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儿回到燕王府,心底有说不出的轻松。
她舒展了下筋骨,看着翠翘留下来的东西,心底也不觉得有那么难受了,反而舒展得很。
她斜倚在窗边,抬头看着天,感慨道:“翠翘,你也算是死得其所啊,可一定要保佑我,让许长歌彻底地死在牢里啊,这样也算是你在天有灵了!”
“用你的命,换取许长歌的命,简直是太值得了。”
“你放心,事成以后,我一定会好生招待你的家人,帮他们分担负担的,保证他们衣食无忧。你就好好地投胎做人吧,记住,下辈子可千万不要投胎成帝王家的婢女了!”
她自言自语地感慨了一番,舒畅地笑了。
只是屁股还没有坐热乎,只听到身后有人破门而入。
她一回头,只见慕九寒正提着刀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祁风。
他略微凌厉的眼神此刻带着满满的侵略性,带有压迫感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长歌?”
他不怒自威,许婉儿被吓得一个激灵,差一点儿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许婉儿憋着嘴,佯装委屈地上前来,还作势要给他揉肩拿背:“王爷,许长歌入狱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一个弱女子还能有什么话语权?不过是想给翠翘讨一个公道罢了。”
“更何况,这是她自己想要入狱的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证明,可不是我要求的。”
慕九寒几乎是自上而下地用一双冷隽的眼恶狠狠地瞧着她:“你不要得寸进尺,你以为本王是傻子吗,在大殿上发生的过程本王可是了如指掌,要不是你以腹中孩儿相逼,长歌是不会自请入狱的!”
“她是有王妃的风范,你这辈子都达不到她的格局!”
许婉儿不服气地仰着脸:“王爷,我可是怀了你的孩子,你以为陛下不想处置许长歌吗,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到现在身边还带着两个来路不明的孩子,王爷,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大家都是如何讨论她的吗?”
“王爷你不管,不代表陛下不忧心,像许长歌这样的女人死不足惜,只是让她做个牢反省一下而已,难道不是应该的吗?王爷与其心疼她,倒不如心疼心疼我,我才是要给你生儿育女的人。”
“你若是真的想给孩子积德,就不要做这种损阴德的事!”慕九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双眼猩红,“你也是要当娘亲的人了,有没有考虑过长歌要是入狱了,她的孩子该有谁来照顾?”
“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女人,就不应该存在于我燕王府!”
许婉儿抬着头,被这一句话彻底刺激到了,她哽咽着流着泪,丝毫不示弱,声音也变得嘶哑:“王爷,你就是一直在偏袒许长歌,不管她做了什么错事你都是向着她,她就是恃宠而骄,才会一再做背叛你的事!”
慕九寒咬牙切齿,漆黑的眼低垂着,显得华丽又颓废。
他倾身靠近,怒气值已经达到了峰值,从牙缝里冷冰冰抛出几个字:“你再说一次!”
许婉儿受到了刺激,仰着脸道:“许长歌就是水性杨花,就是个没人喜欢的荡妇,也就只有王爷才会把她捧在掌心里,王爷……”
话还没有说完,许婉儿只感觉脸部生疼,被慕九寒结结实实地甩了一巴掌,这巴掌还出乎意料之外的疼。
男人的力气果然比女人要大得多,这一巴掌差点儿把许婉儿扇懵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慕九寒,捂着脸喃喃道:“王爷,你变了,你居然打我了!”
慕九寒压根儿就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甚至是连一眼都欠奉,身子英气地一转,迅速和祁风消失在春燕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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