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强烈甜腻气味的布巾按住了口鼻,在闻到气味的瞬间于屏强烈的挣扎,可是禁锢住他的两双手臂像是坚固的钢铁完全无法撼动,动作间他反而吸入了越来越多的气体。
于屏的意识逐渐模糊,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迷蒙间他听到路择生在笑。
“小屏,你总是喜欢说谎让我们放过你,可我们总是心软。”
“睡吧,睡着了你就可以任我们为所欲为了对吗。”
“怎样对待你你都只会发出无意识的轻吟,不会欺骗,也不会逃跑。”
“睡吧,小屏。”
于屏极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是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像是浸入一片深湖,最后只能软软的倒在路择生怀里。
该死,忘了路择生小变态还有迷y了。
这回好像,真的逃不掉了。
……
于屏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空间足够宽广的房间里,身下的床被柔软舒适,空气有些阴冷,时而有两声水珠滴落的空洞声响。
手腕处传来冰凉的触感,细细的镣铐箍在白皙的腕部,脚上是同样款式的铐链,微微一动,铁链就会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系统刚把他传送进来时配套的纱衣,脖颈上的绸带蜿蜒,腿环箍的有些紧了,摩擦间会留下淡淡的红色印记。
“啪”脚步声离床边越来越近,最后在床头停驻。
冰冷的指尖顺着纱衣下摆钻入,描摹。
路择生那张带有微微痴迷的俊脸出现在于屏面前,他的手不安分的四处作乱,脸上却还似初见一样带着些羞赫。
“小屏,你还是被绑起来最好看。”他说。
人偶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来过来,指尖绕着他脖颈上的绸缎微微收紧,窒息的感觉顷刻席卷神经,恰好这时他低下头吻住了他。
身上蓦然一沉,猫耳上毛绒绒的触感反复抓挠下巴,带着不自然的痒意,支洲压在他身上,埋在他的脖颈处轻吻。
“呼……”
于屏直播间又一次暗了下去。
拉灯大法好!
黑掉的直播间上弹幕格外密集。
【¥他又拉灯!!!垃圾直播间他又拉灯!!】
【玛德是三个鬼耶三个!!】
【好刺激就是没过程,差评!】
【我鼻血都出来了你给我看这个呜呜呜】
【楼上在说什么呢作为新一代鬼年我们能不能纯洁点,我就喜欢这样清水的直播间,差评加一。】
【楼上但凡给的不是差评我都信了。】
【不过这回人偶师他们把笼子都造好了,我记得404脱离必须要逃出大楼吧…?】
【诶哟诶哟估计是悬了。】
id粉红色可爱镜鬼突然插话。
【他肯定出不去。】它笃定道。
【为什么?楼上虽然是受害鬼…也不要这么咒我家屏屏好不啦。】
【没有诅咒,屋内的规矩是小女孩“妈妈”定下的规矩,是“妈妈”用来惩罚小女孩儿借口,所以会有很多矛盾的规矩,所以他必定会违反“妈妈”的规则。】
【这是第一重杀机,这个时候需要逃跑。也就是逃出404。】
【屏屏就是这么做的呀…怎么会出不去呢?】
【逃出去之后的规则是谁定的,是小女孩,是小女孩逃跑的时候“如何在外面保护自己”的具象。】
【他遵守规则了呀。】
【对呀对呀。】
【坏就坏在他遵守规则了…】
【为什么?】
为什么到现在他遵守规则了依然是一条死路,他甚至连出这个大门的路都没摸到。
这也是于屏的疑惑。
一夜的荒唐已然过去,人偶师他们遵循规则隐匿于白日,路择生也被规则约束回到404中。
于屏手上脚上套满锁链,黑色的巨大铁笼将这只美丽的莺锁进鬼怪共筑的高塔。
他身上某个部位还有些疼痛,支洲和人偶师他们不加节制的索取让他的腰也格外酸软。
银色的铁链不算长,只能足够他在这座黑笼里走动,像是怕他寂寞,支洲还给他留了一只不算可爱的黑猫玩偶。
黑笼外用锁扣套了一层又一层,生怕他逃走似的。
于屏翻了个身,就在这样环境下思考退路。
为什么…出门应该是没错的,如果待在家里,加上违背规则,那么必然是死路一条,但是出门后的规则…他并没有违背。
为什么现在还是死路。
如果家里的规则是母亲制定的,那么屋外的规则…是小女孩给自己制定的!
是她眼里的世界!
所以按照小女孩的规则走当然是死路,因为小女孩并没有自救成功,她还是死了。
屋内的规则完全遵守,会被妈妈杀死。
屋外的规则完全遵守,结局也是自救失败。
那么生路到底在哪…
邻居!那三次求救机会!
规则里要求不接受邻居任何东西,大部分逃生者都会把邻居往“恶”的角色一方面推,但实际上在达成邻居的部分要求后,邻居反而是站在玩家的一方。
不接受,但不代表不给予。
神奇的文字游戏。
而且三次求救机会失败,最后走向死亡,那如果求救成功了呢,所以这里要遵守的不是妈妈的规则,不是女孩的规则。
是邻居的规则。
最后能逃跑的规则,在人偶师那里。
于屏在笼子里终于把前因后果想明白了。
【然而你的活动范围。】系统幸灾乐祸的啧啧感叹。
【诶呀…这不是还有个道具没用呢。】于屏瞅了瞅笼子,打开系统背包。
哭面和红绳都在冷却cd,他指尖点了点手术刀。
【道具:医生的手术刀】
【召唤医生五分钟。】
笼子外,一身白大褂的医生踏着黑暗款步而来,金丝眼镜下的桃花目依然闪烁着格外危险的光。
“为什么每次见你总这么狼狈呢?”医生隔着笼子微微凑近于屏,斜斜的挑了一边眉毛。
黑色的笼子里关着肤色雪白的美人,一身纱衣被扯烂,脖颈上还宣示主权似的印着深重牙印。
医生每往前一步,外面套着的重重锁链就有一个应声而断。
“虽然他们做了我一直很想做的事情…”
“然而自己娇养的玫瑰,我还是喜欢看他被关在自己的笼子里。”
医生带着白手套的手优雅的打开笼门。
就在这时,尖锐的猫叫从门口传来。
支洲黑着脸一脚踹开了门,兽瞳森冷的盯着笼子前的医生。
“你是谁?”
医生看着突然闯进的支洲,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将于屏自笼子里抱出,桃花眼底一片阴沉。
“在人类的定义上…”
医生有些暧昧的低语。
“也许你可以把我当作…屏屏的前任?啊不,发生过关系的话,应该称呼我为…前夫。”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