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一直拿枪对着牡丹,但他好像没有动手的意思,倒是拿刀的男人走上前,这个男人很是瘦小,就高度来说,也只到牡丹肩膀的位置。

    牡丹没有轻视他。

    男人狠冲过来将刀刺向她,牡丹用缎带阻挡的时候,他马上一个下蹲,很快改变了攻击的姿势,速度之快到让牡丹明白,这是一个练家子。

    而且体术一点也不弱。

    没想到这个小团体还藏龙卧虎。

    凌少爷眼花缭乱地看着他们对打。

    面上极冷静,他好像在思虑又好像在欣赏。

    两人打得难分难舍,黑子男人逐渐没了耐心,他把枪口本来对准的牡丹一下改变方向,朝着凌少爷射去。

    牡丹听到枪声,转头,在稍微压制住拿刀男人的时候,一个甩手,极快地将缎带投掷出去,螺旋地包围住射出的子弹,快要到凌少爷面门的时候,她一个拉紧,将子弹包裹在缎带里拖离了原来的轨迹,而后反方向丢给了发射者,伴随着一声惨叫,子弹射进黑衣男人拿着枪的手,枪伴随着血一起掉在了地上。

    这会,她可以专心对付拿刀男了,收回的红色缎带缠绕住刀以及对方的手,牡丹准备进行接下来的动作的时候,一颗子弹朝她打了过来,她轻点脚尖,凌空一翻,子弹擦着她的后背打在了墙上。

    她吃惊地看向射击者,原来是她一开始就错估的那个昏迷后又醒来了的人,他也有一把枪。

    她紧勒缎带,缠着的手和刀掉到地上时,趁着对手一下的分神,将他打晕。

    然后专心对持枪的人。

    整个过程,动作轻盈优美又力量十足得就像在跳丝带舞,而且那丝带像是有意识似的,全程听话得指哪打哪,分毫不差。

    因为惊恐状态下,枪法不准的几率是非常大的,所以,牡丹将他最后一颗射出的子弹用缎带挡在胸前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他面前,那人颤抖着,恐惧着慢慢挪动脚步后退,然后在牡丹的威慑下,转身快速逃走了。

    牡丹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开,并没有要追杀的打算。

    等不见了人影后,她轻松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凌少爷面前,“走吧。”

    “剩下的不处理掉吗?”凌少爷在刚才惊险中缓过来看着地上那几个昏迷的人问。

    牡丹嗤笑了一下,说:“我才不当众矢之的。”她边说变往前走,“而且,很累。”

    凌少爷也转身跟在她身后,“我可以保护你的。”他还在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

    “你先保护你自己吧。”牡丹不以为意地说。

    “刚才很危险。”凌少爷想起那颗射向牡丹的子弹,现在依然有些后怕,虽然他知道以牡丹的武力,完全能避开。

    “嗯,的确挺危险的。”牡丹说这话时,想到的是射向凌少爷的那颗子弹,两人又一次不约而同地为对方着想。

    这会两人已经来到灯火通明的主干道上,即使路道宽,牡丹依然是走在前面,凌少爷紧跟在她后面。

    “牡丹。”凌少爷急走几步倾身靠近牡丹耳朵,叫了她一声,牡丹躲了一下,警告他说:“你要不想鼻子再受伤,最好以后别再这么突然跟我说话。”

    凌少爷装作没听到,“我真的可以保护你的。”他有点委屈,又很是执着地说。

    “等你手好了再说吧。”说完,她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发现凌少爷手里拿着自己的一缕头发。“烧焦了,”她听到他说。

    她瞥了一眼,“可能是刚才那颗子弹打的,”她见他没放手,还拿着,并用手搓了搓,“回去剪掉就是。”

    她回转身,朝酒店走去,凌少爷一直捏着那缕焦发,“你那根绑头发的红绳子……?”凌少爷突然想起来她在战斗中用到的那个武器。

    牡丹从口袋里掏出一捧红丝带,“你说这个吗?”

    “上面有血。”凌少爷见了后继续将话说完。

    “没有,它不沾血。”牡丹拿到他面前,用手抓握了几下,示范给他看,手上依然干净,没有红色。

    凌少爷仔细地盯着看了一会,然后看向牡丹,希求她能给出答案。

    “一种特殊的材质,既可以挡子弹又可以当利刃,而且非常灵活,当武器用非常方便。绑头发也好使。”

    “我这么看着,它就是一条很普通的红丝带。”凌少爷伸手触碰了一下,说。

    “嗯,很隐秘的一个武器。”牡丹自豪地介绍它,看来是对它是非常满意的。

    “那要怎么把它变成利刃?”凌少爷还在继续问。

    “秘密。”牡丹没有打算告知,结果又听到凌少爷在这里说:“这个银色的铃铛,是铃铛吗?两个不一样。”他见她手心里,红色丝带尾端吊着的发饰,一个已经有些松动,相比较另一个的紧实,这一个明显能看到它里面的构造,一层一层包裹着,组成一个花苞的形状,且每一层都镂空着,雕着细细的花纹。

    “坏了。”牡丹拿起那个松的了银铃说。

    “这个做什么用的?只是装饰吗?”如果单论装饰的话,的确还挺漂亮的。

    “有这个功能,不过更多的是用来装东西的。”

    “装东西?装什么东西?怎么装?”凌少爷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他一连也出了好几个问题,可是牡丹没有回答他的义务。

    凌少爷见她不打算回答,他也只好说着别的,“你告诉了我这么多,没关系吗?”

    “很多吗?但你也不会用啊。”牡丹话里的意思就是核心知识我可是一个都没有说。

    “谁做的这个,你自己吗?”凌少爷换了一个方向问。

    “一个朋友,专门为我开发的一款武器。”

    “谁?”说到她嘴里的朋友,凌少爷脑内响起了警钟,“男的女的?”

    “男的。”

    这个警钟开始长鸣了,“你喜欢他吗?”

    牡丹看着他,有些发笑,“你一天到晚到底在些想什么……如果硬要知道的话,说起喜欢,那肯定是喜欢的,他是犹如亲人般的存在。”牡丹最后为她的那个朋友下着关系定论道。

    “我能见他吗?”

    “可能不行。好了,话题到这里打住。今天有点累,回去得好好休息休息。”牡丹朝前一边走,一边伸了个懒腰。

    凌少爷跟着她走在后面神色复杂,他心里想着,总有一天,你的全部,我都会知道的。

    手里握着那缕发,握了一路,直到牡丹进房门。

    半夜,牡丹接了个电话,然后穿上衣服,准备出门,她见公共客厅灯亮着,阿美坐在沙发上,“怎么不进去睡觉?纨……凌少爷呢?”绔字还没出口,她突然改变了称呼。

    “还在房间睡觉。需要我叫醒他吗?”阿美问。

    “不用,我出去一趟。”

    阿美点点头,然后看着牡丹出了门。

    没过多久,凌少爷从外面回来,他进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给我洗澡,身上臭死了。”阿美听话地去拿衣服和放水。

    在阿美给他脱衣服的时候,他问起了牡丹。

    阿美回答说牡丹小姐出了门,还没有回来。

    “有说去做什么吗?”

    “没有。”阿美将吊着手的绷带折叠好放在一旁说。然后她又听到凌少爷吩咐她道:“等下把衣服处理掉,叫酒店的人收走。”

    “是。”阿美留意到脱下的裤脚处,那有一点深颜色的污渍,她不在意地以为凌少爷嫌弃它脏,不想穿了。

    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她感叹地想。

    牡丹见过熟人,回酒店的途中,突然看到回收者的飞车停在离熟人落脚的店铺不远的一个路口,她有点好奇地往里看了一眼,就这一眼让她的脚步停在了原地。

    那熟悉的衣服颜色,不就是不久前跟她打斗的那伙人吗?

    “死因是什么?”她听到穿工作服的高个回收者问在旁边拍照的人说。

    “伤倒是不少,但致命伤在脖子上。”

    高个回收者蹲下身,查看,“是掐的吗?感觉又不像。”

    “的确不是,看痕迹,像是脚踩的。”说话者让他抬起死者的头,留出足够的空间给他拍那个可能造成对方死因的证据。

    “脚踩的?”

    “嗯,你看,”他摇了下死者的头,十分松动,“颈骨断了,还有,”他指了下脖子上那个淤青,非常大块,几乎占据了整段脖子的长度与正面的宽度,如果是手,“这么大的淤青,手是做不到的。”

    高个回收者沉思了下后点点头赞同道,“其他几具呢?”

    “一样,其他身上的伤都不致死,只有脖子上那段。”

    “那还好,本来以为今晚工作量剧增,没想到死因都一样,那就可以偷懒一点,只要写一份报告了。”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脖子,很是轻松地说,“武器也都还在,”

    “就是枪里的子弹用完了。”拍照者接着他后面的话说道。

    牡丹听到对话到这个地步,基本就猜到了怎么回事,也许有人在他们将对方打伤打残后,捡了漏,这几人的积分一看就不少,看来那位猎人很是会寻找时机啊。

    回到酒店,客厅已经没有阿美的身影,估计他们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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