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找我？”
姜衔接到了楼彦君的来电，有些惶惶不安。
平平无奇的他，终于引起郭嘉爸爸注意了？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上交时空门。
想到门口卡着进退不得的飞船碎片，他又想跟郭嘉合作也不是不行，起码那块碎片他拿到手也不上，还不如上交给郭嘉，逆推一些有用技术。
再想到他以后肯定要拿出超越时代的技术，要是有郭嘉爸爸的遮掩……
“购买那套算法？”他有点失望。
算法算什么？爸爸，看他，看他呀！平平无奇的他才是大宝贝！
“楼神。”姜衔一脸严肃，“你们公司应该跟特殊部门有合作，能找到做主的人吗？我这里有一项突破性的技术要上交，上天的那种！”
……
傍晚，坐立不安的姜衔终于听见了敲门声。
姜衔立刻起身，隔着门问，“谁？”
“你好，抄水表。”
他当即打开门，拿上手机乖巧地跟着门外两人上了车。
开了一段路后司机拐了好几个路口，司机对着耳边耳麦道：“中山南路一辆银灰色大众一直跟着我们。”
姜衔猛回头，就看见路口一辆灰色轿车在红灯前来了个紧急刹车。
他们的车拐弯驶入其他车道，很快司机又播报了车又跟上来了。
姜衔也看到了那辆灰色大众，跟他们隔着五六辆车。
拐到下一个路口后，那辆车被等候已久警察拦住。
司机上了高架往高速走去，坐在姜衔旁边的便衣小哥哥接通了电话。
小哥哥惊讶道，“有漂亮国的律师申请为他们申请了保释？”
也不知那边说了什么，小哥哥看向姜衔道：“漂亮国律师给出的答复是对方通过正常途径入境，我们这边没理由抓人，而且那些人声称是你母亲雇佣的保镖，负责保护你的私人安全。他们有跟你母亲签订的协议。”
姜衔皱眉，“我没有母亲，稍等我打个电话。”
姜衔打给了江书夏。
江书夏耐心听完后问他，“你知道瓦尔堡这个家族吗？”
“钟表国那个？”
“没错，你知道5g出来hw被制裁，唯一出来替hw说话的是哪个电信巨头吗？”
姜衔没吭声。
江书夏耐心解释给姜衔听，“是钟表国的艾力信。”
姜衔一听不由心生好感。
下一刻，江书夏就打破了这份滤镜，“hw退欧后，艾力信占据了hw退出的国际市场。”
“艾力信为何帮竞争对手说好话，那是因为艾力信在华夏利益五十倍超于hw在钟表国获得的利益。”
“瓦尔堡家族就是艾力信最大股东，这个家族跟欧洲的罗斯，漂亮国的洛菲、摩罗都是世界顶级家族，发动多起针对华夏企业的行动。”
“各种对华夏的条约限制，都有这些家族的身影。”
姜衔不明所以，“这些跟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你妈……”
姜衔打断他，“我没妈。”
从小他就知道那个女人生下他就是为了换取资源，资源到手后迫不及待地奔赴漂亮国去了。
“半个月前乔安娜在漂亮国邂逅了罗斯家族的旁支私生子，三天后闪婚。”
“半年前，江氏跟hw合作的一家公司打破了一项国际对华夏封锁的重要技术。”
不用说了，姜衔脚趾头也能猜到，左不过是国外势力企图从他身上寻找对付江氏的突破口。
当前应该是以那个女人的名义来蛊惑他争夺遗产。
江氏投资了不少行业，一旦出现负面新闻，这些闻着腥味的鲨鱼肯定会恶狠狠咬上一口，最后留一地鸡毛给华夏。
或许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控制他……
姜衔脸上没了血色，他应该感谢及时跟郭嘉联系上。
咬着唇他对旁边的小哥说，“不要放人，我个人不承认那份协议有效。”
“我跟他们签订协议的那个女人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关系。”
……
汽车上了高速在一个服务区姜衔上了另一辆车，这辆车在出口下车后又掉头上了高速。
再次从高速下来，夜色已经降临，路灯亮起。
汽车上了高架桥来到桥另一边的海事大学。
姜衔看着路标莫名眼熟，记忆拉出来对应，他发现几条路外就是他学校。
进了东门，汽车驶入一条幽静的小路，一路上遇到的人寥寥无几，几分钟后车在一栋白楼外停下。
门口有警卫。
姜衔抱着笔记本下车，两位小哥刷了证后，门才开。
没想到海事大学藏着这么严密的地方，他心里嘀咕。
转念一想海事大学也是985，有国家级实验室也不出意外。
他被带着上了楼，刚转交就看到靠着墙闭目养神的楼神。
听见脚步声，楼彦君侧过头来，冲他招手。
“我带你进去。”楼彦君谢过接人的两位小哥，然后领着姜衔往里走。
走在他身侧的姜衔抬眼看见他脸上的疲色，“楼神，你没休息好吗？”
比他昨夜熬夜喂奶猫看起来还要无精打采。
楼彦君揉了揉眉头“嗯”了一声，“昨夜被人围着一夜没睡，等会儿送你见了人我就去休息。”
姜衔停下道，“不用等我，我可能会耽误很长时间。”
楼彦君走到走廊尽头，推开一间非常庞大的实验室，“等会儿我找个休息室，你完事了给我电话，我送你回家。”
啪！
有人大力地拍桌子。
“越白暂属我们实验室，这里不是你们五道口，我不同意转移！”
另一个拍得更大声，“我们五道口有全国最顶尖的人工智能研究团队，聚集全国最优资源，是在国内外都具有影响力的研究机构，为什么不交给我们？专业事交给专业人，你们海大有这些条件吗？”
“看清楚！越白的拥有病毒性的学习能力，还需要你们研究？我看偷师才对！”
“别妄想了，越白的密钥采用的是新的密码体制，即使用超算集合所有算力没有一百年也破解不了。”
“你们拿去又有什么用？还不如留在我们这！”
姜衔跟在楼神身后，肯定地点头。
对方说得一点都没错，他用的是新定理来加密，来源于星际，对目前而言，就算知道定理也得集合所有全球算力跨越上千年才有可能破解。
“小楼来了，走走走，到我办公室去坐。”争吵中的一个中年男人看见楼彦君和他身边的姜衔当即眼睛一亮。
姜衔看到他胸前的牌子，上面贴着他的证件照和姓名。
陈立铭，级别是高级工程师。
姜衔对于职称糊里糊涂，也不敢多问。
显然陈立铭猜到姜衔的身份，迫不及待想要将他跟“外人”隔开。
“等等！”五道口的那人开了口。
“小楼，我记得越白是你公司的，你来说说他的归属。”
陈立铭当即不乐意了，“小楼已经交给我们了，他现在说了不算！”
“他拥有越白的归属权，凭什么你说了算？”
两人又吵了起来。
姜衔跟楼彦君面面相觑。
这时后面的人又被人推开，一个穿着白色军装的中年人走进来，如鹰一般的眼神对准姜衔，“姜先生，你的事情需要详谈，请跟我来。”
姜衔二话不说跟着走了。
实验室安静了半分钟，五道口的中年人恍然醒悟过来，“老陈，老吴不是在船上，怎么下了岸？”
陈立铭哼道：“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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