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然——没信。
佐助用写轮眼探了情报,果不其然被那双极其不祥的眼睛强行赶了出来,看来是什么都找不到了。
但是,他旁边有个看过剧本的,所以探情报也只是在千乃面前演演戏而已。
寻斐看着不大聪明样子让千乃不禁怀疑——这真的是那位英雄吗?
那个肆意妄为的宇智波,那个十四岁被陷害叛村的宇智波,那个用四年写下传奇的女人,跟面前这个靠在佐助身上偷懒的家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看不出强大的地方——
“二柱——感觉问不到什么线索哦——不然睡一个晚上,明天去找大蛇丸吧。”她懒洋洋道,半眯着眼,使了个眼色。
“嗯,也只能这样了。”
千乃兴高采烈地要往远处的屋子走,刚刚走到门口时却突然顿住,睁大了眼,一副恐惧的模样,随后便不断有人哭喊着冲出来。
硫磺却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望向远处的房屋,嘴唇颤抖着道了句:“网野。”
佐助等人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没想到那房屋竟然在下一秒燃起熊熊烈火,屋内已经是一片火海,叫做网野的女孩睁着眼站在门口,一副被夺去神志的模样。
她的身体膨胀了起来,挤碎了衣服,凝成紫黑色血块,伴随着腐烂的味道炸开来。
野分眼疾手快地把千乃搂住往后退。
硫磺不要命似的往前冲,被魔像金锁缠住阻止了步伐。
“你个死丫头快点放开我!网野!网野!”老人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死老头给我闭嘴!你他妈不要命了吗!”寻斐皱着眉喊了出来,胳膊肘一收,将硫磺拖了回来。
野分这时却开口道:“遵从他的意志吧,小姐,失去亲人的痛……”
“那可是条人命!”寻斐不容置疑道。
“可是,你不是也没救网野小姐吗?”
“你明明有办法,为什么不冲上去救她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很默契。
“你们只会空谈,有什么资格指责。”清冷的声音响起,“只会看着别人送死的人,却在这里将自己当作神,真够滑稽的。”
寻斐也挤出冷笑,对这两人简直无语了,还是冷声道:“你们觉得就你俩最特殊,所以站在道德至高点来评判我所做的事!”
她将硫磺扯回来,用幻术让他陷入沉睡。
“少他妈装,多做事。”
她的样子就像在手撕什么绿茶。
身上戾气和查克拉都弥漫开,仅仅是情绪上的激动就能让千乃感受到这人的强大。
刚刚挂着佐助的样子竟然转瞬即逝。
她意味深长地瞪了眼千乃,转移走目光。
“二柱——我好困——”
哦,又变回去了。
在外人面前倒是跟只老虎一样,咄咄逼人一针见血,换到佐助面前就成了一只乖巧的奶猫。
当然,某宇智波男士很享受这种特殊待遇,他对待她和外人也是这般两极分化。
“嗯。”他托住很自然往他身上倒的某人,背在了背上。
闻着他的味道,寻斐不顾两个八万瓦电灯泡的目光,将脑袋埋下,一副恬静的模样,不出两分钟后就睡着了。
神…神速啊。
野分僵硬地为二人找了休息的地方,又拖着半死不活的硫磺和震惊中没缓过来的千乃走了。
“他们走了。”
“嗯……”背上的忍者抬起小脑袋,不老实地蹭了蹭,声音有点沙哑,“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小鬼不对劲?”
“嗯,那个叫千乃的背对着我们跑过去的时候就很奇怪了。”
“嗯?”虽然寻斐知道为什么,但她更想听佐助自己的想法。
“要背对着我们做的事情,四肢不动又不能引起我们怀疑,只有瞳术做得到。”
寻斐感动的稀里哗啦。
“呜呜呜呜呜佐助变聪明了。”
佐助浑身一僵,犹犹豫豫地问了一句不像他会问的问题:“我很笨吗?”
“挺笨的。”
“……”
“谁让你这么让人操心呢?”
见佐助不说话,寻斐将脑袋凑得更近了一些,想听他开口,他有点不适应地偏了偏脑袋,故意避开那炽热的气息。
乱了,又乱了,一切都乱了。
她早就收起所有荆棘,而他如同野兽般迫不及待将她死死圈住。
而她却像就像落水的小人抓住了漂浮的木板,攀住了他的双肩。
清晨时,她没好气地抢走所有的被子,裹成一团不跟他说话。
“起床,今天还要去找大蛇丸。”
“嘁!”
“…快点。”
“嘁!”
“寻斐。”
“我还在生气。”
被子被人扒拉开,发丝黏在了脸上,她扭过脑袋,避开了佐助的视线。
“痛死了!这样怎么战斗嘛!”
“……”
佐助将人翻了过来,面无表情,好像在酝酿什么,半天生硬地憋出一句。
“我会…保护你。”
她探出脑袋,佐助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开,很认真地注视着她。
“…真的吗?”
她心软了。
“嗯。”
气死了气死了!一看到他的脸就生气不起来了啊。
宇智波寻斐决定以后吵架的时候都不看他的脸。
然而,根本没有吵架的机会。
“该走了。”
……
“喂!等等!”
寻斐一手扶着树,一手揉着腰,听见了孩童稚嫩的呼唤。
“你是…宇智波佐助吧,还有你,是宇智波寻斐。”野分道。
“阿对对对。”
虽然寻斐早就料到了,但是在两个人的死缠烂打下又不得不带着他们。
“按理来说,我应该比小佐助大哦。”
还没等佐助疑惑的那句“你比我大?”,千乃就吃了一记快瞪出红色的眼刀。
“小,佐,助?”
“没有,你听错了。”千乃弱弱地说。
佐助扶额补刀:“虽然不是很要紧的事,但是别那么叫我。”
“不,是,很,要,紧?”
“…挺要紧的。”
“那个…我说啊……”千乃刮了刮脸蛋,避开了寻斐的眼刀。
“你们这个时候在外面干什么啦,不用去…复兴宇智波一族之类的吗?”
两个人脸色一僵,不约而同地泛起潮红,最明显的是寻斐,隐隐还能看见头顶冒烟。
“…这种事情鼬已经提前做好了。”
……
大蛇丸的基地阴森干燥,不过已经没有了曾经那毫无人性的实验与血腥味。
“寻斐~你和佐助怎么样啦!”
香燐轻车熟路地揽住寻斐的脖子,凑过来八卦道。
“就是嘛,为了你们两个,香燐可是放弃——”
水月的头被爆着青筋的拳头锤了个粉碎。
“就…就那样呗。”
寻斐心不在焉地回答。
“哦,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
“佐助惹你生气了?”
“没有…”
“那是什么嘛,别让我猜啊。”
“什么都没有。”
大蛇丸打破了两人的窃窃私语:“御屋城元尤其是喜欢收集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寻斐,特别是你这种拥有两种血继限界的,想必你要是出面,他必然不会放过。”
她转过身子来,视线对上狭长的蛇瞳。
“那我当诱饵?”
“不行,”佐助果断拒绝,“风险太大。”
她鼓了鼓脸:“那怎么办嘛。”
“诱饵的事情交给我,大蛇丸,对于你来说找到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是求人的态度?”
“快点。”
“……你们两个还是老样子,一点也不可爱。”
……
小船上,寻斐一下子就后悔了。
即便是当年在晓组织的四处奔波,她也没有乘坐过船只。
可以说,这是她第一次乘船。
这不,趴在船沿边大吐特吐的,好像受了什么刺激,在船尾留下了一道艳丽的彩虹。
身后跟着的木桶不得不改了位置。
佐助无奈的轻拍着她的背,也没想到她有个这么扯淡的弱点。
“咦,没想到她会有这么意想不到的弱点。”
千乃嘀咕道,被寻斐听到了。
“闭嘴啦,臭小鬼…呕——”
好不容易吐完了,无力地靠在了身旁人的身上,将整个人的体重都压了上去。
太丢撵了。
“困的话,就睡一会儿吧,以你的状态应该也不能很清醒地支撑到目的地。”
“嗯…”
正有此意。
“小佐助,寻斐酱这是怎么啦?”
怀里搂着的人突然颤了一下,佐助的目光有点别扭。
“没事。”
她的睡颜很安静,这是少有的时刻。
“呐,佐助跟寻斐酱是怎么在一起的呢?”
千乃天真地望着忍者,眨了眨她的大眼睛。
“随心。”
“什么嘛,这算是什么答案啊,亏我还很好奇呢。”
想在一起,自然就在一起了。
心是靠在一起的啊。
雄鹰之所以死守巢穴是因为白鸽没有飞远。
……
寻斐醒的很及时,起身的时候还是眩晕了一下,好不容易接触到陆地后很快就恢复了。
适应每一种情况是忍者必须要做的——但对于某人来说坐船除外。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顿时映入眼帘,富人们挂着白花花金灿灿的首饰,翘着兰花指说着自以为隐晦的炫耀话,有的搂着好几个女人,眼神半醉半醒,说着最滥情的话。
但确实也金碧辉煌,也确实肮脏不堪。
高台上,寻斐懒洋洋地趴在围栏上往下看。
“啧,把忍者当工具吗?”
她漫不经心道了句。
“你在同情他们吗?”
她瞥了眼旁边眼神如同一滩死水的千乃,没有接话。
“别擅自揣测我。”
话音刚落,主持人的声音差点把她原地送走。
“接下来,有请传说中的男人,第四次忍界大战立下赫赫战功,最后的宇智波之一!宇智波佐助!”
“到佐助了——”
她还没嘟喃完。
“以及!这是一场双人搭档赛!下面有请——年纪轻轻背负重大使命,世界背后的女人!晓组织最后的‘残党’,宇智波佐助的恋人——宇智波寻斐!”
“?”
寻斐傻眼了。
“大蛇丸大人的战士宇智波佐助宇智波寻斐vs御屋城元大人的战士千夜拓真!”
“大蛇丸的战士?这句大可不必加。”
还以为只有佐助上场,没想到还有双人赛,令人大跌眼镜。
两个忍者磨磨叽叽了好久,还是以一个炫酷吊炸天的瞬移出场,引起少男少女们的疯狂尖叫和老态龙钟的富人们的垂涎三尺。
拓真身材高大结实,力气应该不小,另一个身材小点,却也很结实,长得就很灵活……
这样的组合还挺和谐的,那应该起什么名字?胖瘦?高矮?
寻斐还没想出一个好名字,就被袭来的风声警惕得直后退,四指马上扶住腰间的刀柄,拓真那比沙包大两圈的拳头已经砸进了她面前的地面。
拓真虽然体型高大,但是动作也不慢,跟千夜还能一较高下。
“雷遁·地走。”
蓝色闪电嵌进地面,隐隐露出几道光,好像地面即将碎裂似的,直直朝着寻斐的方向钻去。
她只是轻轻跳开,刀光一闪,砍出来的风刃刺穿了偷袭的雷。
刀刃被注入查克拉,散着鲜红的光。
刀尖在两人之间旋转,有一瞬间与苦无擦在一起磨出火花,下一刻马上分开。
拓真有些恼怒,挥着拳头就要砸过来。
沉不住气可是忍者的大忌。
刀锋一转,变成了用刀背对着他。
红色瞳光一闪,拓真还没来得及回神,刀背就已经勒住他的腹部,同时也被点了穴,最后一幕只记得忍者扬起的黑发很快地从他面前滑过。
“结束了。”
与佐助纠缠的千夜也中了瞳术,已经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了,口吐白沫好像看见了什么很反胃的东西。
佐助还有这种恶趣味?
寻斐拍了拍身上,虽然没有灰尘,但这已经成了习惯。
台下一片寂静,目瞪口呆,下一秒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
同时,也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一片掌声划出血色。
“寻斐。”
“我知道。”
两人迅速分散开,黑色勾玉浮出血色,朝着那些即将暴走的起爆人撞去。
“已经开始了。”
无奈这次的数量极多,有的人不得不送上性命,失去还有可能解除幻术的可能。
哭惨的叫声淹没整个竞技场。
“怎么回事?”
千乃的声音在一片哭喊中格外显眼,她被起爆人吓得连连后退,被她不喜欢而且惧怕的女忍者一把捞过。
寻斐抓着千乃跳到了安全的高台。
“干什么?不在上面好好呆着下去送人头?”
讲话还是那么不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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