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已经在几个侍卫的监督下,已经调制好了药剂。
这帮侍卫还真是敬职敬责,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生怕她跑掉了。
临行前,她还专门去屋内看了看两个小宝,已经处于酣睡中了,轻轻靠近,还可以听见轻微的鼾声。
看到两个孩子睡得如此香甜,她便安了心,拎着药箱便随着那几个侍卫往门外走去。
……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将军府上下一团乱,看起来压抑异常,仿佛在等着新一轮的革变。
毕竟周边的几个小国还在蠢蠢欲动,太子虽然年岁长,但是不堪重用,皇帝甚至已经放言出去,要重新在九个皇子中寻找新的储君。
万一皇帝真的在这里殒命,那还真是大变天。
一瞬间,所有的压力几乎都压在了许长歌肩头,她知道,这次皇帝的伤,除了她能救,哪怕神医来了也是无用。
马车一路飞赶,一直飞奔到将军府门口才停下。
到了皇帝寝房的门外,门口跪着黑压压的人,大家面色凝重,看起来大事不妙。
许长歌出现,他们脸上依然没有浮现出任何惊喜的神色:连太医都医治不好,这许长歌怕也是回天乏术了,去了也是班门弄斧。
这样的场景,许长歌其实早就已经做过设想,只是没想到声势如此浩大。
甚至还有老臣掩面低头啜泣:“这可如何是好啊,难道我南朝气数已尽了吗?”
一边跪着的大臣见他这副模样,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无语道:“你小心点,不要哭丧似的,又不是说陛下没救了,老天自然会保佑我大南朝平安无事的。”
“可是你看看那边的太医,不是也都被骂出来了吗,太医都束手无策了,我看是凶多吉少。”
“你可切莫在这里胡言乱语,小心被砍头啊!”
“哎,希望陛下能转危为安,老臣愿意用十年气数换陛下的平安。”
这样说着,还有人跪在地上,对着天参拜着,在夜色里,这些人的背影看起来好不凄凉。
许长歌快步走进去,刚一推门进去,便看到脸上已经哭花了的皇后,地上一片狼藉,有被子的碎片还有水渍。
印象里,她一向冷静自持,可是在面对这样生死难关的选择时,也是无法平静的。
一见到许长歌进门,皇后便猛然站了起来,似乎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阔步朝许长歌走了过来:“你真的有把握能救好陛下吗?”
她眼泪盈眶,和之前高高在上的态度截然不同,握着许长歌的手心里,已经沾满了汗水,看样子是急坏了。
许长歌淡然道:“有阻绝药剂的话,大概有九成把握,您不用担心。”
她实际上是有百分百的把握的,但是在这里,又不能把话说得太死,还是要给自己留有一些余地的,避免遭人诟病。
“九成?”皇后拼命点头,给许长歌让了路。
许长歌拿出必备的药材药剂还有针管,先用湿毛巾擦了手,拿起已经用针管消了毒的抽取小瓶子里的试剂。
皇帝依然没有清醒,躺在枕头上左摇右晃,看起来似乎是热得不行,但是怎么唤他都无人应答。
慕九寒背着手站在原处,看着那骇人的长针管,里面还装着草绿的药剂,实在是按捺不住,上前拦住了她:“许长歌,你这是做什么,拿这么长的暗器是要加害父皇吗?”
“加害?”许长歌屈膝半跪在地上,自己辛辛苦苦的,将最为珍贵的草药配置了药剂,居然还被他这样污蔑。
她气不打一出来,说道:“这是注射器,我要是真想致陛下于死地,当初不救便是!慕九寒,不要把你我之间的私人恩怨搬弄到这里!”
一边的皇后也狐疑问道:“注射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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