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怎么心脏老是跳的这么快”
“啊?你说什么?卿儿,大点声听不到!”陆沉州的声音伴随着浴室里哗哗的流水音,听着含糊不清。
“没事没事,你快洗你的吧。”
“哦,行!”
兰与卿拿起手机坐在沙发上翻自己的所有社交账号,不出所料,全是99+。
他无聊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一条一条的看粉丝给他发的私信。
像什么老公啊,亲爱的啊,跟我结婚啊他早就看腻了,一个一个的回复动画表情小爱心。
突然他的手停顿了一下,一条格外不同于其他无聊私信的消息弹出来,昵称是三个句号,对方所发来的信息是:如果洛黯去找了你,那就请把他的行踪告诉我。
“?我去,这人谁啊,怎么一上来就问别人私人问题。”
“诶不是,洛黯又不是我私人的草。”
兰与卿点开那人的头像看他的主页——
空空如也。
“我去,这一定是个新号这和洛黯有什么关系?”
兰与卿手指在屏幕上打了字又删除,很有节奏的敲击着手机边缘。
“难道我去!洛黯真的回国了?”
随后这个念头在00001秒之后被打消。
“万一是个电信诈骗呢,竟然被这个给骗了,算了算了,发个微博再圈点粉。”
由于他近期直播很频繁,甚至上午也会直播将近两个小时,“懒鱼宝”们已经成功破了20w了。
兰与卿编辑好一条微博,正要发出去,私信的消息又多了一条,还是那三个句号发的:
如果跟我们合作的话,少不了你的报酬。
“ok了,诈骗铁证如山,切,小样,还想骗我,吃屎吧你。”然后兰与卿把编辑好的微博发出去,顺便把三个句号举报加拉黑了。
“嘶我真服了啊,这个兰与卿是家里有矿吗?真的是话还没说完就拉黑了。”
洛千然扔掉手机,闭上眼睛躺在沙发上。
“诶,你,对就你。”
门口经过的管家进来。
“有什么吩咐,小姐?”
洛千然坐起来,摆起小姐架子:“那个,你手机呢?拿过来。”
“额小姐要干嘛啊?”
“快点吧你!”
“哦,好。”
那个管家从洛千然的房间退出,到专门放手机的柜子里拿出自己的手机,又屁颠屁颠的走过来递给了洛千然。
“密码。”
管家有点为难了:“小姐,干嘛呀这是。”
“快,自己输。”
说着把手机丢给了管家。
“诺,小姐,开了。”
洛千然在他的手机里翻找着,可是它除了微信和□□,以及一些购物软件以外,其他任何的社交软件都没有。
“嘁也就比洛黯少个游戏,多个□□。”
一旁的管家没听懂。
“啊?”
洛千然拿他的手机重新下载并注册了微博账号,在搜索栏里输入了“懒鱼轻”
陆沉州洗完澡出来,松松垮垮的披上浴袍,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头发,抬头不经意间看到了被兰与卿随手扔在沙发上的手机。
他走过去,拿面部识别打开了手机。
兰与卿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手机面部录入的是陆沉州的脸,他一直以为他的面部识别不出来是因为前置摄像头的问题。
可奈何他以为的他以为,从来不是他以为的。
手机界面仍然显示的是三个句号给发来的消息,陆沉州一眼就看到了那枚“钉子”。
“洛黯?他要回来了?呵,回来的正好。”
陆沉州小声嘀咕了一句,轻轻的吻了躺在沙发上睡着的兰与卿,然后又坐到笔记本电脑前去整理文档了。
洛黯下飞机时已经将近八点了。
夏季悄悄过去,槐花树叶早已落,秋天还没怎么过呢,立冬倒来的挺勤快。
冬天时的傍晚夜总是暗的很快,洛黯拿他仅剩的两百多块钱块钱打车去了雨花亭。
小区的保安不让出租车进,洛黯就在门口下车付了钱,还剩一百多。
高档小区的内部环境不言而喻,肯定是极好的,路灯从来没闪过,每当夜幕降临时,就会拿白天收集的太阳能当作晚上发电的动力,亮堂堂的,洛黯没觉着一点阴森恐怖。
兰与卿和陆沉州在家绕有兴趣的喝了点高浓度酒。
这时,兰与卿本就刚睡醒的脑子更迷糊了点,他看到陆沉州进了自己的房间,在眼睛的虚实不分,甚至还有点重影的状态下,把陆沉州看成了洛黯。
兰与卿站起来,双手托着餐桌面轻轻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扭过头去跌跌撞撞的跟陆沉州进了房间。
洛黯在兰与卿家门口蹲了老半天了,就是不敢进。
“诶我去怎么个事儿啊这是服了也是,干嘛要在外边冻着,进就进,又能怎么样。”
说着当中,洛黯在兰与卿家门口边放着的鞋柜里摸到家门钥匙,“咔嚓”一声开了门——
空气终于安静了几秒,洛黯看着黑洞洞的客厅,一瞬间差点以为兰与卿跟那个小妖精出门了。
但是门没有被反锁,钥匙只转了一圈多就开了。
洛黯生吞了一口唾沫,把钥匙放回原处,打开一盏橘黄色的小灯,轻轻关上门。
他踮着脚走到兰与卿的房间口,推开一道门缝——
兰与卿怎么会跟陆沉州睡在一块?
洛黯没把握好,手上的灯随着颤动砸在了地上。
虽然在平常时候这分贝并不大,但是这时候足以震破耳膜。
陆沉州被这声响吵醒,缓缓推开兰与卿,起身走到洛黯身边说:“我就说嘛,我十几年青春都给他了,你不就只陪过他几个月而已,怎么可能会赢呢?哈哈,要我说啊,你永远都入不了卿儿的眼。”
“你是不是对他做什么了!下药或者是”
“行了你,别瞎掰扯了,该走就要走,该放手时,就放手。拜拜咯,慢走不送。”
洛黯捏紧拳头,一把推开陆沉州。
“诶,你干什么你,私闯民宅啊你!”
“闭嘴!”
“凶什么啊你?”
陆沉州嫌弃的拍拍睡袍上被洛黯碰过的地方。
“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他怎么这么烫?”
“哈哈,没有啊,应该是用力过猛?”
洛黯顾不得跟他打呵呵,从兰与卿的床头柜里找到温度计给他测量。
兰与卿慢慢清醒了点,晕乎乎的看着眼前的人
“黯黯黯?”
洛黯眼角微微发红,手上还在给兰与卿测温度。
“陆沉州,392度好吗?啊?!”
陆沉州不太可能的皱了下眉:“怎么会你骗人!”
他走到洛黯旁边,伸手去摸兰与卿的额头。
“我我去,怎么这么不对啊,我真没干什么,真没!”
“黯黯黯,你”
“诶呀闭嘴吧你,陆沉州,来搭把手,一块送小区卫生室去。”
陆沉州很不情愿的跟洛黯一块儿把兰与卿扶起来,给他穿好大衣外套围好围巾穿上鞋子,颤颤巍巍的抬着他走向了“雨花卫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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