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燃的面目顿时变得有几分狰狞,“现在搭上蓝山资本,就要把我踢出局了?”
“说话不要这么刻薄。”温诗槐不紧不慢道,“当初你接下事务所就不情不愿的。这些年你也没有花心思在这上面,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我们分割清楚?放心,我给的价格绝对公道。”
温诗槐的个人财务状况,贺司燃很清楚。
她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买他手里的股份。
“嫁了亜洲车神的底气就是不一样,他给你钱了?”贺司燃阴阳怪气道。
温诗槐扫他一眼。
这人估计是验出来这条项链的真伪,已经确定了谢屿就是那个车神is了。
但他肯定想不到,谢屿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温诗槐也没义务告知他。
她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温诗槐,你有心吗?事务所是我哥的心血,你现在要用另一个男人的钱,把我分出去?”
温诗槐有理有据,“事务所本来就是贺故深留给我的。至于谢屿的钱……那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贺故深的为人,就算他活着,看到我找到真爱嫁人都会真心替我高兴。更何况是用我丈夫的钱,支持我的事业?”
贺司燃的脸色越发难看。
温诗槐一句话里,又夸了贺故深,又跟谢屿站在一条战线上。
这两个男人都是好的,只有他是坏的。
贺司燃拿出那条项链,钩在手指上,垂下来诱惑温诗槐去拿。
温诗槐果然跨近几步,伸手去够。
这时,温诗槐才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刚刚两个人隔得远,她还以为是自己喝了红酒的缘故。
等一靠近才觉察出他身上更为浓烈的酒味。
他喝醉了。
温诗槐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贺司燃就“啪”地收了项链,另一只手伸上来,压着温诗槐的肩膀将她推到墙上。
贺司燃发酒疯,低头就要亲下来。
温诗槐怎么可能就范,毫不犹豫抬起膝盖,往上一顶。
贺司燃喝醉了,动作比往常迟钝一些,躲避不及被温诗槐顶在了大腿内测。
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让他龇了龇牙。
“贺司燃……姐夫!”温诗槐义正严词,“请自重!”
贺司燃因为疼痛而醉意稍褪,目光都变得清明一些。
看到了温诗槐脖子和锁骨处一些细小的红痕。
不像虫咬,也不是过敏,而像是刚刚被人啃咬吮吸过。
是很新鲜的“草莓”。
“温诗槐,你呢,你怎么不自重一点?”
温诗槐趁他失神,一把将他手里的项链抢了回来,而后迅速转身,开门回屋。
“砰!”
门一关,温诗槐才隔着门道:“赶紧走,不然我就给温妤打电话让她来接你了。”
“咚!”贺司燃在她门上踢了一脚。
温诗槐从可视门铃中,看到贺司燃离开才松一口气。
她回到家,把这条项链重新找了个盒子放起来。
当时叫嚣着分手,要把项链退回给谢屿。
现在,似乎也不用这么着急还给他了。
毕竟,温诗槐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与其选择“分手”,不如好好“磨合”,争取他们的感情。
这条项链,对温诗槐的意义永远是不同的。
不仅仅是因为它是谢屿送她的第一条项链,更不是因为它价值连城,而是因为它是谢屿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取的东西,与谢家给他的一切都不一样。
温诗槐相信,谢屿一个豪门阔少去参加赛车那样危险的项目,赛车一定对他意义深重。
所以,他当初这么将项链送给她,一定也是对她看重。
温诗槐正在想着谢屿,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温诗槐接了起来。
“我到家了。”
温诗槐:“好。”
如果只是报平安,发个微信就行了,他还打电话过来。
既然这样,温诗槐就把项链拿回来的事告诉了谢屿。
谢屿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后又问,“刚刚才还给你?”
温诗槐:“是啊。”
“他去找你了?”谢屿却抓住了这个关键词。
温诗槐:“……嗯。”
“那他现在……”谢屿的声音里有毫不掩饰的探究,不介意让温诗槐听出他的在意。
温诗槐笑了下,“走了。”
“他不是跟你姐姐在一起,为什么找你要大晚上?”
“谢屿,你查户口?”
“说。”谢屿稍显强势地说道,“不然我现在就回去找你。”
温诗槐:“他可能喝醉了,想一出是一出吧。”
一个男人喝醉了,大半夜去找一个自己喜欢多年的女人。
谢屿也是男人,当然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
尽管知道温诗槐对贺司燃有多严防死守,但谢屿还是觉得有必要加快让温诗槐搬来跟他一起住的进度。
……
温诗槐第二天醒来,手机有一条谢屿早上发来的微信。
[起床后开个门,我让人给你送早餐了。]
温诗槐真跑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个人,像是在谢屿身边看到过的。
“温小姐,这是您的早餐。”来人恭敬道,“以后您的早餐和晚餐我们都会按时送过来。”
中餐温诗槐一般在单位就解决了。
“不用……”温诗槐想拒绝。
她不喜欢家里有外人所以不请保姆。
但是这样每天早餐和晚餐送饭,也太劳师动众一点。
“这是谢总吩咐的,也是我的工作内容之一。”来人彬彬有礼道,“祝您用餐愉快,晚上见。”
温诗槐拿了早餐回家,一看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肯定也是谢屿吩咐的。
她一边吃现成的,一边给谢屿打电话。
“醒了?”
“谢屿,你不用这样。”
谢屿:“放心,我发过工资的。”
“太麻烦了……”
“如果你怕麻烦,就让我亲手照顾你。”
温诗槐:“……”
算了,那她就接受吧。
谁不爱享受现成的呢?
过了两天,温诗槐接到了温妤的电话,让她带谢屿回家吃个饭,有事要商量。
“什么事啊?”温诗槐问道。
她原以为温妤突然打电话给自己,是为那天晚上贺司燃跑来骚扰她的事。
温妤笑一下,“好事。”
温妤能给她带来什么好事?
温诗槐第二天回家,温妤宣布了她要跟贺司燃订婚的事。
这确实也算“好事”,但并不是温诗槐的好事,不知道要她回来做什么。
“你这孩子!”钟柔在一旁嗔道,“阿妤订婚,我们一家人总得坐下来一起商议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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