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挥了挥手,示意林凡放心大胆地去,剩下的交给他。得到江云的示意,林凡硬着头皮跟着上了二楼,走廊中各个房间时不时传出,淫靡的男女欢愉之声,听得林凡有些面红耳赤,一直走到二楼最里面的隔间,兰兰示意林凡独自进去,林凡犹豫了片刻推门而入。
进屋后并没有看见什么花魁,只有一名侍女在等待林凡,林凡有些紧张,规规矩矩的落座,朝着侍女问道:“说吧,见你们花魁有什么条件?”
侍女恭敬的向林凡深施一礼,开口询问道:“不知公子可擅长琴棋书画吟诗作对?请您挑选您最拿手的几项,展现给我家小姐,若是得到了我家小姐的欣赏,自然会出来相见。”
故弄玄虚待价而沽吗?林凡对这种饥饿营销,利用男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的心里,抬高自己的身价这种行为非常地不屑,随意地说道:“我是个粗人没什么才艺,要不就吟诗一首,送与你家小姐吧。”
刚说完,那名侍女默默的拿出了笔墨纸砚,林凡一见这阵势顿时晃了神,惊讶地怪叫道:“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林凡对自己的那两笔狗啃书法,太心知肚明了,写出来那不是丢人嘛。
“请公子写下来吧。”侍女研完墨,把毛笔递给林凡说道。
“我...我吟诵出来不行吗?”林凡颇为尴尬地说道。
“公子吟诗不比抚琴,还是写下来的好。”说着毫无眼色地继续把笔递给林凡。
林凡硬着头皮接过笔,心道死就死吧,反正也没打算真见这什么花魁,心中略一思索,便在纸上胡乱地写上了几句。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
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刚写了几句,看着宣纸上忽大忽小,歪七扭八的字体,实在是写不下去了,默默的放下笔,垂头丧气的问侍女:“要不我画个画行吗?”
侍女从桌子上拾起林凡的诗,似乎是想笑又不敢笑,小脸憋得通红,只好拼命的点头,然后又重新给林凡准备了作画的纸张。
林凡扔下毛笔,朝着侍女问道:“你们这有烧火的木炭吗?”
“咦?”侍女有些不解,不明白林凡要木炭是何意,但还是点了点头,让林凡稍事休息,她去找些木炭来。
林凡起身跟了上去,连连叮嘱着,让侍女再找把餐刀来。随后在走廊中望了江云一眼,发现他静静地坐在楼下,一边自在地吃喝,一边时不时东张西望,似乎在观察金凤楼中形形色色的人群。
反身走回屋子,林凡摸了摸肚子,感觉有些饿了,此时他无比羡慕,在楼下大快朵颐的二师兄,坐在桌前忍不住拿起瓜果点心开始充饥。不多时侍女回来了,在桌子上打开手帕,拿出了里面包着的木炭,顺便把餐刀一并放在了桌子上,恭敬地说道:“请田公子作画。”
林凡点了点头,让侍女站在一旁不要乱动,拿起木炭用餐刀削了几下,开始给侍女画一幅肖像图,还好他学过素描,虽然工具简陋些,仅仅是一炷香的时间,倒也把侍女画的活灵活现。
画完后林凡让侍女将其给花魁送过去,自己则找了水盆开始净手,把手洗干净后,在衣服上胡乱蹭了蹭,继续吃起了点心。正吃着房门忽然被打开,林凡以为侍女回来了,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这一看却怔住了,只见一名身着淡绿色轻纱裙,手持长柄团扇,头上戴着簪珠钗大红花的女子,婀娜多姿的款款走进来。
几缕青丝自然地垂在饱满的脸颊边,增添些许柔情;流转的眼波里有试探、有惊讶,但更像黑洞直把人吸进去,眼角那颗泪痣尽显风情;朱唇轻启,似笑未笑,透出来的是婉约大气。
林凡不是没见过美女,但是这名媚而不俗的古装美女,着实深深的吸引了林凡,连手中的点心悄然掉落都没发觉。
花魁走到林凡身边,看着一桌子的狼藉,先是惊讶的捂住了小嘴,随后眉开眼笑轻声唤道:“小翠快进来。”
门外的侍女应声而入,询问道:“怎么了小姐?”
“倒是我怠慢田公子了,小翠快去楼下叫一桌酒席,你看把公子饿的。”说着放下团扇,拿起茶壶倒上一杯茶水,递给林凡温婉的说道:“让田公子久候了,奴家给公子赔个不是,还请公子宽恕。”
“不敢不敢。”林凡惶恐地接过花魁手中的茶杯,接触到那双手时,心中不自觉地一颤,随后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林凡自嘲道:“在下才疏学浅,还以为见不到姑娘了,不知何德何能竟有幸得到姑娘的青睐。”
花魁轻笑一声,调侃道:“我见了公子的画,虽说不上神乎其技,但也颇具新意,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画法,本不足以打动奴家,但随后又看见了公子的诗,这字写得...”说道这顿了顿,似乎不知该如何形容,沉吟了片刻后继续说道:“诗虽不完整也称得上是佳句,可偏偏配上公子的字,顿显不伦不类,不知是公子有意愚弄奴家,对公子有了些好奇,这才现身见一见公子,公子一表人才,想来是对我的刁难颇为不满,而故意为之了。”
林凡老脸一红,也不好说破自曝其短,只得尴尬得自顾自喝茶。正说着屋外传来了叩门声,在得到花魁的应答后,小翠带着几名小厮走了进来,在桌子上摆了酒食,和几碟精致的小菜,随后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花魁拿起象牙筷子,夹起菜递到了林凡的嘴边说道:“公子用餐吧,怕早就饿坏了吧。”
“我自己来,自己来。”林凡慌忙拿起碗筷连声说道。
在花魁的服侍下用了些酒食,林凡便默默地放下了筷子,刚才瓜果点心吃多了,现在正餐上来反倒是不饿了。花魁见状了然的点了点头,把门外的侍女唤了进来,让其把沐浴的水桶和热水,在房间中准备好。
待忙完后再次屏退了侍女,娇滴滴地说道:“既然公子吃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服侍公子沐浴更衣,咱们早些歇息吧。”
“这...”林凡有些扭捏,面色潮红的回道:“既然姑娘只是对在下好奇,如今见也见了,不如便请回吧。”
花魁闻言为之一窒,随后歉意地说道:“公子这是责怪奴家,刚刚言语不当冲撞公子了,行有行规,奴家既然现身见了公子,就必然要服侍好公子,公子若是不满意,一会奴家好好伺候公子,尽力补偿便是了。”说着来到林凡身边,伸手要帮林凡宽衣。
林凡见状急忙闪躲,倒退几步来到床边,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随后开始自行脱衣准备沐浴,花魁见林凡躲开,若有所思地思索了片刻,随后露出恍然的神情,娇羞的说道:“奴家懂了,公子你真坏,奴家先脱便是了。”
说着花魁开始宽衣解带,林凡还未来得及阻止,花魁已经只剩下小衣了,林凡慌忙捂住眼睛,可是岔开的手指缝,已经深深地出卖了他。
看见花魁妙曼的身姿,林凡本能的产生了生理反应,为了遮丑林凡急忙跳入木桶中,心中暗骂呵呵,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自己也是个老色批。
花魁移步到水桶边,扑通一声也进入水桶,帮着林凡搓洗了起来,林凡此时避无可避,干脆闭上双眼,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花魁见状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调笑道:“公子莫非还是个雏?”
林凡抿了抿嘴一声不吭,心中盘算着,自己做了二十一年的单身狗,今日就要在此终结了么。心猿意马的他并没有留意到,花魁轻抚在自己身上的双手,掌心格外粗糙,只有习武之人才会如此。
待两人梳洗完毕,擦干身体后,林凡已经彻底的失去了理智,色令智昏神魂颠倒的他,一把抱起花魁,两人一起滚到了床上。
“公子躺好,奴家来伺候你。”花魁在林凡耳边,气若幽兰的低语道,说着舔舐了一下林凡的耳垂,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刚要有下一步动作,忽然有人破窗而入,一道红影闪过,转瞬间便来到了床边,一掌击晕了花魁,把她从床上拽下了地,顺势将其塞入床底。
“二师兄!”林凡此时已经处于箭在弦上的状态,这个时候能闯进来的还能有谁,于是下意识的喊道。
“呵,二师兄?还大师哥呢。”闯进来的人娇嗔道。
林凡听见是一名女子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闯入者不是二师兄江云,而是一名陌生人,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下意识地想去拔刀,却想起此行并未携带兵刃。
林凡想要起身,刚准备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却被一把袖里剑顶住了咽喉,一道妩媚的娇叱声传来:“别动,别叫,不听话我便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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