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斐见到天源派人送来的白无垢时不禁无语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真正见到婚服,厚厚的好几层真的不会被热晕吗?
佐助道:“你这样子要怎么杀掉天源?”
寻斐挠了挠头,一本正经道:“当然是色——”她的嘴突然被杏嬗捂住,女孩摇了摇头,小声提醒道:“这样佐助桑会生气的。”
“?他生什么气?”寻斐的目光几乎都呆滞了,“他想扮新娘?好吧,原来他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面,既然他这么渴望,就满足他吧。”
寻斐的指缝里各夹着不同的毛刷,手臂上披着厚厚的白无垢,露出险恶的笑容朝顶着死鱼眼的佐助。
“你这家伙,是白痴吗?!”佐助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寻斐的眼眉依旧弯着,态度恶劣。
“那你也不能体谅我这个白痴一下,”她依旧用着欠揍的语气,将计就计,“毕竟白痴的想法都很特别,不是吗?”
“嘁…不可理喻。”佐助气呼呼地出了房门,留下一个笑嘻嘻的白痴和两个对着那背影叹息的人。房门闭上的那一刻,屋内就传来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佐助更加恼火,写轮眼都翻出来了,愤恨地抿了抿嘴唇。
此时,将军府接待的人已经到了,大街上早已是张灯结彩,没想到在白天竟然有了夜晚的热闹,看来天源确实很得民心,只可惜背地里的事情太过肮脏。
寻斐快速换上白无垢,风夕已经将杏嬗藏了起来,现在她就是菖蒲杏嬗。佐助难得老实地换上了侍卫的服饰,毫不犹豫拒绝了寻斐想看他女装贴身丫鬟的请求。
寻斐易容成杏嬗的样子出来时,佐助内心却没什么波澜,毕竟那不是她的脸…可现在就是她。
佐助她的第一眼时,自动把那张脸替换成了寻斐的原样,端庄大方,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身后跟着几个侍卫和侍女。
不得不说寻斐的演技确实越来越精湛了,扮演一个即将出嫁的新娘也是毫不破绽,若不撕下易容的面具,恐怕是难以得知她是谁。
天源已经在外等候,男子身着黑羽织,身高起码一米八以上,五官立体,右边眉毛的尾处断开,好像被什么锐利的东西砍到过,也具备了一些刚刚踏进世俗的青涩,总的来说,长得还挺帅。
拜托,又帅又有权的□□老大真的酷毙了。
他很绅士地朝着杏嬗伸出手,眉眼间流露出的都是对心爱之人的温柔,这这这真的是政治联姻?
寻斐没有多想,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会暴露她身份的表情,只是与杏嬗一样,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白皙的手放在了那只略显粗糙的手上。
天源的手指有点茧,很显然是长期使用手里剑留下的,以及手掌上的薄茧,应该是常年拿剑或者刀。
看来不是什么善茬啊…他本来就不是善茬!
佐助低了低视线跟随着前面人的步伐上前去,天源却开口道:“大名大人,我带的侍卫和丫鬟足够保护我们二人,不用麻烦您费心了。”
听着像请求,实际上就是命令。
风夕的脸僵了一下,冷静回答道:“但是这些侍卫和丫鬟很早就开始照顾小女,小女的饮食以及各种习惯他们也了如指掌,让他们跟过去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天源皱了皱眉,眼里透露出来的是淡淡的不满,但他斟酌了一下,又答应下来:“带两个就够了。”随后便是佐助和另一个不知情的丫鬟跟着他们,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
到了将军府,佐助却被拦着,他的眼神很是危险,带着杀意瞪着拦着他的侍卫。
“将军有令,不得外男入内。”
?外男?他宇智波佐助第一次被这么叫,佐助的杀意更重了些。那侍卫依旧保持伸直手看前方的动作,眼睛下有一层黑眼圈,看着精神不大好的样子。侍卫不以为然,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目光依旧呆滞,佐助越看越觉得奇怪。
将军府的建筑风格带着一点中国风,跟大名府是有差别的,佐助瞪出写轮眼,强行进入将军侍卫的意识里。
果然,是幻术。
佐助让那名侍卫晕过去,换下他的衣服,潜入将军府。
他来到这里就觉得奇怪,今天是天源的大喜日子,理应来不少客人,可除了花街在白天呈现出夜晚的热闹,作为主办地的将军府却是冷冷清清。
寻斐…寻斐!佐助锁定住屋内的查克拉,写轮眼望去,看见蓝色的查克拉体在不断挣扎。将军府的气氛诡异了下来,街上张灯结彩,将军府却显露出鬼屋的即视感。
明明是白天,可天色好像在下一刻就会昏暗下来。
……
此刻的寻斐,查克拉被天源的血继限界压制住,不断被吸食,男人收起了温柔和善,面部表情狰狞可怖,那是一个疯狂到极致的笑,用可以把她手腕拧断的的力度抓着她。
这间屋子的墙上,刻着一个巨大的人头,寻斐马上就认出来了——大筒木一式
她很确定,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是大筒木一式的信徒。
难道是“壳”?不可能!那人不应该至少十几年后才会出场吗?这个时候就已经……?
“风遁·起风了。”查克拉大风将整个房子冲出一个大洞,天源被风力逼退到一边,好在查克拉还没被吸干,寻斐强行挣脱出来,轻盈地从那个大洞里跳出来。
佐助卸去厚重的盔甲,手里握着草雉剑,落在寻斐身边不满道:“鸣人那些家伙是去哪里偷懒了吗,这不是他们的任务吗?”
寻斐褪去几件厚衣裳,拽掉头上繁重的发饰,头发散下来让整个脑袋都轻松多了。
“影分/身之术!”嘹亮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句“螺旋丸!”天源被蓝色的螺旋丸砸进了那个巨大的石像里,同时这个房子也要坍塌了。
“佐助,寻斐,果然是你们两个。”鸣人的护额飘着长长的黑带,帅了不少,本体已经站到了佐寻二人的对面。
“鸣人啊,长高了不少。”寻斐装作老者的语气,语重心长道。
“那是自然——等等,为什么说的这么沧桑?”鸣人画风突变,下一秒感觉到不对又正经起来。
乌黑的查克拉就在他们的脚下冒着,整个房子跟着了魔一样,隐隐还能听见死人的哀嚎。
“天源…到底杀了多少人?”
“527。”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响起。
寻斐的瞳孔猛然震了一下,天源睁大眼,眼白布满血丝,在地面抬头看,幽幽地回答了寻斐的自言自语,“刚刚成功的话,你是第528个,凑个整,很吉利不是吗?”
鸣人显然接受不了,眉头深深皱着,另外三人恰好赶来,恰好听见了那个可怖的数字。
“你真是…疯了,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要人的查克拉和血拿来献祭给大筒木。”
这时,几个人都感觉到整个将军府散发出的浓重的血腥味,还有查克拉残留的痕迹,是有很厚的查克拉在这里,或者说是五百多人个人的查克拉。
“为了信仰,我做什么都可以。”
“自私透顶的家伙,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鸣人大声问道,召出影分/身就要给那个人一个大丸子,天源睁大眼,血丝布得更加密集,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恐怖。
“大筒木一式,对吧?”寻斐道,“你竟然崇拜那个人?”
“大筒木”这个陌生的姓氏将除天源和寻斐外的人都震惊了一下,佐助的写轮眼瞥向身旁的人,她的半边脸被光照着,另一边隐藏在黑暗下,看不清表情。
天源竟然露出了赞许的眼神,“竟然知道一式大人,不愧是知晓未来之人。”
“谬赞,但你还是得死。”寻斐不知从哪将剑抽出,随时准备好战斗。
“没有信仰的人怎么会理解我?那你们全去死好了。”天源的黑色查克拉爆发出,一旦靠近他,本身的查克拉就会被拽出,甚至当场死亡。
真是个刺猬,偏激的刺猬。
他仅仅拿着苦无,只是一把苦无,与两个握着剑的少年少女打斗起来,丝毫没有第七班插手的机会。
“超兽尾画!”佐井在卷轴下快速下笔,几只猎豹从卷轴里跃出,张着大嘴朝着天源扑去,天源冷下目光,用空着的手伸直,正要吸收掉猎豹。
“嘶啦”的一声是衣服被割开的声响,伴随着物体和液体的下落,寻斐的剑上滴着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天源的左手就这么掉在地上,大滩的血从断臂处溢出来,跟瀑布似的。
天源的表情僵了一下,佐助手中的钢丝一紧,将他整个人束缚住,他皱了皱眉,在原地化成了一滩血水,黑色与血色混杂在一起,整个人融化了似的。
寻斐看得发愣,天源却出现在了另一边,阴森地笑着,她猛然去看地上的断臂,明明那只手臂就在那里。
可怕的是,这不是幻术。
“我靠这他妈是什么血继限界——”寻斐不由得骂了一句。
卡卡西将护额拉起,道:“应该是用很多人的血混合成的某种禁术,不断重生……你看他的血,是好几种血混杂在一起的,还有凝结的血块……”
这家伙…真的是人吗?
某种意义来说,他已经不算是个人类了,这不是血继限界的力量,而是他体内血液对外界的渴望。
“666。”寻斐勉强挤出个笑容,将剑上的血甩掉,右眼泛出紫色,手里的刀被插在地面。
“你要做什么?”佐助的目光投向她。
“现在的他已经没什么意识了,只是抗打的沙包,那就先封锁他的行动力。”黑色的棒子在她手中放大,与剑柄差不多粗细。天源现在正沉浸在自己的信仰里无法自拔,往后踉跄了几步,穴位就被捅穿,被寻斐牢牢钉在地上。
“这可不是能让你轻易逃掉的东西。”寻斐的查克拉聚集在手上,冲破了天源身上的黑色查克拉,冰凉的苦无抵在他的喉咙处,即将将他的脑袋割下。
寻斐即将下手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将她吸起来。
“!”她猛然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景象像漩涡似的缩小,最后消失。
“寻斐!”她最后听见的是佐助的声音,左眼一阵刺痛,她下一刻就置身于一个空间里。
“宇智波带土,”寻斐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我出不去吗?天真!”
她说着就要用左眼离开,戴着漩涡面具的人突然出现,幽幽道:“别急,你以为你在我的空间里可以自由进出?那也太没面子了。”
寻斐冷笑道:“脸皮这么厚,怪不得天天迟到。”
看不清面具下的人的表情,空气的温度好像降了几度,带土的影分/身沉默了一会儿,道:“果然跟传闻的一模一样,什么都知道。”
“阿对对对,需要我告诉你,你现在做的有多白痴吗?”寻斐笑道,将苦无扔得远了些,背着带土坐下,感觉他下一秒就会冲上来掐断她的脖子。
带土眯了眯眼,认为这是寻斐的激将法,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寻斐接着说:“如果你想知道你老婆的真相,说不定能阻止更多伤亡…当然,我要收钱。”
她哼哼了两声,很是得意,掏出卷轴用了个逆向通灵术,在神威空间用不了轮回眼?天大的笑话,但正好可以试试新研究出的东西。
“通灵术·放你鸽子!”
在刚刚战斗过的地方的空地上,“嘭”的一声,年轻的忍者稳稳站在原地,白鸽在她的周围乱飞,一时扰乱了周围人的视线。
“你这家伙,刚刚跑到哪里去了?”面对佐助的质问,寻斐觉得有点好笑,不慌不忙地解释,还有点委屈样。
“拜托,我被偷袭了好吗?怎么这么凶?”寻斐摊摊手,头顶上还站着一只倔强的白鸽,但她却没有在意,好像习惯了似的。
天源已经不见了,但估计也半死不活,天逐渐亮了起来,那些被佐助揍晕的侍卫睡眼惺忪地四处张望。
“诶?这是将军府嘛?我记得我在大名府……”
“我不是在陪老婆吗…?”
各种疑问被甩出来,侍卫们相互对视着,幻术已经被解除,他们一脸懵逼地站起来,一脸懵逼地去了大名府。
原来是用幻术控制的权力,怪不得。
“权力算是收复成功了吧,虽然不知道阿飞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我要回去复命了。”寻斐迈开步伐就要走,却被鸣人叫住。
“寻斐!”鸣人好像忘记了佐助似的,在远处默默望过来,“一起…回木叶吧,这样四处奔波太危险了,你也不是坏人——”
“鸣人,”寻斐收住脚,打断鸣人的话,朝着他丢了一个很早就准备好的卷轴,“这是最后一次了,麻烦交给火影,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木叶了。”
几只白鸽扇动着有力的翅膀朝寻斐飞来,她的脚边站着很多不停“咕咕咕”的白鸽,她抬起手臂,让几只小鸽子站在她的手臂上,肩膀上。
鸣人不解,佐助也背对着他,两个人由近在咫尺顿时变得遥不可及,好像怎么也抓不住,怎么叫他们的名字都不会有反应。
“别被仇恨蒙蔽啊,寻斐你不是常常这么告诉佐助吗?可是——”
“我有分寸,”她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没有其他人看见的笑容,阳光泼洒在她身上,把黑色的发丝照得闪着金光,她还在开着玩笑:“要是在黑夜里用这个时空间忍术比较帅嘛。”
在她身边的白鸽越来越多,最后突然一齐向太阳的方向飞去,寻斐在翅膀扑腾的间隙里消失在几人的视野。
佐助转过身,看着鸣人,低声道:“你别太天真了,总是抱着这种愚蠢的想法。”火焰在他身上燃起,他也直接消失在原地。
大名府的走廊上停着数只白鸽,寻斐的头顶上依旧站着一只,她直接推开门,望着坐在榻上满眼期待的风夕。
“半成功半失败,天源被晓成员抓了。”
风夕揉了揉眉心,道:“为什么你们看起来像经历了一场大战…?”
“你们”?佐助不知什么时候悄咪咪地进来了,环抱着胸口,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这次的战斗结束得太过草率和仓促,但是随着将军府的人一波一波地涌向大名府,手足无措地解释时,这场战斗还是赢了。
风夕的嘴唇颤了颤,刚想将准备好的几捆钱让人拿上来,却被寻斐喝住:“不用了,只是我一时兴起。”
大名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佐助的眼神也有些微妙,寻斐只是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副散漫模样,慢吞吞道:“用这笔钱办些学堂吧,什么小学啊初中啊高中啊,不然人口文化素质偏低会引起……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寻斐背了一大段以前初中时看的政治,风夕听得一愣一愣的,懵懵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虽然看起来是个狂妄的小鬼,竟是这样的人才?
“要夸的话就马上夸,我要走了,下一单生意。”寻斐笑嘻嘻的,却没有等夸奖的话传来就要离去了,她又想起了什么,折了回来,道:“这些事情别曝光,别坏了我的名声。”
哈?夸你还败坏你名声了?佐助无语。
夕阳照了过来,却将一块阴影投射在木质地板上,是戴着面具和箬笠的人蹲在栏杆上,似是在等什么人,佐助的视线马上移了过去,盯着看不清面孔的人,好久才纠结出一个名字——“云居泉夏?”
那寻斐??他们不是一个人吗?
泉夏幽幽道:“慢死了,还让我名声大噪,真服了你。”
两年前听着是清冷的女声,现在倒是变成了带着变声期的少年音…传闻是真的?云居泉夏真的是男孩??
佐助浑身都僵硬了一下,寻斐对泉夏道:“别废话了,该走了。”泉夏应下,抓住寻斐的手腕,拉着她往后一跃,二人从楼上坠下,佐助赶忙上前,看着两个人坐着一只巨型老鹰飞向太阳。
有点不爽,不,是非常不爽。
佐助的眉毛抽了抽,风夕又知道了,道:“路还很长……”
“啰嗦。”佐助皱着眉怼回去,满脸怒气地离开大名府,刚到港口时就看到了等候多时的大蛇丸。
“哟,终于舍得回来了?”大蛇丸挑衅般说着,“还以为缠着寻斐不肯回来了。”
“闭嘴。”佐助的写轮眼都翻了出来,浑身上下泛着杀气,眼神危险极了。
大蛇丸还是不紧不慢的,道:“看来你成长了不少?应该不只是感情方面吧,回去就让我见识一下。”佐助没回话,踏上帆船,感觉整条船都震了一下。
另一边坐着老鹰起飞的某人,飞离岚之国后悄咪咪地解除了影分/身之术,一双死鱼眼堪比卡卡西。
“这样他就不会觉得我跟泉夏是一个人了吧,麻烦的宇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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