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收拾好衣物,本身她带来的东西就不多,一个手提的旅行袋就装完了。她拿着东西准备走的时候,凌少爷叫住了她,“还有什么事吗?”她看着他问。

    “我昏迷前,你说如果我醒了,你就给我亲,你说话算话吗?”凌少爷很是语气平淡地说着这样的暧昧话。

    牡丹听了,着实有些吃惊,她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你不是听不见吗?”

    “不算听不见,只是比较模糊而已。”凌少爷用手扣弄着自己的脸颊,不好意思地说。

    “模糊?偏巧只听到这句?”牡丹反问道。不过凌少爷没有接话,只又重复了一遍“算数吗?”

    牡丹深呼吸一口气,想着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计较,对方是病人,而且自己也的确说过,她暗叹了口气,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怎么也要把它给填上,加上以后可能两人不会再见了,作为分别地吻也未尝不可,于是她放下手中的袋子,走到床边,“算数。”说完,她单膝压在床上,一只手撑着身子,倾到凌少爷面前,准备吻下他的额头就算数,却不想,被凌少爷阻止了,他略微后仰了一下,示意着嘴唇的位置,两人面对面距离不超过一公分,相隔极近地对视,牡丹无可无不可地冷笑了一下,这凌少爷还挺会给自己顺杆子往上爬的。

    她歪斜着头,避免两人鼻子碰鼻子,然后吻上了他的唇,蜻蜓点水似的吻在她要分开前,突然后脑受到压力,就这一刹那,凌少爷已经扣着她不让她走了,凌少爷完全不满足于她这种敷衍似的吻,于是他主动撬开牡丹的唇,舌头长驱直入,单方面地与她纠缠,牡丹就这一下,双手用力抵着他的胸膛,在这般充满激情地亲吻中,她的意识逐渐在撕扯,那从尾骨处顺着脊梁直往上窜的刺激,让她身体发软,意识想抵抗,奈何身体逐渐在沦陷,凌少爷一直看着牡丹的反应,从她最开始的震惊到反抗再到沉迷,朦胧的眼眸中溢出生理性盐水,氤氲着彼此的热情,牡丹也从自己这样一双眼睛里,看到了凌少爷那双浅蓝色的眼里那暴风骤雨般地欲望,她有种对方想要把她生吞活剥,拆吃入腹掉的感觉。

    这一瞬间,她想,原来自己是被对方需要,且是用着那爱的名义将她捆绑住,束缚在他的躯壳中了。

    两人周围的热度持续在攀升,在牡丹因情动而紧揪着凌少爷前面衣服时,凌少爷感觉到了她身上微微地颤抖,这样的牡丹让他有些情不自禁地开始将手伸进她的衣下摆里,待他接触到皮肤的那一下,牡丹一个激灵,这一回神让她猛咬了一下他的唇,她试图让他放开,可凌少爷亲到了这个地步,哪能因为这点疼痛就退缩?即使唇上的血顺着动作进入两人的口腔,那股血腥味依然没有打断他的兴致,反而还加重了他的冲动。

    到了这个地步,牡丹顺着他的同时,有种想要干掉他的想法,比起推开他,她觉得杀了他更加容易,也许是凌少爷感觉到了她的杀意,亦或者从她那陷入□□的眼睛里看到了狠绝。

    牡丹察觉到扣着她头的手有了松动,于是她借着这个机会将他推开。

    凌少爷与牡丹热烈的法式湿吻至此结束。

    牡丹皱着眉,喘息着,缓过一下后,用复杂又带着怒意的眼神看着他,她以为他会感觉得到自己的怒火,但凌少爷却不以为意,他觉得牡丹用这样的眼神再看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想要重新,再次亲上去。

    他当着她的面,舔了一下唇上的伤口,连带着血丝也品尝了一下,眼露笑意,用着十分愉悦的语气,但在牡丹看来是挑衅的音调,暧昧地说:“甜的。”

    “你是不是有病!?”牡丹从嗓子里挤压出的谩骂,听在凌少爷耳朵里是却更像是一种撒娇似的嗔怒。

    牡丹彻底推开他,站起身,走到门口的同时还不忘提起自己装衣服的行李袋,她觉得骂一句完全不够自己情绪的发泄,于是在出门前她回转身又骂了一句:“疯子。”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电梯里,看着关门后映照在光滑的反光的在门上的自己,那绯红的脸颊,带着□□还未消退的眼睛,她有些愣神,刚才自己就是用着这副充满欲望的表情说出那番生气的话吗?她心梗得扶额,难怪纨绔得寸进尺,牡丹都快要服了自己了,这表情怎么看怎么觉得是一副邀请对方‘请吃掉我’的模样,一想到这她就觉得实在是……丢人。

    其实她也不是什么纯情的小白羊,以前做任务时,调情调得飞起,完全不在怕的,勾到手了,任务完成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体验爱情是什么滋味,她想自己是尝过的,但这次,不一样,很不一样,亲吻时的感觉是以往完全不能比的。

    她咬了一下嘴唇,有点麻,在镜子里照了照,红了,好像还有点肿,她想到造成这个样子的过程,脸颊上的红又深了一层。

    她硬咳一声,将外露的表情收好,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幸亏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不然……,不然怎样?她说不清,但也不会再给出任何的机会了,任务中,交心地谈恋爱简直是大忌。

    为了那笔钱,还有自己的招牌,她可不能在这里翻车。

    另一边,凌少爷坐在床上,看着那扇关着的门,呢喃道:“只是暂时的,暂时而已。”他像是想要说给牡丹听,可惜人已经走了,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给自己一种勇气和肯定。

    他在这独自一个人的空间里,仔细地回味着刚才那个吻,嘴还不自觉地“砸吧”动了几下,凌少爷完全没有对牡丹做的这件事感到羞耻,反而很是引以为荣地享受。

    牡丹走了,酒鬼他们是在第二天过来探望凌少爷才知道的。

    引起话题的就是嗜好喝酒,但细心八卦的酒鬼,他在和凌少爷说话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他嘴上出现的伤疤,“你嘴怎么了?”他好奇地问道。

    “牡丹咬的。”凌少爷对于这个受伤事件的始作俑者是非常大方地供述了出来,且还有种引以为豪地得意,他将这个伤口当做了他走在感情路上的一个战利品来看待,所以他毫不介意将实情说了出来。

    其他人听了很是吃惊,都在想凌少爷的大胆行为,之前手断的教训看来完全没有吓住他往前走的脚步,依然勇往直前地走在他认定的那条道路上。

    酒鬼最先反应过来,忙问:“那牡丹人呢?害羞得躲起来了?”

    凌少爷思索着他的这番话,突然茅塞顿开,他点头赞同着酒鬼的这个说法,说:“嗯,还可以这么想,真不错。”牡丹突然出走,在他等待的时光里,他又有一个妙不可言的理由让他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

    酒鬼听出了他说这话的潜在意思,“她走了?”他惊讶地呆问道。

    “嗯,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你没去追?”酒鬼对他的放任想不明白。

    “给我擦完药,她就走了,而且我留不住她。”凌少爷故意气馁着,将自己的苦恼说了出来。

    “你是不是霸王硬上弓,强吻她了?我跟你说,女人啊,不能这么心急,得温水煮青蛙,慢慢来,小心地护着,爱着,甜言蜜语哄着,有求必应宠溺着,她才会心甘情愿跟着你,爱你,你说你,怎么就不懂呢?”酒鬼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苦口婆心地教育凌少爷的爱情观,但旁边的百家忙为凌少爷辩解道:“可是牡丹那么厉害,凌少爷还受伤了,怎么霸王硬上弓?我看是牡丹自己也愿意的。”

    凌少爷听了百家为他的一番辩解,本有些抑郁地心情一下灿烂了起来。他心里想着:啊,看来还是旁观者清啊,以后可以就感情问题多多请教他们。

    “那怎么解释牡丹走了的事?”酒鬼不服地问。

    “那还能是什么?你不说了吗?牡丹害羞了。”章小时也附和百家的说法,他两站在了同一阵线上。

    “行,就像你们说的吧,那牡丹什么时候回来?”酒鬼对他们的说辞无语地妥协地问道。

    大家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已经把牡丹当做他们中的一份子来看待了,所以对于把牡丹找回来,凌少爷的这些同伴还是很积极想办法的。

    “我去找她回来。”百家下定决心地说。

    凌少爷受伤不方便出去找,百家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为他做一点事情了,于是他自告奋勇脱口而出,“你别担心,我一定给你把牡丹带回来的。”他向凌少爷保证道。然后出了门,

    “诶,等等我,我也去。”酒鬼看百家走了,自己也跟了出去,同去的还有章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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