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你干嘛?”
谢屿:“亲你一下。”
温诗槐:“……”
她又不是问他刚刚做了什么,是在质问他为什么要亲自己!
谢屿抱着温诗槐去打车。
温诗槐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在出租车后座倏地坐直了,“谢屿,我的车不会也……!”
谢屿:“没有。”
温诗槐松一口气。
她的车是自己全款买的,开了才两年多,如果就这么被烧毁了,她还挺心疼的。
她有心想跟谢屿询问一下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他又是怎么又保住车和他自己的。
但是现在是在车上,讨论这些不方便。
温诗槐也就没有继续问,中途指挥谢屿下车买了点吃的。
温诗槐又累又困,靠在谢屿的身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那家她原本最喜欢的欧宝,也吃不出什么滋味。
反而迷迷糊糊地,神志原来越模糊。
谢屿感觉到肩头一重,发觉温诗槐竟然吃着东西睡着了。
跟三岁孩子似的。
谢屿些许失笑,但又目光带着几分怜惜地看着她。
如果不是太累了,怎么可能吃着东西就睡着了。
到下车,谢屿也没忍心叫醒她。
反正都是要抱着走的,谢屿付完车钱,就把温诗槐从她那侧车门抱了下去。
她毕竟不是真的三岁小孩,整个人从踏实的座椅上陡然一空的时候,失重感让温诗槐嫌弃眼皮看了一眼。
看到是谢屿,才又踏实地闭上了眼睛。
但没有再继续睡了,她懒洋洋地问,“到家了?”
“嗯。”
半夜的小区,四下无人,温诗槐才问谢屿,“我车怎么样了?”
谢屿告诉她,自己下午陪老板出去办点事,老板的车子送去保养了,所以暂时用一下温诗槐的小白。
“我们事情办了一半就听说了火灾的事。”赶回来后,谢屿谨慎地把车子停在一条街外,后来只是因为临时来了医院,车子就还停在那。
他们赶回火灾现场的时候,火势还没有后面那么大,所有人在自救阶段。
季茵不管不顾地往里冲,所以才受了伤。
谢屿三言两语解释完,温诗槐听到自己的车子还好,就放心了。
但她总觉得谢屿说的事情经过里,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只是一时半会儿分析不出来。
大概是太困的缘故,她也就不多想了。
谢屿抱着温诗槐回到家。
她的脚上有伤,再加上人也乏得厉害,谢屿很自觉地不用她吩咐,就抱着人去给她洗澡了。
温诗槐脚上带着伤,只能坐在浴缸里洗,把受伤的脚搭在外面。
这个是正确的洗澡姿势。
但却不是很正常。
尤其没有泡泡浴,水还那么清的时候。
温诗槐不是第一次被谢屿洗澡,但却是第一次这样的场景——
他衣冠楚楚,她姿势羞耻。
她几乎下意识地想要把自己缩起来,幸亏谢屿的动作快,一把抓住她架在浴缸上的那边脚踝,“别乱动,待会儿弄湿了。”
“我自己洗吧。”温诗槐也立刻说道。
她只是伤了脚,现在把脚架高了,不就没事了么?
“今天是我不好。”谢屿却没听她的,“我理应赔罪。”
只是洗个澡,就能赔罪了?
温诗槐被转移了注意力,眼睛看了过去。
但真要让她控诉谢屿今天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温诗槐也说不出来。
发生了火灾不是谢屿的错。
手机掉在火场里也不是他主观故意不接她电话。
只是各种巧合之下,造成了温诗槐在火灾现场又惊又哭地过了一晚上。
但那不是谢屿的错。
“算了。”温诗槐此刻泡在暖洋洋的热水里,身上的酸痛被抚平了一些,也不想再计较,“你人没事就好。”
说到这里,温诗槐想到跟自己坐同一辆救护车去医院的孕妇和她的丈夫。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她把孕妇的情况跟谢屿说了说。
有了可怜人的对比,谢屿今晚算是很幸运了。
谢屿听完,却没发表什么看法。
只是低着头,顾着自己手上的工作,一丝不苟却又很有效率地把温诗槐洗干净了。
但就是因为他洗得太“一丝不苟”,洗到某几处的时候,温诗槐总是不能坦然面对。
为了让气氛自然一点,温诗槐又想不到别的话题,就只好磕磕绊绊地把孕妇那些令人同情的语言和行为详细地说了一下。
在温诗槐说到自己和孕妇一起在火场时,那种感同身受的滋味,谢屿顿了顿动作,抬头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黑沉深邃,温诗槐楞了一下,“怎么?”
“洗好了。”谢屿没说别的,抱人从水里抱起来,裹上浴巾抱到房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穿衣服的缘故。
比起刚刚从楼下抱回来的舒适,现在谢屿抱着自己,让她微微感觉到有些疼痛。
总觉得力道大了很多。
谢屿把温诗槐放到床上,问她要不要再吃点别的东西。
刚刚的欧宝,她连一个都没吃完。
温诗槐却说自己不吃了。
“你不是帮我把牙都刷过了吗?”
刷牙只是谢屿清洁的第一道习惯,“你吃完我可以帮你再刷一遍。”
温诗槐胃口小,再说马上要睡觉了,就说自己不吃了。
如果放在以往,谢屿肯定就听任她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去给温诗槐拿了些吃的,喂她吃了。
温诗槐勉强又吃了一些,然后果断地拒绝了他,“真的不吃了,会胖。”
“你待会儿可能会饿。”谢屿看着她说道。
目光一直落在温诗槐的唇上。
温诗槐到此刻,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我睡着了,不会饿。”
有时候她在饭局上吃多了,第二天都会轻断食,也没有半夜被饿醒的情况。
她觉得谢屿实在是多虑了。
但等谢屿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吻下来的时候,温诗槐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了。
谢屿不停长驱直入,温诗槐招架了一会儿,终于不敌。
她喘不过气来,用力地推着谢屿的肩膀。
好不容易他在餍足之后松开一点,温诗槐的嘴得了闲,“你就是这样帮我刷牙的?”
谢屿难得露出一点无奈的神情。
她到底解不解风情?
谢屿等温诗槐稍微歇会儿,又低下头想要吻。
被佳人推开,谢屿声音放柔放缓,“再给我亲会儿,嗯?”
他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还会申请?
不对,是今晚遭遇了这么可怕的事情,他怎么还有心情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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