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醒来时,身侧已人去床空。
天气闷热,天空中飘着一朵沾了灰尘似的云朵,压得有些低,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拍打在玻璃窗上,外面狂风呼啸。
糟糕,要迟到。
她急匆匆掀开真丝薄被起床,换上衣服,穿上布鞋,快速洗漱,跑下楼。
陈姨见她着急的模样,赶忙开口:“时小姐,总裁已经帮你请假了。”
“……!”
你怎么不早说?!
看到她的反应,陈姨有些疑惑开口:“总裁你知道的呀?时小姐,是忘了吗?”
时染兴致蔫蔫,一周没做,昨晚要的特别狠,请假也好。
“哦,对。”她不知道,只是不想过多解释。
陈姨看到女孩脖颈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痕迹,捂着嘴笑:“总裁真是疼爱时小姐。”
“……!”
时染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为了换衣服快,她穿了一件圆肩的森系小白裙,低头看到的锁骨往下一点,全都是昨晚陆北宴的杰作!
要是陆北宴没给她请假,就出去。
不敢想,明天新闻会怎么写!
外面还狂风骤雨,时染索性用了个早餐,便上去休息。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正临黄昏,夜幕四合。
门被从外面扣扣作响,时染迷迷糊糊睁眼,揉了揉惺忪睡眼,声音沙哑:“进。”
金桔轻轻开门,脚步放轻,瞅了眼床榻上的女人,柔声开口:“时小姐,总裁刚打电话过来,说接你去夜寐。”
“……!”
记忆被勾起,男人随意玩,女人被玩,时染没忘上次从那里出来,她吐了多久。
思及此,她掀开薄被疾步往卫生间去,抱着马桶又是一顿吐。
金桔有些懵,她赶忙跑进去,轻抚女孩背部,有些担心:“时小姐,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时染推开她的手,坐在地上,面上脸色白煞白,微喘着气:“你跟他说,我不去。”
“这……”金桔明显十分为难。
“就说我不舒服。”
“是。那我顺便叫医生来。”金桔扶她到床上坐好,倒一杯温水递给她,而后急匆匆下楼。
十分钟不到,外面传来皮鞋踩在白瓷地板上的声音。
门被推开,陆北宴捞起床上的女孩,五指探在女孩额头上试温,额头上冒着一层薄汗,“染染,哪不舒服?”
没吃晚餐的时染快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她脸色不是很好,淡淡撇了眼面前的男人,“恶心。”
语气很低,陆北宴噎了一下,要不是女孩是不舒服,他差点以为是在说自己让她恶心。
可女孩的下一句话,冷冷的给他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那个地方,为什么……”
陆北宴:“对不起,染染,我忘了,今晚白祁生日,他们都带了女朋友,我以为,我……”
话没说完,他手机响了起来。
“宴爷,就等您呢?大爷!哪呢?”
“不去了。有事。”
啪的一下被挂断。陈路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茫茫然,他看向老五:“你确定宴爷下班了?”
老五:“他秘书是我的小情人,你说确不确定?”
“他说有事不来了。”
“不是,他除了工作能有什么事?连兄弟生日都不来?是不是那个女人?”
上次,他带那个女人来,他们这位宴爷第一次养女人,他们兄弟几人都摸不清这个女人在宴爷心目中的位置。
不过,一向没看过他们胡闹的宴爷上次居然在他们办正事的没走,害得人家小姑娘也得在一旁看着。
一开始,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的时候,小姑娘就看不下去了,一个劲儿的想要出去。
可惜钥匙只有一把。
在白祁那里。
他们想要看宴爷失控。
结果宴爷带来的那个女人直接跑进卫生间吐了!
有被打扰到!
后面,他们是看到了宴爷有多着急,怒喊了一声:“滚!”
跑进卫生间里轻抚那女孩的背部,声音柔得和喊他们时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走。”
接着就看到他们的宴爷抱着那女人匆匆从里面出来,踹了一脚还在微喘的白祁。
他哦了一声,急忙起身,拿出钥匙,开了门。
待他们走后,白祁才大梦初醒般骂了句优美中国话:“操,老子差点不举!”
夜寐里几个男人身边各搂一个女人,纷纷骂骂咧咧。
兄弟五人都从小穿一条开叉裤长大的,他们都是富二代,换女人如衣服,山珍海味,偶尔来个清粥小菜。
陆北宴在其他事情上和他们玩得来,除了玩女人这件事情,那和他们是相当格格不入。
“宴爷不来,还玩屁啊!”
“宴爷可以不玩,但他不能不在啊!”
他们把目光放到白祁上,“祁哥,你今个寿星,要不你打个电话过去?”
白祁指腹佛了佛身旁女人的脸颊,笑道:“行,哥来打个电话。”
说罢勾着笑拨电话,信心十足打开免提,往桌面上一扔。
“嘟嘟嘟……”
手机传来忙音,包厢内很安静,都在翘首等待。
滴的一声。震惊众人。
陈路:“挂?挂了?”
……
时染状态不是很好,陆北宴寸步不离陪着。
白祁难得来了脾气,其余兄弟几人纷纷打电话给陆北宴,生怕他不知道似的。
一连几天,陆北宴都接听到他们兄弟几人的电话。
一开始说祁哥伤心得在厕所痛哭。
后面见陆北宴丝毫没把他们的兄弟情谊放在心上,又开始变本加厉。
祁哥说要和你绝交。
我们弟兄也要和你绝交。兄弟一年才过一次生日。
几个戏精越说越离谱。
陆北宴:“你们他妈一天天就跟个娘们似的。说吧,什么要求?”
“今晚夜寐。”
“我说你们除了夜寐没其他地方去了?”
夜寐可是有名的销金窟,a市最大型的娱乐场所。
什么玩的都有,在里面玩的非富即贵。
“以我们这样的身价,这么平亿近人,不去夜寐去哪?宴爷,你定个地方?”
于是,陈路听见电话那边,某人声音柔和:“染染,白祁上次生日没陪他过,闹脾气好多天了,给他补过一下吧,你说去哪庆祝一下比较好?”
一个女声从听筒里传来:“我不知道。”
“染染,之前是他们做得过分了,不过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那些女人她们甘愿作践自己,是我做得不对,不该带你去。”
“你选个地方,好不好?”
时染:“清吧吧。”
陆北宴满意勾唇,声音回复冷淡:“听到了吧,晚上八点清吧。”
不等那边鬼哭狼嚎,便把电话挂断。
清吧那是个书香吧啊!都是书本奶茶咖啡和撸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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