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子梁一见瑶琦便道:“回来了,真是好久没见到你了呢。”
“我也想您啊,爹爹这次怎么着急的召我回来应该不止是想女儿了吧?”瑶琦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仇子梁问道,实则心中也拿不准仇子梁什么意思。
“这次这么着急的召你回来,主要是将棋营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现在我已经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话,所以召你回来对将棋营这次的大清洗再重新检查一遍。”
“是之前各番王的动作还是那个小皇帝那边又闹什么事情了吗?”瑶琦装作一脸疑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我的怀疑是有人向我们将棋营内部伸了手,她们几个我现在谁也不敢相信。”
“是,爹爹,我一定会把事情给你办妥。”瑶琦给仇子梁行一大礼,同时也挡住了她略带着笑的表情。
告辞仇子梁后,瑶琦便寻到无人的地方潜入了仇烟织的房间。
一打开窗子便与她对视,愣了一瞬,最后翻进屋内关上窗子。虽然都早有心里准备,但最终还是相顾无言,一个是不敢先说,一个是一直以为对方早己不在了现在突然在面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你过的还好吗?”烟织哽咽的问。
“还好,和你一样被安排去学习一个技能,只是你学习计谋,我去学习了武术。”瑶琦牵强的笑了笑,“而且我还与齐宸学习了医术,经常偷偷去找他,他也十分照顾我。”
终于,烟织先忍不住了,“你为什么当时不来找我,为什么不来找我,……”,眼泪一颗又一颗争先恐后的涌出了眼眶,“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姐姐,你为什么不来啊”,明明还是在一个院子里却一直没有相认,自己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独自一个人坚持着。
瑶琦一把抱住烟织,“姐姐,对不起,我,我只是希望可以让你好好的,我们学了武术的,在最初的选拔中便离开了大半,我的手里沾满了鲜血……,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坚持到一切结束,我希望如果我死了你可以不难过,所以一开始便不告诉你会是最好的。只是,我忘了去考虑你的感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却被强硬的忍了回去。
“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可你要答应我你以后不可以再瞒着我了,我是你的姐姐,我希望我可以知道你的所有,好不好?”烟织执着看着瑶琦的眼睛。
“好,我永远也不会再瞒着姐姐了。”泛红的眼眶终于坚持不住了,一滴眼泪不受控制的划落了,顺着脸颊流向了嘴唇,咸到发苦的味道在嘴里发散开来。
“姐姐,当年事变其实另有隐情。当时齐焱来过府内与爷爷商议对策,但爷爷说,‘不行,必须去阻止陛下,如果成了以后呢,仇子梁终究是宦官,固然是豺狼,那郑禄、李叙呢,仇子梁死后军权又落到谁手?’爷爷反对朝露之变,他认为这样反而会让朝政混乱,仇子梁在世,反而能维持朝政。可惜一切都晚了,仇子梁早已知道了消息,爷爷做好了牺牲一切。我们之所以能活下来,也有齐焱手下的箭留了生机的原因。”
两姐妹说开了以后便也恢复了几分以前的熟练,两人又开始凑在一丝说各种东西。互相知道了对方的经历和情感,两人对程若鱼的话题更为感兴趣,对这个小妹妹两人都希望她永远保持纯洁,不要想她们一样。
相聚总是短暂的,两人又一次分开,各忙各的,期待着一切结束的日子。
夜晚,瑶琦躲开了宫中的巡逻兵,来到宫前碰上早已等待多时的韩定。
韩定带着瑶琦进入御书房,“皇上,人带到了。”
“皇上”,瑶琦对着行了一个大礼。
“起来吧,韩定你先下去吧。”齐焱说道。
韩定退下后,齐焱便对瑶琦说:“你是?”。
“我不说以皇上的才智应该也可以猜出来,不是吗,不过我也不想和你玩什么你猜我猜的游戏,我们不要绕来绕去了,直来直去直接说清楚,你认为呢?”
“既然如此,我便直接问了,你是王若言吧。”
“是”,瑶琦淡然的说,“我这次是来和你谈合作”。
“合作,你认为你自己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讲合作?”
“以我是仇烟织的妹妹,珖王未来的夫人,以及…,我还是程若鱼的姐姐。”瑶琦说的是理直气壮,可惜了如果她的脸没有红的话就更真实了。
“看来与我之前所想一样,程若鱼便是王家的三小姐。”齐焱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了然又带了个一丝害怕。
瑶琦看着齐焱的神色,慢慢的说:“我知道当年的事情,过去我也不想追究谁错谁对,今天我只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齐焱有一丝诧异,“什么交易?”
“我们合作一起扳倒仇子梁,你给烟织一个正式的女官位,让她可以留在朝中看着朝堂和民间的变化,我们还可以把当年先帝留下的两道遗诣都归还给陛下。”
“两道……”齐焱喃喃自语的说,“当年真的有两道。”
“是,一道在仇子梁的逼迫下所下,而另一道则暗中派人交给了当年早已出宫了的乳娘嬷嬷,现在两道都在我手里,只要有那道诣就可以证明你这个皇位是名正言顺的。”
“好,我与你们合作。”
“程若鱼的话,你不用这样担忧,以我的了解,她现在已经爱上了你,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一切说清楚了就可以。”话语落下后,齐焱仿佛也松了一口气。
仇子梁还在猜测着身边谁是叛徒,另一边却已经都达成了合作。宦官和外戚的干政已经注定了在这个朝代消失,瑶琦知道这样仇烟织就会被迫离开这个位置,又或者程若鱼一辈子都只能以现在的方式和齐焱在一起,所有只有以遗诣换齐焱的承诺才可以让止百官之口,只是仇烟织只能是没有多大实权的官,至少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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