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伯母对不起。我跟小诗之间……”温妤顿了顿,像是有难言之隐,“有些旧年的误会。也许她还在怪我,所以见不得我跟司燃情投意合。”
温诗槐闻声,讽刺地嗤了一声。
她巴不得这对表字配狗,天长地久!
温妤又转向温诗槐,可怜楚楚地也道歉,“小诗,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不满,但今天这样的日子,你明知道谢屿跟爸妈不和,何必要带他来坏了和气呢?”
温诗槐压根懒得跟温妤对话,直接用胳膊怼了怼谢屿,示意他去解决温妤。
谁让谢屿对付温妤最有办法,经常一句话堵得温妤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且,今天虽然贺父贺母对自己也不满意,但是后来矛盾升级,是因为谢屿。
谢屿眼底带点无奈的笑意,看着温诗槐。
他今天之所以赶过来,还不是为了这个小妮子。
这么不领情。
光是想到温正平可能带给她的委屈,谢屿就坐不住了。
更不要说还有贺家那边可能对她的发难。
光是温正平都有可能让她受委屈,更别说还要加上贺家那边的人。
谢屿抬起胳膊,搭在温诗槐的椅背上,懒洋洋地看过去,“我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问一问贺少,从我老婆手里偷走的定情信物,什么时候还给我们?”
此言一出,温妤立刻看向了贺司燃。
贺司燃会偷东西?
怎么可能!
可是,谢屿说贺司燃偷的是和温诗槐有关的东西,温妤心底发沉——她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贺司燃从看到谢屿开始,心头的嫉恨就没有平息过。
没想到,他竟然会当众说这个,贺司燃气得要呕血,“我还不至于贪图你们那么条项链!”
他看向温诗槐,质问道:“五天前那晚,我不是还给你了么?”
谢屿挑了挑眉,露出玩味的神情,却不说话。
因为贺司燃此言一出,立刻坐实了两件事。
一,贺司燃真的“偷”了人家的东西。
二,贺司燃几天前的晚上还去找过温诗槐。
在座的谁不知道贺司燃对温诗槐的执念。
没想到,堂堂贺少为了个嫁做人妇的女人,竟然这么自降身价!
贺司燃一对上谢屿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他当即一拍桌子,“姓谢的,你用不着在小爷面前洋洋得意。你那点辉煌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在锦城这地界,我是你惹不起的人!以后打交道有的是你求我的地方。”
谢屿勾了勾唇角,睥睨的眼神,不屑一顾地看向贺司燃。
“等你够格跟我打交道的时候,再说求不求吧。”谢屿淡淡道,“现在就不要给自己贴金了。”
贺司燃目眦欲裂,开车再厉害,也就是个草根!
赢过几次比赛又如何,在锦城,他要谢屿跪着就跪着。
还敢大言不惭影射他不够格跟谢屿打交道?!
全场的人,除了温诗槐,其他人的神色都变了。
大概是都觉得谢屿嚣张无知到了一定境界。
敢对贺家的少东家说这么大言不惭的话。
也就只有温诗槐这个知晓谢屿身份的人,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不对。
除了温诗槐之外,还有一个人的神色跟其他人不一样。
贺父在最开始的那一两句话之后,一直盯着谢屿看。
谢屿早就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只不过懒得搭理回视而已。
谢屿懒得再在这里跟这些人浪费时间。
于是谢屿问温诗槐,“你走不走?”
“走。”温诗槐跟着站了起来。
只是商量订婚的事而已,又不是真的到了订婚宴,温诗槐这个当妹妹的,压根就没有出席的必要。
就算有祝福,也不是真心的。
何必呢。
谢屿牵着温诗槐站起来就走。
这次没人拦着他们。
所有人心里大概都是一个念头,这两人要是不走,今天就没法进入正题。
温诗槐被谢屿牵着走到楼下,正要去开车,忽然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
“等、等一下!”
两人一道回头,看到贺父跟在后面追了上来。
他来做什么?
温诗槐二人并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再说就算落下东西,最不可能送过来的就是贺父了。
温诗槐问他,“怎么了?”
贺父暂时分不出心回应她,而是看向了谢屿,“谢……谢,你叫谢屿?”
谢屿微微颔首。
贺父的嘴唇都抖了起来,“龙城谢氏……”
他说到这里就停下来。
懂的人自然就懂了,如果谢屿不懂,那就是贺父想错了。
而谢屿的表现,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贺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声音激动道:“十天前,贵司举办的行业峰会上,我远远地看到过小谢总,只不过离得远没有看清。没想到、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有机会跟小谢总见面。”
谢屿面对他这样的长篇大论,依然只是挑了挑眉头。
他就是傲慢,毋庸置疑。
但谢屿也有资本傲慢。
诚然,谢氏在锦城的分公司,也就是跟贺氏不相上下,甚至稍逊一筹。
但是,这里只是一个分公司。
对于谢氏来说,锦城的分公司完全没法跟龙城的那些产业分支相比。
更别说更总部比了。
而谢屿,是谢氏未来继承衣钵的少东家。
“刚刚,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小谢总!”贺父连连邀请,“不如再坐下来,喝一杯酒?”
谢屿漠然拒绝,“不必了,我们两口子都不是受欢迎的人。”
“不不!温家不欢迎是他们的事,贺家想要结交您,绝对是真心的!”
恰逢贺氏想要将产业扩大到龙城,如果能攀上谢氏的少东家,未来的路肯定好走多了。
谢屿只挥挥手,“真心与否,和我无关。我对贺氏没什么兴趣。”
说完,就和温诗槐一道上车离开,一骑绝尘。
路上,温诗槐一直坐在副驾驶上,盯着介于看。
“我脸上长花了?”谢屿目视前方,淡淡问道。
温诗槐:“虽然没有长花,但也还挺好看的。”
谢屿间歇中看了她一眼。
温诗槐唇边含着小小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谢屿把着方向盘手指,不自觉地点了好几下,直到红灯变绿,他才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
“谢屿,你今天突然出现,是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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