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我是真的有苦衷,不是故意不来看你的……”
见到月清音这副冷淡模样,夜景焕懊恼的同时,难免怀疑是自己近来冷落了她,导致她的态度一落千丈。
本就是逃婚当日他毁约在先,后来月清音中毒,至今这么多天他也不曾登门,料想音音是怪他了。
他眼底流露出几分癫狂之色,不顾月清音的抗拒,伸手就要去握住她的肩头。
月清音美眸一眯,下意识想躲,腿疼却让她自己一个人甚至艰难能站起身来。
她看见月叮伶唇角流露出一道浅浅的弧度,刚觉得事情不对想要喊人之际,一双大掌却凭空出现,硬生生捏住了夜景焕的手腕。
月清音一僵,茫然扭头,便看见夜北冥如罩寒霜的脸色。
“五弟,几日不见总觉得你是越发皮紧了,看来有空皇兄得亲自教导教导你的武术啊。”
夜北冥这话说得咬牙切齿,语气中的杀意却半分不加掩饰。
孰料,素来没骨头的夜景焕竟然难得流露出一副硬气的模样,迎着夜北冥满是杀意的眼光,竟轻快的笑了笑。
“皇兄,刚罚俸几个月,再闹起来,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呵,是吗,本王还真不放在眼里。”
月清音张了张嘴,愕然的看着夜景焕看起来马上就要被夜北冥捏断的手腕,暗暗心想这若是再用力半分,恐怕夜景焕这爪子今日就要废了。
他这是吃什么火药了,今日当着夜北冥在,竟然还这般大胆。
“夫君,你来了啊。”
月清音正被夜景焕纠缠的烦了,他再这样死缠烂打下去,她很难忍住想将夜景焕一脚踹进湖里的冲动。
不过既然夜北冥来了,她倒是乐见其成的。
虽然她不怕月叮伶和夜景焕颠倒是非,但她也不希望夜北冥对她和夜景焕的关系再有哪怕半分的误会。
只是眼下,听她发了话,夜北冥这才冷哼一声,松开夜景焕的爪子,一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头止住她起身的动作。
“抱歉,来晚了些。”
他面向月清音,和面对他人完完全全是两个态度。
夜景焕脸色难看的看着二人,夜北冥周身周身剑拔弩张的气息却轰然散去,仿佛只当二人不存在一般,关切的伸出手将她的碎发别在耳后。
“许久没来这种宴会了,累不累?用不用我带你回府休息。”
面对夜北冥的亲昵,月清音怡然自得,只是眼下她眼光不自觉打量周遭,却迟迟不见春月回来禀报的身影,见她伸手反握住夜北冥的大掌。
“难得有这般好风景,干嘛这么急着回去,不过我倒是有事要与夫君商量。”
她说着,伸出手拉着夜北冥示意他坐下。
夜景焕脸色一沉,转身想走,却听月清音竟落落大方道:
“安王殿下,这么急着走干嘛,来都来了,不如坐下聊聊?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她话音落地,夜北冥脸色一变,心想月清音竟然还开口留下夜景焕,不知道是打着什么算盘。
只有方才被月清音疯狂催婚的月叮伶心底却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来!
她瞪大了眼睛,一手拦住了夜景焕落座的动作,皱着眉露出紧张神色。
“那个,姐姐,人家好歹是王爷,来这种宴会当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就不拦着人家了吧。”
她话音落地,想迅速带走夜景焕,以免殃及池鱼。
孰料,夜景焕只是眼光死死盯着月清音,眼底仿佛燃起了几分希望一般,对上月清音一个温婉眼神,便不顾一旁月叮伶的疯狂暗示,稳稳当当坐了下来。
“你有什么话,不妨说来听听。”
月叮伶脸色难看,还没来得及发作,却见两个男人根本半分都不看她,反倒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对面脸上挂着温婉笑意的月清音。
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沉重,看着夜北冥沉静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却不知夜北冥心底又开始不自觉的思考……
她刻意将两个人聚在一处,难不成……还是对夜景焕余情未了?
只是这般想想,他忽然觉得今日清冷的湖风凌冽,下意识想要逃离,不想面对她接下来的话语。
孰料夜北冥还没来得及起身,却被桌子下月清音伸过来的柔荑轻轻落在了手背上。
他眸光微闪,还没来得及抬头,便听她道:
“安王殿下,您这个年纪差不多也该成婚了,不知可有心仪的姑娘?”
夜北冥闻言,挑了挑眉,不解的看向月清音。
他心仪的姑娘,不就是你吗?何来多此一问。
孰料,这厢夜景焕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听月清音柔柔道:
“方才伶儿与我说了许多,大概是不好意思同你开口,不知安王殿下是否愿意做我月家的女婿?”
她这话说的那般露骨,甚至当着夜北冥在,夜景焕狠狠一愣!
完全忽略了月叮伶的存在,他愕然抬起头来,茫然地看向月清音,一时间有些摸不明白。
她这是想撇开夜北冥,与他成婚,还是……
想一妻多夫?
别说夜景焕了,就连最近听惯了话本子的夜北冥都不由得愣了愣。
月清音当然不知道两个男人心里究竟打着什么算盘,只是看着两个人都微微有些惊讶的样子,心想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他们难道这就猜出来她想给月叮伶牵红线了?真不愧是做王爷的人。
“没错,其实我就是……”
“你想都别想!”
夜北冥当先拦住了月清音接下来要说的话,桌子下握着她柔荑的力道有些发紧。
“月清音,你把自己当什么人了,这……”
他话音未落,却见夜景焕挑了挑眉,看向夜北冥气急败坏的模样,轻笑一声。
“皇兄何必生气?倒不如先听她把话说完。”
这次调查刺杀案反倒是让夜北冥受罚的结果看样子无疑助涨了夜景焕的气焰,眼看着竟然都敢跟夜北冥呛声了。
这个节骨眼,偏偏月清音还顺着他说道:
“就是啊夫君,人家怎么了嘛,我不就是想为好妹妹谋一桩婚事吗,你近来忙的脚不沾地的,我哪好跟你开这个口呀。”
孰料,她话音落地,两个男人脸色却同时都是一僵!
唯独月叮伶脸色难看的看向月清音,心底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她推进湖里去。
当初她死活不愿意嫁给夜北冥,她想替嫁,月清音还不答应。
如今还将她往别的男人府里塞,月清音究竟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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