卡卡西呢?”
“我们跟他们走散了!”
“我操??”
佐助从阳台上跃下,提着两人的东西,还套着睡衣,整家旅馆都不对劲起来,寻斐与佐助二人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
“幻术·解!”心脏猛然一颤,哪有什么小镇,这他妈根本就是一片荒废了的村子,“单凡”也现出了原形,一个干瘦的男人,瞪着眼睛如同丧失一般,轮着菜刀就往这砍。
“怎么就我们两个?”
“不知道,他们可能也中幻术了,嘁,真是大意了,估计是有意将我们分成两拨人。”佐助将男人踢晕在地。
“不对,村子里面有人……”她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
“寻斐?”
“有人,但是…”寻斐咽了一口唾沫,“这他妈的根本没有活人的气息。”她踢了踢那个晕死过去的男人,身上已经露出了可怖的尸斑。
“你瞅这人,死了应该得有一个月了。”
这……这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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