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寒眼神不再坚定,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敢给。
许长歌心底里面明白了,她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睛瞬间暗淡了下来,冷笑了声:“既然王爷如此为难,那小团子的仇,就让我这个当娘的去报。”
说完,她便潇洒转身,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子也是大病初愈,还没有完全好透。
想来也是可笑,不知道以后慕九寒知道了小团子其实是他的亲生骨肉,会不会为此刻的犹豫感到懊悔呢?
不过,许长歌已经不屑于去猜想了。
她要自己手刃仇人。
在她转身的一刹那,慕九寒叫住了她:“你不要轻举妄动,这件事很可能会牵连到无辜的人。”
“无辜?”许长歌冷哼一声,“到底是她们作恶多端的母女无辜,还是我的孩儿无辜?王爷,您好自为之吧,其他的不用你多管闲事!”
说着,许长歌似是又想起什么似的,急速折返回来,帮王三从架子上解绑,又将他从后面重新扎扎实实地捆绑了一番。
走到慕九寒面前时,她嘴角轻挑:“借他一用!”
王三疼得龇牙咧嘴的,被绳子拉扯着,走路也变得踉跄不稳,不住地哀嚎着:“王妃饶命啊,王妃!”
许长歌一点儿也不留情面,大步凛凛地从慕九寒跟前走过去。
待到她离开,祁风小心翼翼问道:“王爷,您不怕王妃去了会出事吗?”
看王妃这样风风火火的性格,势必要掀起一阵风浪来。
慕九寒沉了一口气:“说到底,这件事本王也不好出面,婉儿刚被退婚,一定是忧思焦虑,本王要是出面替许长歌撑腰,她怕是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再者,婉儿对本王有过救命之恩……这件事,本王的确不相信是她们做的。”
刑房里一片血腥味,看得人心生压抑。
祁风有些大胆地说了一句:“可是王爷,人总是会变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件事看来,似乎已经成定性了,王妃她……”
慕九寒打断他:“祁风,不要再说了,本王自有分寸!”
在他眼里,能纵容许长歌带着人去将军府对峙,就已经算是他天大的纵容了。
……
许婉儿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一晚上的电闪雷鸣,惹得她压根儿就没有休息好,心底忐忑不安。
时不时地去找许二夫人商量对策:“娘亲,这王三不会出了什么纰漏吧,怎么到现在都没个准信来呀?”
许二夫人也被整得焦头烂额,眉头直皱:“我差人去打探情况,可是府上人说,王爷有令,府内的人一律不给外出,看样子这……真的是出事了!”
许婉儿表面上装出一副无关轻重的模样:“那又如何,我们又没有把那个死丫头弄死,不就是给许长歌一个教训吗,王爷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再说看,我们手里还有王三的把柄呢,料他也不敢乱说话。”
许二夫人坐在椅子上,拼命摇着蒲扇:“你也不要把话说得太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万一这事真的被他招出去了,我们也无可奈何。”
许婉儿心里也很没底,王府封锁,那边的情况根本不明朗。
她也只能期待着王三没有露出马脚,这样她在王爷府中好歹还能多一个眼线,监视许长歌的一举一动。
这些年,她为了监视王爷的一举一动,花了不少钱打点他手下的那帮人,现在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正猜测着,只见手下哭丧着脸前来禀报:“夫人,小姐,大事不好了,许……许大小姐回来了,说要取你们……取你们狗命!”
“哦……哦不,这不是我说的,是许大小姐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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