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们不懂什么意思，戴可也不懂。
“谢谢榜一大哥打赏。”他软绵绵地谢道。
“啊啊啊啊啊老婆爱！”
“老婆的声音好好听！”
“老婆多叫几声！”
“楼上举报你！啊啊啊我也想听。”
这个懒猫直播平台与播主五五分，扣去平台的分成，戴可能拿到手的也有好几十万。
戴可清透的眼眸眨动几下，欠方衍的钱已经够了。
接下来戴可安安静静地将面吃完，擦干净嘴巴。
“疼！”他抿了抿唇，指腹抹过唇边，疼得龇牙咧嘴。
上辈子他特喜欢吃辣，什么麻辣、变态辣，吃多少都不在话下。
可是这具身体真的太脆皮了，吃点辣就被辣没了。
光听见声音，没看到戴可模样的观众又开始没疯了。
“啊啊啊啊老婆让我看看！”
“哪里疼？么么哒！”
“是嘴巴辣疼了吗？”
“给老婆揉揉！”
“给老婆亲亲！”
“给老婆摸摸！”
“给老婆吹吹！”
戴可挨近镜头，将直播的镜头拿下。
平常这个时候众人都知道戴可差不多时间要下播，又一波打赏后，整个弹幕区已经被“老婆贴贴”刷满。
但是大家都舍不得走，一般在牛奶大大半掉直播后，大家还会在黑掉的直播间里聊上好一会儿才撤。
戴可将镜头重新架回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准备下播后继续下半场的粉丝们，陷入另一番狂喜。
“牛奶大大这是在干嘛？！！！！”
“啊啊啊啊啊啊做面！”
“榜一大哥点的面！！！”
“卧操！我妒了！！！”
“老婆我也要点餐！！！”
“榜一大哥真的要过去吃面吗？”
“靠靠靠！！！”
“馋到流口水！”
弹幕区再次沦陷，几近癫狂。
虽然牛奶大大公开的个人信息里标注是beta，但谁能信这是能是个beta？
绝对是oga好吧！还是顶级oga！
一个顶级oga直播，哪怕不露脸，光是坐在镜头前看看手，看看腿，看看腰，看看脖子，偶尔看到下巴，众人也是心满意足的。
再且，牛奶大大慢生活的直播内容，看着普通，可是他那种慢悠悠的从容感，确实令人艳羡。
要说榜一大哥，肯定也是认定牛奶大大是顶级oga，这是已经用钞能力发动追求的号角。
榜一大哥带的好头，一堆暗戳戳给牛奶大大打赏的追求者，也开始坐不住了。
绝大部从粉丝当然是看热闹不怕事大，起哄得那叫一个积极。
顶级oga谁不想要？但要能追到的，绝对是超级顶级的大佬。
粉丝们没有那种独占偶像绝对不能偶像找对象的心态，和这个世界的基础观点有很大的关系。
对于人口的稀缺，国家是规定oga到适婚年龄必须结婚的。
所以粉丝们经与期牛奶大大不知道被信息素的数据库强行匹配到什么样的alpha，更愿意牛奶大大能找到他心之所属的alpha，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一下子榜二三四五等大哥也开始发力，拼了劲地砸礼物，想要赶超榜一大哥，得到牛奶大大的关注。
眼看着新窜上来的榜二大哥快要追平榜一大哥，榜一大哥却又是一轮狂轰烂砸，远超其他人。
“卧操卧操！这榜一大哥太猛了！”
“笑死！这么激烈的一场钞能力宇宙大战，牛奶大大看都没看，大大在乖乖做面呢。”
本来只做自己的量，戴可切的配料没有多，只能现切。
黄瓜在“啪啪啪”的脆响声，被切成均匀的黄瓜丝。
戴可握刀的手又稳又准，这一手刀功可不知道练了多少年。
“我天！牛奶大大是什么人间幻想种！不但会做饭，而且绝对做得超好吃！”
“楼上幻想种这个说法我喜欢。”
“幻想种只是传说，不可能出现啦。”
“楼上我觉得，要是这个传说实现，第一个肯定是在牛奶大大身上发生。”
“我喜欢兔子的形态，多乖啊。”
“投狐狸一票。”
“投狐狸两票。”
“就没有人觉得猫猫也不错？”
弹幕区再次如常地疯狂讨论起来，方衍看到话题莫名其妙居然发展到这个方向，也是佩服不已。
下飞机后，简书杰安排好团队的工作人员，和方衍一起上了专用的接机车。
简书杰坐到副驾驶座座上，扣安全带的时候刻意回头看了方衍一眼，心里暗暗咂舌，“还在看呢。”
他的话刚说完，方衍便收起了手机。
“我我我没别的意思。”简书杰连忙解释，“你爱看就看，我什么都不知道。”
方衍懒洋洋地笑了一声，说道：“下播了。”
简书杰惊讶，“已经下播了？那面做好了吗？”
方衍瞪了对方一眼，轻轻“嗯”一声。
“话说，你不是对猫毛过敏吗？”简书杰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起个名字叫‘想养只猫’？”
“书杰，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方衍知道简书杰看到了送礼物，但这个家伙什么时候那么八卦的？
他说道：“公司刚进一批新人，安排几个给你带吧。”
“别别别。”简书杰连忙认怂，“阿衍，我手头上已经有俩了，搞不过来。”
方衍才要反驳，简书杰目前只是自己的经纪人，怎么就有俩？
简书杰双手放到嘴边作喇叭装，悄声道：“你的小助理。”
“咳咳！”方衍干咳两声，示意简书杰不要多嘴。
今天来接机的司机是他平时用惯的司机，但是家里那边请来的。
他知道家里多少有要盯着他的意思，方衍把人留着是因为打发走了一个，还会继续有下一个。
司机悄悄撇了眼后视镜，观察方衍的神色，开口道：“小少爷，夫人提醒您明天记得回家，您看早上十点来接您成吗？”
方衍烦躁地搓了搓手，说道：“我自己去，不用你。”
“可是小少爷，明天……”
“听不明白我的话吗？”
方衍的声音听着依旧懒散，却是带了丝明显的冷意。
“是。”司机立马禁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司机把车开进龙城。
“往左边开。”方衍说道。
司机立马把方向盘从右边转向左边。
简书杰奇怪，“别墅区不是这边。”
话到嘴边，他立马想到这右边是去别墅区，左边去的是高层区。
简书杰目送方衍在1栋下车，“卧操卧操！这这这！”
他注意到旁边的司机，立马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口去。
方衍是跟他说过和戴可之间的头系，心里暗骂还说是单纯的病友，骗谁呢？
这都直接住上了！
方衍到达1栋1001，他偶尔会过来这套房子住，习惯性地就要按指纹开门。
当他的手指快触碰到指纹锁的时候顿了顿，转向按下门铃。
在浴室里刚洗完澡的戴可听到门铃声，猜到谁要来，他套上浴衣，湿着头发就去开门。
“来了。”戴可听到门铃直响，脚步加快了几分。
方衍烦躁地一次次按门铃，他知道自己的情绪又因为信息素紊乱开始失控。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他回自己家，却偏要站在家门口按门铃等那个小可怜给自己开门。
可是想到小可怜住在里面，自己突然闯入可能会吓到人。
这个小可怜泡个澡都能把自己呛到，走路都能摔倒，方衍不怀疑看到家里突然进来个人，不会吓到对方。
至于对方是会吓到哭，还是像那天晚样那样，操起家伙先给自己来一顿，他也不确定。
反正这两个结果他都不想要。
大门被打开的时候，方衍先是闻到淡淡的牛奶香味，这是小可怜身上信息素的味道，确实是淡到已经快没了。
接着，他看到一个湿漉漉的脑袋，眼前的人显然是刚洗完澡，就这么披着睡衣来给他开门。
靛蓝色的眼眸变得深邃，他进门顺手将大门给带上。
方衍多看了戴可的浴衣一眼，淡淡道：“你平常穿这样出来应门？”
戴可能感受到大佬的心情很差，可是他们这周都没见面，也没联系，他没惹对方吧？
“我去换套睡衣。”戴可打量了一下自己这身衣服，其实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穿条裤叉子出来就行了。
要不是还记着自己现在是什么第二性别是oga，他连浴衣都懒得批。
方衍见戴可这种对自己毫无防备的状态，心里的烦躁之感越来越明显，信息素在他的体内疯狂地乱窜。
“你现在是oga，”他提醒道，“哪怕是beta，你也应该好好保护好自己。”
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这个小可怜到底知不知道，哪怕没有信息素的影响，光是他这副皮相就能惹来大批的人为他疯狂。
就像直播间里的那些混蛋。
戴可走进自己的房间里，打开衣柜才发现他的衣柜已经堆满了衣服，是这几天方衍挑好直接让服装给送到家里来的。
他挠挠头，挑了一件狐狸图案的睡衣，喃喃自语道：“怎么感觉好像在被包养？”
他这是自我调侃的话，这房子是公司宿舍，虽然也是大佬的，但和包养还是有本质区别。
他进来的时候门没有带上，他一个大男人，平常也没有关门的习惯。
把睡衣丢到床上，他就这么脱下浴袍，然后开始套内内，再去穿睡衣。
方衍要过来再提醒戴可几句，却见对方门都不关直接在房间里换睡衣。
“戴可！”
方衍恼怒地止步，转忙转过身。
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要不是心里清楚这家伙完全没有要勾、引自己的意思，他都要想这个oga是想什么。
戴可把睡衣套上，拿起睡裤，探脚套进眼裤里，奇怪道：“怎么了？”
听方衍这叫人的声音拔得那么高，肯定是心情不好，戴可很快明白过来，对方这是一个星期信息素积累过多无法排出，所以现在心情非常不好。
他表示理解，并深感同情。
面对脾气不好的大佬，他还是装得乖一点比较好。
戴可仔仔细细地将睡衣的纽扣一颗颗地扣好，然后才上前拍拍方衍的肩膀，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十分乖巧。
“我是猜到来人是你。”他解释道。
所以他并不是见谁都穿着浴袍出来应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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