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看梁江月对自己招了招手,她毫不犹豫地走过去。
屋里的捕快们正听得有趣:“余捕快,你去哪里啊?”
“别看到个俊俏后生就跟着走,女人要矜持啊。”
余音回头对他们笑了笑:“这是我未来夫婿,我没有立刻拜堂成亲已经很矜持了。”
在众人的哑口无言中,她走到恨不得用脚趾在地上扣出一个洞的梁江月面前:“什么证据?”
梁江月急忙往外走:“之前我不是看到刘氏一双鞋底上有马粪觉得奇怪,还和你去隔壁车夫家看过吗?”
“嗯,对,怎么了?”余音没听出这个有什么问题,“这个我也问过厨娘了,她说车夫这个人很邋遢,他的马在街上拉了从来都不收拾,大概是刘氏出门不小心踩到的。”
“我看过那条街,唯一有新鲜马粪痕迹的,是在他们隔壁读书人的门前。”梁江月很含蓄地说。
刘氏死的时候妆容齐整,屋里也没有摔东西的痕迹,有没有可能她吵架后去见过什么人,如果不是去找车夫用车,那另一家也很有可能。
余音皱着眉头对周大安招手:“你派两个人跟我去找孙家隔壁的书生,再派两个人去书院核实一下他今天是不是全天都在。”
周大安愣了一下:“你怀疑隔壁那书生?”
“我怀疑任何你,包括你。”余音不客气地说,“还有,丫鬟之前撒谎说的送胭脂的故交,还说上个月来看望过刘氏,孙家就那么两间屋没有客房,客人来了肯定是住客栈的,查查。”
“好。”周大安立刻安排人手。
书生当然一口否认:“我和隔壁孙家的夫人不过点头之交,绝无私下来往之事。”
书生跟他的书童一起住,可书童白天跟着去了书院,口口声声说书生一直在书院。
余音看着书生的穿着和屋里的陈设,觉得也不像是买得起那么贵胭脂的人,她侧头问梁江月:“你确定踩到的是书生门口的马粪?”
梁江月说:“丫鬟和厨娘在街头杂货店,她们没有看到刘氏出去,厨娘喝了凉茶回去发现尸体也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刘氏死的时候衣冠整齐,她不能离家太远的地方。”
“那为什么她要把沾了马粪的鞋子换下来呢?”余音有些不明白,“难道是凶手帮她换的?”
“这个我也不太明白。”梁江月说。
余音点点头:“也许是刘氏来隔壁找书生,书生不在家她失望回去发现鞋子踩了马粪,所以换了下来,刚换下来就被杀了。”
梁江月提出疑问:“可为什么房里没有挣扎的痕迹?”
去书院查问的捕快赶过来,说书院的人可以作证,书生一天都在书院。
书生杀人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一辆马车从街头驶进来,车夫一脸疲惫的脸,在看到站在孙家门外的捕快时,立刻精神了起来:“哟,这是出什么事了?”
余音看着他把马车停在隔壁:“你住这儿?”
“是,姑娘要用车吗?”车夫殷勤地笑着。
皮肤黝黑粗糙,长相平实,看起来就是一个不起眼的车夫。
余音看着他车夫座旁边挂着的水囊,对身边两个捕快挥挥手指,面无表情地说:“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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