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翻涌,时染没有忘记那天招惹了那个男人之后,她有多害怕。
或许真的太害怕了,高考一结束,她就选了国外的大学。
才读大二,放寒假回来不到一周,竟然就遇到了他,而且是在他的床上。
她看了眼地上被撕碎的小白裙,他昨夜是有多暴力……
手不自觉握紧了被子,认清面前的男人是谁,不再像开始那样无所顾忌。
毕竟这几年来,她常常在电视和财经杂志上看到他,到处都有着关于他在商界上心狠手辣的传说。
“昨晚的事情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作为条件,给我准备一套衣服,以后不许再……”
话到嘴边,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陆北宴冷笑一声,走近她,女孩抱着被子不断往后躲,直到躲无可躲,他一只手撑在后面,朝她耳朵吹气:“不许什么?不许这样?还是这样?”
说话间隙薄唇吻了吻女孩儿的耳垂,用另只手轻抚着她发白的脸颊。
时染一惊,使劲想要推开他,但他高大的身影极具压迫感的重重将她压在床头上,令她动弹不得。
她吓得哭了起来……
时染止不住的哭泣,甩开头,挣脱他的吻,却被他掐住双手举过头顶。
时染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头皮发麻,害怕、惊恐……
“我有男朋友!”
陆北宴抬头,看向她,恍惚间,时染好像觉得那双眸子染满宠溺和失而复得的畅快……
还有几丝的落寞。
怎么会?
她一定是看错了。
或许是男朋友三个字彻底激怒了陆北宴。
他手轻柔抚摸着她酡红冒着细汗的脸颊,温柔哄着:“乖。”
一个吻落在她眼睛上,而后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她面无表情被他摆弄着洗澡。
快要洗好时,他又开始控制不住就地发疯……
直到时染昏过去,没了知觉,迷糊间,她好像看到了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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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养你们干什么的!”
“医不好她,我让你们陪葬!”
时染再次醒来,耳边是无尽的嘶吼声。
她微微睁眼,还是那间黑白格调的房间,不是梦啊?她是真的在恶魔手里啊!
“醒了!时小姐醒了!”
陆北宴看过去,果真女孩儿已经睁眼了。
他伸手摸她的额头,还是烫,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紧蹙起来。
陈启从门口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那位不近女色从来等闲不能近身的兄弟竟然深情担忧的看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还领情地偏过了头。
他惊得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那么大!
真想拍下这一幕,让兄弟们好好瞧一瞧,他们这位高岭之花怎么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他鼓掌走进去,往床上看了一眼,女孩儿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张脸,那张脸倒真的美得我见犹怜。
又纯又欲。
“宴爷,听说你骂疯了,还藏了个女人,没想到是真的啊?”
“宴爷,这嫂子不会是未成年吧?你好这口?”
“不容易啊,宴爷,28了吧?终于开荤了啊!”
“只是你这也太粗暴了,你不考虑自己是初次,也要考虑下人家女孩子啊!第一次就高烧,要出了什么心理阴影,以后难受的还得是你。”
……
众人闻言,纷纷屏息不敢开口。
不愧是陈启,和他们这罗刹陆总同穿一条裤档裤长大的,不然换谁,敢这样调侃他们这位爷。
“滚。”
陆北宴厉声一喊,众人纷纷吓出一层薄汗。
唯有陈启还是吊儿郎当的,笑着:“别啊!我刚来你就让我走,太过分了吧?”
“你话太多,吵着她休息。都出去!”
“行!走就走。看来老处男芳心终于萌动咯。”
……
一下子,所有人都退出去了,整个房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床头还放着一碗粥,香气四溢,时染已经足足一天没进食,早已饿得饥肠辘辘。
可在陆北宴拿起那碗粥,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她嘴边时,时染却偏过头。
她面如死灰看着白花花的墙壁,眼泪早已枯竭。
陆北宴轻叹了口气,低声哄着:“乖,喝粥。”
她不说话。
陆北宴又哄了哄,她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别人哄着他顺着他,陆北宴哪里受过这种气,但是他还是极力在忍耐着自己的怒气。
“听话,好不好?”
她还是半点反应不给。
陆北宴把粥重重往圆台上一搁,“我叫你喝粥听不到?”
突然,床上女人掀开被子起来,她身上穿了粉色的棉质睡衣,从另一边下床,往门口的方向跑。
陆北宴按了按眉心。
时染跑得很快,出了房间之后才发现这是一栋别墅,很大,她跑过长长一条走廊,下楼梯,大门敞开着,她跑过去,就要跑出去……
却突然出来两个人堵在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也磨灭了她的希望。
她哀求着:“求求你们,放我走,求求你们……”
“时小姐,没有陆总的允许,我们没法放你走。”
跑了很久,却还是跑不出去,时染喘着气,身体不堪疲惫跌坐在地上。
见状,两个保镖均愣在原地,却不敢伸手扶,陆总的女人,他们是真的不敢碰啊!
早上本来梅姨叫的是个男医生,陆总大发雷霆,梅姨极速换了个女医生来,这才给这位时小姐看了病。
“染染,你要跑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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