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黑衣，身后还背着一个黑色包裹，只要是仔细搜查，便能从里面搜刮出许多作案工具，诸如攀岩索还有黑色头巾，迷魂烟雾等等东西，这些几乎都是铁证如山。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辩解，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只好反问道：“那王爷来我这凤仪苑又有什么事呢？”
现在被人抓包抓了个正着，直接明说是不可能的，毕竟她还偷听到了几个神秘人士的谈话，她不想再牵扯到任何无辜的人。
更何况，去偷医书这件事的确是非同小可，她也不好说出口。
慕九寒简直快要被她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气坏了：“你看看你，这一身装扮，到底是去偷还是去抢了，做了什么事情却一点儿也不敢承担，连说都不敢说？”
许长歌见他这副不愿意善罢甘休的模样，只好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我……我只是担心海棠，想要帮她去山上采些草药而已，只是……”
还没有等她说完，慕九寒便冷脸凑上前来，不露声色地将她身上的黑色背包挑开，那堆作案工具全部都从包里滑落出来，一览无遗。
慕九寒的脸色更差了，直接了当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草药，许长歌，你还真是能耐了。”
许长歌脸色很是尴尬，难受极了。
是的，她就不应该在慧眼如炬的慕九寒面前耍这种花招，她一时之间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众丫鬟看到王爷发火了，纷纷磕头求饶。
“王爷，王妃并无过错，她的确是为了海贵人，您不要乱想啊。”
“王爷，您放过王妃吧，都是我们的错，和王妃无关。”
“您看在王妃为燕王府鞠躬尽瘁的份上，就放过她吧。”
许长歌只感觉对不起这几个婢女，她咬着唇，认真道：“你们起来，出去，这件事和你们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自然会和王爷解释的。”
慕九寒冷脸朝向祁风：“凤仪苑所有奴婢下人，见者有份，全部杖责二十！”
许长歌恨恨道：“王爷如果真想惩罚她们的话，就惩罚我好了，一共五个奴婢，每人杖责二十，那就是杖责一百。她们是无辜的，主子说要做什么，她们除了听话也没有别的选择。”
“所以，这一次就惩罚我吧！”
慕九寒居高临下，冷眼看向许长歌：“所以，即便是本王在这里下令要打死你，你还是不愿意说出你是要做什么去了吗？”
许长歌语气依然斩钉截铁：“和王爷无关，我为什么要说。”
慕九寒一脸失望，冷哼了一声，带着自嘲和轻蔑：“看样子，外界传言的消息是真的。”
许长歌无语道：“外界又传言什么了？”
慕九寒倒也毫不掩饰：“小报上素来传闻，说王妃与外人苟合私通……”
仅仅是说了其中的一些，他便长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许长歌万万没想到许久没有来的慕九寒突如其来到凤仪苑查岗，居然会出于这个原因。
这么久了，他居然对于自己的人品还是如此地不信任。
实在是让人太失望了。
她声音颤抖，只是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慕九寒情绪倏然变得激动起来：“是啊，不然你为何要让青莲穿着你的衣裳伪装你的身份，大半夜的不见踪影，甚至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了还是不愿意说你去做什么了。”
“难道不是在掩护你身后男人的身份吗？许长歌，你到底这样隐瞒了本王多少次，又欺骗了本王多少次，你当真以为本王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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