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余春轻是个大怨种。
每次晚上都说再也不想见到微生青了。
每天白天又亮晶晶地眨大眼睛撒娇想要晚上待在一起。
“亲爱的,你白天黑夜判若两人啊,”恢复神识的微生青总是用轻浮的语气说话,“白天百依百顺,晚上口是心非。女人心海底针呀~”
两个人坐在学校的小湖边芦苇旁,月光撒得湖面像是下了一场初雪。
余春轻当然不承认微生青开的玩笑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别一口一个亲爱的,谁他妈是你亲爱的。”她别过头去没好气地说道,“我勉强允许你叫我一声司南殿下吧,土狗。”
微生青嘴角抽了抽,为什么所有人都管黑犬离不开一字“狗”。
但贫嘴贱舌微生青本人,怎么可能就此罢休:“好吧,指南针殿下。”(司南是指南针在古时的称呼)
“你!”余春轻指着微生青的鼻子有无数句不堪入耳的话想要骂出。
“嘘。”微生青漫不经心地笑着移开指南针殿下的食指:“我可不是‘南’的,别指我。”
“哼。”余春轻不想总跟她纠结这些,突然想到了什么道:“你什么星座?”
微生青愣了一下,情不自禁揉了揉余春轻的棕发失笑道:“小殿下还信这些啊。”
余春轻脸骤然一红,慌忙地拍开微生青的手。
“……?”微生青愣住了。应该是秋叶映红、血眸恍惚了眼,或是别的什么。
总之一直嫌弃她的司南殿下应该不会为她脸红吧,绝对不会的。
微生物悻悻地缩回手。“处|女座。”
空气安静了几秒,似乎是对方在调节呼吸。然后听到余春轻用着很平淡的语气讪笑:“难怪嘴这么毒。”
“……那你是什么星座?”微生青打算回怼,但嘴上有些犹豫地问道。她怕自己接不上来显得自己真的是个土狗。
“双子。”
“哈!”恰好这个微生青稍有印象,因为有些得意自己并不是个老古董,所以音量不经意间稍大声了:“难怪你前后差距那么大!”
虽然是事实,但余春轻也不甘示弱地直接站起身道:“屁嘞,你不也一样!白天那么老实憨厚,晚上居然强……!”
“强?强什么啊亲爱的?”微生青知道她不好意思,故意逗趣,盯着她的眼睛。
余春轻发现这样看微生青蹲在地上固然格外乖巧得像大狗狗……前提是狗不会说话。
“你个狗。”余春轻红着脸骂道。
“………”
微生青像是突然被禁言了一样无限沉默,最后很不解气的样子突然抬手拍了一下余春轻的屁股!
“啊!”余春轻颤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怒目圆睁地瞪向那个狗。
然后眼下的“乖狗狗”百米冲刺一般地逃窜走。
余春轻咬牙切齿尖叫:“微——生——青!!”
她逃。她追。
两个人都恨不得能施法长出自己的那对翅膀,这样也不用陷入如此插翅难飞的境地了。
你追我赶中,微生青突然猛地停下脚步。
余春轻急起来比她更疯狗,一时没刹住车直接撞入了柔软的怀抱,险些摔倒。
微生青似乎早有预料地搂住她的腰,但没有把她揽起来而是很轻柔地放到在了枫树旁的落叶堆上。“亲爱的这么急迫地投怀送抱吗。”她眨了一下左眼,压低声音道。
“你个唔——”余春轻问候家人的言语将要脱口而出却被惹事的罪魁祸“手”摁住了小嘴。
微生青淡淡地道:“乖,别出声。”目光停留在远处被吵醒出来搜寻的保安。
“唔……”余春轻才意识刚刚太闹腾。
保安走远了些,死狗又打趣道:“最近万圣节要来了,不知道的以为恶魔捣蛋了呢。”
“哼!”余春轻还在微生青的手掌下支支吾吾地说道:“本来就是,色狗。”
微生青被说得自己都快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生物了。
余春轻又在微生青手心下嘟了嘟嘴想要她松开。
“……”手心痒痒的。
太犯规了。
“可能确实是色狗吧。”微生青小声自言自语,为刚刚脑子里闪过罪恶的念头而感到无耻。
她拽、轻浮、嘴毒,但内心比上北一堆小天使儿都白净多。
“走吧。”微生青道,“该回去了。”
却发觉小可爱并没有跟上来。
当她转过身的时候,正看见尊贵的指南针殿下正在跟一片叶子卿卿我我。
而且很沉浸的样子。
“额,你……在干什么。”微生青顿时觉得好像自己脸上有几条黑线滑下来,大无语事件。
“有一次白天你不是说有落叶掉到我嘴上了吗。”她很聚精会神地用唇感触着叶子,亲了几次下来还歪着头纳闷:“怎么感觉不太一样呢。”
“……”微生青心中顿时咯噔一下,目光投向对面憨傻又可爱的殿下移不开眼。白天人类微生青对余春轻的喜爱促使现在的黑犬心跳加速,浑身的血液似乎滚烫得脸都烧红。
白日时的爱意居然残留在黑犬的脑海,她居然会跟人类微生青一样出现不该有的冲动。
这不科学,这不应该……
微生青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默地反复强调。
是她太犯规了。
“那是因为当时你是闭着眼睛的,”
我就是帮她解决疑问。
“闭眼的时候感触会更敏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所以整个感觉也会不一样,”
是为证明所谓上北之皇也不过如此,三言两语就被容易骗。
“你过来,我给你示范。”
我没有别的意思。
她轻捂上殿下的眼睛,落下了不轻不重但如泰山一般郑重的吻。
‘我的心脏加速只是因为刚刚在担心被保安抓住……’
秋天是个清爽但热烈的季节。
晚风拂过并不会染上一身俗艳的花粉,但红叶的烈焰能让两个人的心脏都烧得昏沉。
分不清是枫叶的脉络太细腻温润,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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