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寒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你是真的不知死活,现在还在向本王讨要孩子,你难道不知,私通乃是大罪,是要被处死的吗?”
黎贵委屈巴巴地噤声,嘴巴里还小声嘀咕着:“可是婉儿小姐说了,只要我能老实交代,王爷便会宅心仁厚,放我一马的!”
许婉儿也在一边打着掩护,上前一步道:“是啊,王爷,要不是他站出来揭发,您这一辈子可都要蒙在鼓里了!”
许长歌一脸嫌恶,这些厌恶一直写在脸上,丝毫不加以掩饰。
想来这许婉儿还真是高明,经常打着为王爷好的旗号去害人,以前没有得手,现在索性捉了一个现成的活人来,可算是煞费苦心了!
加上这黎贵是真实存在的,又是五年消失不见被寻回,上次的滴血验亲又不作数,这样的人证几乎很难被推翻。
许婉儿见许长歌没有说话,又继续补充道:“王爷,之前黎贵在姐姐未出阁的时候,两人就已经眉来眼去的了,只是碍于身份上的悬殊,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
“当初姐姐嫁人之前,指明了要带黎贵嫁过去,说他是忠实仆奴,去了陌生的地方也好有个照应,可是……可是我们也没有想过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奇耻大辱。”
“前些日子,我们看到他在集市上鬼鬼祟祟,贩卖姐姐身上的东西,就觉得此时不简单,便把他带了回来,一切都听从王爷安排!”
简直是不可理喻,之前的许婉儿编排起谎言来,在情绪上还能有所收敛,可是现在看来,她已经急不可耐地要让许长歌按头治罪了。
她一定是急了,着急了,所以才会这样出来跳脚。
慕九寒声音冷硬,目光如带了寒意的刀,半点不留情面:“既然如此,除了人证,可还有其他的证据?”
许婉儿扣弄着手,不满道:“王爷还需要什么证据,五年前,姐姐和黎贵一起消失了,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在姐姐被赶出王府以后,两人便时常联系,不然在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姐姐早就被饿死了,还能安然地等到今天吗?”
许长歌嘴唇微微颤了一下,然后,薄薄地唇瓣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呵呵,编排,继续编排,我还要听听这剧情到底要怎么进行下去!”
她不但这样说,还认真地点头给许婉儿鼓起了掌,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即便她是这事件里的主角,也毫不在乎。
现场一片寂静,大家都不敢说话。
许长歌半倚在旁边,煞有介事地盯着许婉儿胡说八道,心里却在细细思索,如何要找到他们言语之间的破绽。
黎贵消失五年又突然出现,现在又开始装可怜卖惨,这中间说的话一定是权衡之后,两人商量好的。
只是不知道这黎贵是什么时候找到的,他们之间,又互相串联了多少线索,她相信言多必失。谎言毕竟是谎言,必定会有破绽的。
慕九寒摇摇头,言语的天平似乎已经在朝许长歌倾斜了:“单单这一个人,还无法作数,本王不能因为一个人就污了王妃的清白。”
说这话的时候,他手指骨节都泛青,似是在隐忍着胸腔中的怒火,只要稍微不慎,便会喷发出来。
许婉儿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丫鬟便从手中交出了一个布囊,送上前交给了慕九寒。
她气定神闲地在屋内踱着脚步,看向慕九寒:“王爷,这就是证物,也是姐姐的贴身之物,你可以看一看,如果这东西不是姐姐亲手交出去的,黎贵又怎么可能会有?”
“黎贵现在身无分文,流落街头,不得已之下,才把这贵重的玉佩典当,刚好被我们撞见了。”
“这玉佩就是物证!”
慕九寒将那玉佩放在手中把玩掂量着,目光下敛,长睫毛微微扫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当局者迷,越是害怕什么,就越要来什么,他看向许长歌的眼睛里带着温润,语气依然和以往一般铿锵有力:“王妃,本王希望听到你的解释!”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