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只看到了许婉儿,并没有在人群中看到慕九寒,想必他应该是不知情的。
在场的皇后和娴妃甚至是许婉儿,全部都是她的敌人,所以想要在这帮人中顺利地全身而退,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也只能各个击破了。
这样想着,许长歌淡定道:“妹妹还有别的把戏吗,这样的戏码已经在陛下面前上演了万千遍,陛下日理万机,政务繁忙,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叨扰他!”
“小事?”许婉儿已经急红了眼,上前道,“在你眼里,翠微的命是不是连够都不如,许长歌,我念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很多事情都一再忍让,可是翠微的命我不能坐视不管!”
“我一想到她临死前还遭受了这么多的苦难,我就特别悔恨,我就不该轻信你的谎言,天真地以为你是真的想要放过她!”
她边说边抽泣着,边上的娴妃娘娘轻轻地将她揽在了怀里,柔声安慰道:“婉儿,人已经死了,你说这些也没有意思,活着的人还要好好活着,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皇家子嗣,可断然不能因为这件事伤害了腹中的孩子啊!”
许婉儿还是抽泣个不停,怎么安慰都于事无补。
许长歌站在这大堂之上,接受着四面八方的审视,仿佛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般,根本就没有人听她的辩解。
她还是执拗道:“陛下,这件事和臣女无关,臣女犯不着和一个婢女犯难,当初翠翘犯了大错,原本是要杖责五十的,是臣女建议将她遣送回老家,如果她在路上出事,臣女一定逃脱不了干系。”
“臣女是冤枉的,这不是引火烧身吗,这等无知的事,臣女是做不出来的。”
许婉儿脸上还挂着泪痕:“许长歌,你到现在还在强词夺理,不思悔改!”
“我已经把翠翘临死前留下的丝帕交给陛下了,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人不是你杀的?”
许长歌瞥了她一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即便我说了,我一直和家眷在一起,你们也会说,家眷在帮我做袒护!”
“即便我有了充足的不在场证明,你们也会觉得我身为一个王妃,这样杀人的小事犯不着亲自动手!”
“总而言之,这样的污名你们势必是要扣在我头上的!无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更无愧于心,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敢对天起誓!”
许婉儿依然咄咄逼人:“你对天起誓也没有任何意义,所有的证据全部都指向你,翠翘人老实,一直以来都是跟在我身边,是不可能有什么仇家的。”
“所以除了你,是不可能有人要加害于她的!”
皇帝被吵得脑瓜子都疼了,准备息事宁人:“婉儿,一切都以你的孩子为重,翠翘只是一个婢女而已,而且朕也询问了,即便她没有被遣送回老家,那五十大板也肯定会要了她的命!”
“她走或者留,这条命都是保不住的,你想开些,她只是一个婢女而已,你总不能要求朕拿燕王妃的命去偿还吧,这也不合乎礼数!”
许婉儿面色冷峻,冷漠地笑了一声:“是啊,连陛下都觉得翠翘的命连一狗命都不如,就这样草草了之!”
“可是我偏不,陛下若是不处罚许长歌,那我现在就杀死我这腹中胎儿,我一定要给翠翘报仇,陛下,您觉得是您的孙子重要,还是着水性杨花的弃妇重要,您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
许长歌断然没想过许婉儿居然会如此唐突在大殿上冒犯圣上,甚至还说出这样的混账话,可是这样的话对于现在人丁单薄的皇家来看,还是十分奏效。
皇帝慌忙站起了身,从皇位上冲了下来,抚慰道:“儿媳,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和长歌好歹也是姐妹,相煎何太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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