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槐一路开回了家。
自从有了谢屿以后,她很久没有自己开车。
有点生疏,所以开车的时候一直提着心神,所以就发现了一个异常的情况。
后面有一辆宾利一直跟着她。
温诗槐刚刚经历过武强的绑架,对这个方面特别敏感。
精神高度紧绷,连谢屿的混蛋行为都没精力想了。
幸好,今天她不是搭别人的车,而是自己开车。
但谨慎起见,她没有直接把车开回家。
万一真的是尾随她的人,她直接回家,被人堵在电梯里就完了。
温诗槐将方向一拐,直接从淮西路拐到了另一条道上。
身后一路缀着她的宾利果然也跟着拐了。
温诗槐频频看向后视镜,小脸绷得紧紧的。
但比起那晚突发的危急情况,今天已经好了很多。
现在是白天,最重要的是……
温诗槐看到了前面那幢显眼的建筑物,一脚刹车踩下去,二话不说下了车。
而她身后的宾利也跟着停了下来。
温诗槐没有停留,直接往眼前的派出所跑。
只听到身后宾利也发出了一声关车门的声音,温诗槐更是不敢回头。
谁知,身后响起了一道耳熟的声音,“温诗槐!”
温诗槐站定,不可思议地回头。
“陆迟沉?”
陆迟沉看到她复杂的神色,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关切道:“你跑派出所做什么?”
温诗槐的脸色几经变换,最后归于面无表情。
她一步一步又从台阶上下来,朝陆迟沉走过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
陆迟沉:“还不是你老公,怕你出事让我跟着你。”
温诗槐凉凉地看着他。
陆迟沉还以为她是因为今天看到了黎心烟,意识到自己骗了她的事,所以才这副表情。
他摸了摸鼻子,“诗槐啊,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先给你道个歉,具体的事你等谢屿跟你解释……那个,你是不是有事需要报案?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有。”温诗槐回得很快。
“你说。”
温诗槐纤手一指,“你自首去吧,跟踪狂!”
陆迟沉:“……”
温诗槐差点被这出莫名其妙的“护驾”吓出毛病,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她转身就要去开自己的车。
幸好刚刚没有闹出大乌龙。
陆迟沉稍反应了几秒,就意识到温诗槐误会了什么。
啼笑皆非地停到她驾驶座的车窗前,“你这防范意识也太强了一点,大白天的,我那还是好车,能对你做什么?”
温诗槐却笑不出来。
陆迟沉不知道她刚刚经历过什么,心理阴影还没过去,就被闹了这样一出跟踪事件。
她刚才就算表现得再冷静,心里也是想过了许多可能出现的危险境况。
到现在还有一股难以疏发的空虚及后怕。
她一言不发地将车开回家里,没想到陆迟沉会跟上来。
“你来做什么?”温诗槐挡在家门外,不让陆迟沉跟出来。
陆迟沉背负着谢屿的使命。
谢屿没回来,他得“看着”温诗槐,不能让她出事。
陆迟沉好笑地挑了挑眉,“诗槐,客人都到家门口了,你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温诗槐之前都对陆迟沉客客气气的。
哪怕是知道了他跟谢屿关系匪浅,温诗槐也仍然恪守着两人该有的社交距离。
毕竟之前她跟谢屿的关系还不明,总不能直接就把陆迟沉当成她的“自己人”了。
好不容易昨晚跟谢屿确定了关系,今天又立刻闹出这样一出乌龙。
温诗槐连谢屿都不准备搭理了,更加不会跟这个“狼狈为奸”的“狈”客气。
“不太方便。”温诗槐委婉地拒绝了。
这份委婉还是因为将来工作上也许还会有交集,所以才没把路都堵死。
陆迟沉知道温诗槐心里有气,自然更不能走了。
如果不是他撒了那个谎,谢屿的罪名可能还能轻一些。
陆迟沉敢作敢当,正好打算在谢屿回来之前替他分担一部分火力,让温诗槐对自己撒点气。
“没什么不方便的。谢屿是我兄弟,你就是我弟妹。我兄弟结婚这么久,还没上你们家参观呢,择日不如撞日了。”
陆迟沉那张英俊的皮囊,笑起来几乎是所向披靡的。
但到温诗槐这里,这句话完全是戳中她今天的爆点。
“这里是我家,不是谢屿家。”温诗槐牵了牵嘴角,“从今天开始,连谢屿都不会再踏足我家了,他的兄弟,恕我就不招待了。”
陆迟沉无声地笑了一下。
这女人真狠啊!
当断则断,谢屿的魅力在她面前竟然一点都没有效果。
是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狠,还是恰好今天他遇上的这两位比较狠?
但陆迟沉对舒伽还能做出死缠烂打的事,对于温诗槐却不好同样如此。
“好,那我就在门口等着谢屿。”陆迟沉有进有退地说道。
温诗槐:“……”
她看陆迟沉双手环胸、长身玉立,自在得像是真的不打算离开了。
温诗槐犹豫了三秒,还是当着陆迟沉的面,将家里的门“砰”地关上了。
所以,谢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陆迟沉单肩靠在墙上,低头玩着手机。
“咳。”谢屿清了清嗓子走过去。
陆迟沉将手机收回外套口袋,戏谑道:“我这辈子第一次闭门羹,就献给你老婆了。”
这话听得有点别扭,谢屿微微拧眉。
陆迟沉立刻改口,“哦,不是老婆……前妻?”
谢屿的眉头更紧,“你找死?”
陆迟沉不以为忤,“不是我说的,是人家自己说的。”
谢屿过河拆桥,“你可以回去了。”
陆迟沉却没急着走,“诶,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陆迟沉抬眼,看了一眼温诗槐家的防盗门。
虽然温诗槐应该不至于做出站在门后偷听的事,但只这一道门,绝对隔不开门外交谈的声音。
他先挑了个保险的问题,问谢屿,“你不是说自己喜欢她?”
谢屿微微不耐,用表情催促他有话说话。
“所以,那一位……”
在今天之前,陆迟沉眼里黎心烟都是“正主”,温诗槐只是谢屿找来的替代品。
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谢屿没说什么,身后的门就被人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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