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明亮的夜灯下,给姑娘的脸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美色,平添了几丝的风情,让人的眼睛不由得想多停留几秒钟。
米贝贝一脸的无奈,但是隐约中也不失对这个很二的、闺蜜的崇拜之情。
毕竟“有志者,事竟成!”在小老百姓的身上也是可以创造奇迹的!所以“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令婷婷两手托腮,耷拉着脑袋,懊恼地挠着被淋湿的刘海,叹气道:“问题是我把他睡了、还是小事。”
“啊?”
这个话的信息量、有点大啊!
“那到底是、还有多大的事呢?”
令婷婷起身坐到了椅子上,“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不小心、中招了。”
“???”
她漫不经心地解释着,“最近严大师、一直在逼婚,让人就很烦。”
做了这样的一个说明,其中的含义就让人一目了然了,米贝贝睨着她,讶然道:“婷婷,你、怀孕了?”
她点了点头,眼神无奈地望着她,“所以严大师最近用尽了雷霆手段、软硬兼施地逼婚,我感觉我也有必要去见见艾莱医生了。”
米贝贝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原来你不想和严大师结婚,你一直在放长线,我以为你是对严大师这条大鱼充满兴趣呢!”
她毫不否认地承认,“我的确对严大师这条大鱼很感兴趣,也想和他在一起,只是、”她蔫蔫地说,“我还不想结婚。”
米贝贝顺着她的逻辑反驳,“你既然不想结婚,那为什么要对人家放长线?”
她倨傲地回答:“这不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喝汤嘛!瞅准时机,买进潜力股,等到你想要抛售的时候,手里的潜力股已经变成了绩优股,这其中的利润足够颐养天年的。”
不愧是搞金融的女生,一门心思都钻在钱眼上,只是她怎么听这个话好像怪怪的,她分析了一番,讪讪而道:“简单粗暴来说,你的意思就是先占住好的,还要等待时机,如果有更好的出现,就让这个靠边站。”
她眨眨眼睛,打量了她一圈,不怀好意讥诮,“贝贝,我发现你抑郁了一场,脑子里的智商倒是成正数上升了呢!”
额……
这个闺蜜实在是有点毒舌,如果稍有疏忽,智商还真是会被碾压得不轻。
她怒怒地盯着她,“意思是在你的认知中,我的智商应该成负数上升才是正常的?”
她连忙抬手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陪笑道:“贝贝,我错了,以后我会尽量把你当正常智商的群体来对待的。”
米贝贝伸手在她的腰上狠拧了一把,真是欠揍,在最后的认错时刻,还要占她一嘴便宜,实在让人牙痒痒。
言归正传,米贝贝盯着她的眼睛,“你为什么不想结婚?”
她撩了撩自己的秀发,不动声色,“你也看见了,我的事业现在正是‘火天大有’的卦象,可不想让婚姻拖垮了后腿。”
“严大师听到这个原因,估计会悔恨自己的出生世家。”
米贝贝坐到她的身旁,继续说道,“你不要担心这些长远的,先解决眼前的,不结婚,那你这肚子怎么办?”
她仰躺在床上,“所以我很纠结啊!”
忽然,她一个欠身,直接坐了起来,把龟壳放到她的手里,“贝贝,你来摇一卦,算算你接下来的事业运。”
米贝贝直接还回她的手上,“我觉得我的事业运挺好的,不需要算。”
令婷婷不死心重新递到她的手上,“那就算算姻缘。”
鞭炮声开始变得稀稀疏疏,窗外的天空也恢复了宁静,天空上的星星也嗅到了人间节日的欢乐气氛,争先恐后地眨着眼睛,点缀着漆黑的深空,顿时灿若星河。
“姻缘”这个词好像离得自己已经太过遥远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考虑过这个词语相关的事情了。
只是,今天是除夕夜,明天是春节,这在国外只不过是平常的一天,华人聚集区是否也会过春节呢?
令婷婷看着她的卦象,两眼含光,激动的一时语塞,平息了几秒钟,才表达出了自己的心情,“贝贝,你居然自己摇出的又是‘泽山咸’卦,看来你头上的这颗红鸾星一直在动,只是、”她撇了撇脑袋,“你的这个另一半,是不是迷路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找到你。”
米贝贝心里默默发笑,“这个卦有误偏差,绝对有偏差,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误区里徘徊,那不然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会一直都是这个卦象呢?”
她长舒了一口气,随意应答道:“可能是、迷路了吧!”
两人在床上就姻缘问题又展开了一轮辩证地看待之后,母亲走进来,硬是把两人从床上给拽起来,安置到了桌子旁,开始了麻将之旅,在输掉几圈之后,米贝贝实在是困意难消,但是二老的兴头正盛,完全没有要散场的意思。
等到从麻将席上下来已经没有心力注意具体的时辰是什么点了,早上一声扰人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令婷婷顺开了接听键,听筒里严大师的声音就像是一股涓涓细流,瞬间流入了人的耳朵,冲掉了人的睡意。
她一把拍醒了还沉睡的米贝贝,“贝贝,贝贝!”
“……”
“严大师说中午要带我去他家吃饭。”
“唔、”
她继续深拍两把,“哎呀,你快起来了,给我想想办法啊!”
米贝贝顶着两个已经现形的黑眼圈,懵懵地坐起来,懵懵地频频点头,懵懵地答应着。
在令婷婷的一番造作下,她终于是清醒过来,慷慨建议道:“那你就去么,打扮得漂漂亮亮,装得柔柔弱弱,表现的文文静静,一切保管就是水到渠成了。”
然而事实的真相是,令婷婷完美健全的心理建设在踏入严家两秒钟之后,就已经被攻下了防线。
严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对《易》学有所研究,他的母亲也不例外,令婷婷刚踏进严家的大门,她母亲就两眼冒光地盯着令婷婷,第一句话便是,“姑娘,你研究《易》学吗?”
令婷婷的水平比起严家这样的《易》学世家虽然差得是不值一提,但是她自信啊!极尽盲目的自信啊!
她坚定地应承了一声,“研究,而且喜欢。”
严母瞬间找到了同道中人,起身就逶迤到了她的身旁,一把拉着她朝着楼上跑去,在严大师哀怨的眼神中,她们两人硬是把自己憋在了一门之后的房间了,足足呆了几个小时,一直到了饭点,两人才心满意足地打开了房门。
严大师一直双手插兜靠在墙上,看着两个女人开门走出来,没有一点硝烟的味道,甚至是还氤氲着一种喜悦之色,他才彻底放下心来。
米贝贝听完,发出了灵魂拷问:“你和他妈在房间里呆了好几个小时,干什么了?”
令婷婷两眼泛着知足神色,侃侃而谈:“和她母亲一起研究《易》学知识。”
米贝贝没有坐稳,上半身一个趔趄,“啊!”
“老太太的水平差得离谱,所以平时严大师没有时间陪她、”她顿了一下,眼波中转出一丝笑意,“玩‘打蛇打七寸’的戏码,老太太憋屈得厉害,我去了,就变成了她的发泄口,所以,我这也算是替严大师尽到了承欢膝下的责任。”
“百善孝为先”令婷婷便得到了老太太的无比赞赏,所以无形中又壮大了严大师的催婚团。
年后不长时间,严大师开着快要超载的轿车出现在了令父令母的面前,看着堂堂一表人才的女婿忙进忙出地搬着令人眼花缭乱的礼物时,二老的心里直接被俘获,饭桌上,二话不说就拍板了女儿的终身大事。
坐在一旁默默低头吃饭的严大师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还不忘恭敬地请求二老一番关于婚礼的事宜。
桌上的三人就关于结婚的事情讨论的是如火如荼、热火朝天,令婷婷没有插进一句话的余地,只能是扒拉着一碗米饭吃地义愤填膺、气愤填胸。
最后直接避过了她这个准新娘,两家父母一见面,嘿、一切的商议竟是毫无争议,当场就拍案定下了良辰吉日。
令婷婷一个人蹲在角落了枉自嗟呀、空愁牵挂,嗟呀着自己人生多舛,到头来被父母使绊,牵挂着自己即将失去的自由。
严大师神采奕奕地蹲到她的身旁,“婷婷,我刚才兴起,想了几个名字?”
她疑惑地看向他,“?”
严大师不以为意、满眼期待地继续道:“以后男娃就叫严华司,女娃就叫严华思。”
令婷婷瞪着出乎意料的杏眼,呆望着他,“你已经是严楞经(严棱敬)了,孩子再叫严华寺(司、思),还容易和华严寺混淆,你不觉得很很、那个吗?”
“而且,这《易》学世家和佛经不冲突吗?我也是不知道你怎么就会叫严棱敬这个名字的?”
严大师直接解答:“为了让佛光普照,护佑一生啊!”
令婷婷有点混淆,这种异于常人的脑袋果然不是她这种凡夫俗子可以了解的,明白的。
看着她满脸诧异的神色,严大师把她搂进怀里,哂笑道:“结婚后我会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你,而且不需要交学费,多划算的事。”
窝在他怀里的女子一个激灵,她已经把这一生的学费一次性都交进去了,以至于现在把自己都交到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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