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诗槐猝不及防,小声地轻呼出来。
“啊!”
谢屿的力道大,她又没准备,鼻尖撞上谢屿坚实的胸膛,瞬间就红了。
温诗槐抬起头,打算控诉他。
谢屿在她鼻尖上点了点,“别叫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
乱七八糟?
温诗槐回想一下,她今天出了叫他的名字,也就叫了两声与以往不一样的称呼。
老公。
屿少。
前者是故意在温妤面前叫的,后者是跟着保镖浑叫的。
温诗槐正憋着劲儿,于是意味深长地问道:“哦,不能叫‘老公’啊?”
谢屿眉峰压了压。
他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说的是后面那个称呼。
尽管两人都结婚四个多月了,温诗槐叫谢屿的次数屈指可数。
大多数还是谢屿逼出来的。
在某些特定的时候,那声“老公”特别能满足男人的需求。
所以,温诗槐当然知道,谢屿喜欢听她那么叫。
谢屿薄唇一勾,“可以叫。”
“嘁。”温诗槐推了他的胸膛一把,“做美梦吧。”
但谢屿并没有顺着她的力道松手,还是勒着她的腰,而且当场就俯低了身子。
温诗槐太熟悉了,飞快地撇开脸,谢屿的吻就落在了她的侧颊上。
这是刚才谢屿在停车时,温诗槐以为他要做的事。
没想到他停车是要跟自己上楼。
上楼还不忘占便宜。
温诗槐:“吃饭!”
吃完滚蛋。
谢屿仿佛能听见温诗槐的心声似的,纠缠着不肯放开她。
“我饿了!”温诗槐仰头道。
谢屿淡淡地说了声,“我也饿了。”
“你饿你放开我啊!”
谢屿的目光中暗流涌动,薄唇勾了勾,性感非常。
温诗槐:“……”
这男人又在用眼神开车!
温诗槐想假装没听懂,但他们两人之间对于这种事,好像有一个专属于彼此的密码。
温诗槐刚刚那一瞬间的反应,已经让谢屿看出来——她完全懂了谢屿的暗示。
温诗槐的目光游了游,没有回答她。
她跟谢屿,已经大半个月没有过亲密行为了。
按照他们之间以往的频率,这时候一盒十个装的作案工具,都应该消耗完两盒了。
属实是旷了很久。
最初两个人的感情还不分明的时候,温诗槐反而能跟谢屿做这个。
只为了激情,反而拎得清楚。
但现在,两人有感情了,温诗槐反而扭捏起来。
谢屿等了好一会儿,见温诗槐看来看去,就是不看自己。
眉眼之间的情绪有点沉下来。
谢屿低声道:“我不强迫你,让我亲一下。”
温诗槐有几分无语。
他要亲就亲,说实话从谢屿刚刚抢她棒棒糖吃,温诗槐心里就有预感了。
所以如果刚才在车上,他真的吻她,温诗槐也许就半推半就顺着他了。
毕竟对于亲密接触,女人的需求并不比男人少。
但谢屿偏偏要这样面对面地提出来,要她怎么回答。
可以?
好的?
你亲吧?
温诗槐:“不行。”
说完,就推开了谢屿,坐回到餐桌边上。
谢屿安排的饭菜,既家常又美味,而且特别符合温诗槐的胃口。
她知道谢屿肯定是用心找了厨师的。
在这点上,温诗槐虽然不说,但心里还是给谢屿加了很多分的。
“坐下吃饭。”温诗槐给两人分了餐具,就开始吃了。
不用太客套,反正在这个家,谢屿也没把自己当过外人。
两人都坐下来吃饭。
他们吃饭都不怎么多话,温诗槐是从小教养如此,之前以为谢屿食不言是因为本身就话少。
现在想想,他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在很多方面都体现了。
温诗槐只觉得自己粗心。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温诗槐原本打算,饭一吃完就请谢屿离开。
但他吃完后就主动替温诗槐收拾好剩饭剩菜,将餐具都放进洗碗机里。
就像之前两人同居时候做的那样。
一点没有因为身份变了就变了这个习惯。
温诗槐虽然坐在客厅沙发里,看起来像是拿着手机在划着,但目光一直不自觉地追逐着谢屿的背影。
宽阔的体型,身材将沉声撑得挺拔阔正,哪怕只是在做家务,都有说不出的荷尔蒙逸出。
温诗槐的目光直直的,在谢屿猝然转身的时候,来不及转开,被谢屿逮个正着。
她急忙低头,正好点开许栩新发来的语音。
“心窍最近来了几个很正的男客人,长夜漫漫,要不要到我这里潇洒潇洒?反正你都说还在跟谢屿分居,不如……”
温诗槐手忙脚乱地要把那条语音暂停下来。
但因为多按了一下,反而让那条语音重新播放了一遍。
在谢屿端着洗好的水果走过来的时候,刚好放完。
谢屿将水果盘放在茶几上,站直了身子,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温诗槐。
温诗槐一整个“社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在心底把许栩骂得死去活来。
前几年她身边压根没个男人的时候,也很少去许栩的酒吧“潇洒”!
开玩笑的时机挑得也太巧了。
温诗槐仰起头,欲言又止的。
这个时候,解释也不对,不解释也不对。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谢屿,你什么时候走?”
说完这句话,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起来!
说什么呢这是!
果然,谢屿眉毛一挑,“这就赶我走了,急着去潇洒?”
温诗槐:“……”
“要不要我顺路送你一趟?”
温诗槐:“……”
“讨厌!”
谢屿:“谁讨厌?”
伴随着这三个字砸出来,整个高大的身影就压了下来。
一条长腿屈着跪在温诗槐的一侧,另一条在另一侧。
而后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
温诗槐整个人就如同被他牢牢地锁在身下。
偏偏谢屿还一直往下压,猿臂蜂腰特别有压迫感。
温诗槐整个人不自觉地后仰,在谢屿掠夺性极强的目光中脱口低喊,“许栩!我说许栩讨……唔!”
谢屿的吻落下来。
是在意料之中的。
但又比意料得要凶猛很多。
完全不是刚才那个还跟她商量“让我亲一下”的绅士。
温诗槐的呼吸被掠夺一空,强烈怀疑,谢屿是借着许栩的那条语音在故意逞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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